商歌一阵反胃,又帅又有钱?谁不知道丁家的儿子是个傻子?贾老板这是把她当猴耍呢,让她和一个娶不到媳妇的傻子结婚?做梦!
贾老板继续劝:“歌啊,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边儿干活多累啊,嫁到丁家,至少不用为衣食发愁了,还能拿一笔钱给你阿婆看病。多划算呐!”
“让你嫁进丁家,是你的福分,就你这毛头毛脚的,丁家不嫌弃你,你应该感激不尽!”丁太太趾高气扬道。
商歌冷笑:“对不起,我不记得我答应过要和谁结婚,我们不熟,你们也没有资格评价我,或者我的工作。”
“你是想继续在这儿送一辈子菜吗?”贾老板看商歌丝毫不被打动,有些慌了,手帕擦着额头的汗,“歌,只要你答应嫁入丁家,如果想的话,也可以……继续来送菜。”
这是在演双簧呢。嫁给丁家的傻子,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你看对其他的人,对谁家的姑娘,他敢问这个问题?
“不必了。”商歌现在是看明白了这两人。
“那你你你可别后悔!”丁太太没想到自己乐善好施还被人拒绝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放下这句话丁太太扭着屁股走了。贾老板无奈地扶着额头,看了看商歌,叹息着走开。
商歌踩着三轮,把车里的菜都送完,已经冒出一脑门子的汗。
下午照常去发传单,结果她平常送材店陆陆续续给她打过来电话,的都是让她去结账。
这并不是月底,现在结账只有一个意思。
商歌头疼,这几家饭店的菜,一直都是她送的,而且老板们一直都很满意的,怎么就突然要解约呢?
还是刘老板的话提醒了她:“商歌,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商歌这下反应过来了,早上丁太太让她别后悔,看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不嫁给他家儿子,就让她失业。
不得不,这手段可真够下作的。
但无论如何,她是不会答应的。
大不了,做别的工作,不送菜了。
脑子里很短暂地冒出一个想法,和一个傻子在一起……也挺好,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的心眼儿,不会被他暗算。不像之前……
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让自己清醒过来,怎么净想那些有的没的?她这段时间可是越来越矫情了。
一周就这样过去了,商歌早上不用送菜了,倒是清闲,就在宅子里帮阿婆做些针线活儿。下午发传单,晚上卖夜宵。
多多少少已经攒了不少钱,银行里的存款也增加了些。
到了月末,商歌给江子釿的银行账户上打邻一次钱。
然后用新手机给江子釿留的号码发了条短信:钱打给你了。
很快就进来一条回复:收到了,还有50年。
商歌不由得叹了口气。确实,她这些微薄的收入,不知道要还到猴年马月去。
这段时间,祝凯是个靠不上的,是和商歌一起干活,总是干着干着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收工的时候又笑嘻嘻地出现。
问他干什么去了他也不,总是那么神秘兮兮地笑,到时候她就知道了。
商歌也不追究,该干什么干什么。
今传单还没发完,祝凯又神秘兮兮地溜了。
商歌站在路口一边发着,一边想着带阿婆去医院检查的事儿。
她算了算,加上三爷给的钱,正好够用了。
晚上再加班卖卖夜宵,赚的钱不仅可以医院检查,还能带阿婆出去玩一趟。
她和阿婆好久都没出去逛了,心里寻思着周围哪些地方现在比较热闹。
突然抬头,就看到市中心的大屏幕上正在滚动播放一则新闻:
海城江氏与国龙头科技正式达成战略合作,惊动全国,我国产业是否从此进入30时代?
这里是新河,和海城可以是完全不靠边儿的两个世界。
能如此大张旗鼓地播放海城新闻,只能明这个事件异常重大,或者是参与事件的人非常牛逼。
画面切到一次发布会,商歌的大脑文一声炸开了。
画面上出现的是两个男人握手的镜头,衣冠楚楚的。两个人她都认识,一个是江子釿,另一个,是江凌。
江凌?
他他怎么会……哦不,江子釿怎么会认识他?
他们都姓江……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商歌从来没有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过。
如今回想,江子釿来了新河,江凌是不是也在新河,他为什么来新河……
商歌的心脏瞬间被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攫取。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噩梦已经结束,而今,竟然又被那噩梦追上。
对,那噩梦就是江凌。
江氏现任总裁,江子釿的最新合作者。
如果他知道她还没死……
商歌丝毫不敢想象后果。
他当年的话她至今记忆清晰:让她给江向月陪葬。
海城人民都知道那则三年前轰动全城的新闻:江向月在换肾手术不久后不幸死亡,江家大张旗鼓举办了葬礼。
而商歌相信,江凌一定还派出了人马四处寻找她的下落。
用他的话来讲,就是要“把帐算清楚”,让她为江向月的死负责。
商歌那时躲在新河,心惊胆战地活着,出门就伪装成男人,混迹街头赚点儿生活费。
直到一看到新闻影后红花去世,全民自发哀悼,电视机前循环播放她主演的影片剪辑,成千上万的影迷自发在河边点燃蜡烛为她送校
商歌终于连自己都相信,她已经死了。
从那之后,红花再也没有,影坛荣光不再,而商歌只是一个人普普通通、一无所有的路人甲。
她有时候在网上搜索自己,却发现关于自己的一切,早已销声匿迹。
这样也好,她并不希望过去的魂灵来牵扯她现在的生活。
可三年过去,她以为事情早就结束,江凌现在出现,到底是为什么?
商歌握紧拳头,她要心了,江凌不是善类。
而江子釿……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
一周不见,他好像瘦了,人也有些落寞。
神色是威严的,和她见到的痞里痞气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