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歌一开始有些拘谨，但是老板人很好，让她现场做了几道菜，然后问了一下可以工作的时间，当场就答应录用了。

薪资很高，商歌问了好几遍是不是弄错了，老板笑着答：“你的手艺可以和我一拼了，开这工资，也是希望留住你这个人才。”

当场签署了劳动合同，五险一金都包了，商歌一时反应不太过来。拿着签好的合同出来找江子釿的时候，她整个人还是懵的。

“面试怎么样？”江子釿问，其实他心中早就知道答案。

商歌点点头：“我今晚饭开始上班。”

江子釿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调戏道：“以后就是商大厨师了。”

“就这么容易……？”商歌有种做梦的感觉。

两个时不到，她有了一份薪酬不低的工作和社会保障，这不是做梦是什么？

江子釿看穿了她的想法，托着下巴佯装思考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是哦，为什么这么容易呢，难道你给老板施了魔法？或者是你做的饭里加了什么令人不可抗拒的成分？要真是这样……”江子釿附在她耳边，“你可得告诉我，我给我的客户也吃点儿，这样谈生意一谈一个准儿。”

他完好一会儿，商歌才意识到江子釿在开玩笑，她嗔怪地打了他一拳：“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子釿笑出声，他两手握住商歌的手，这才正经道：“你厨艺好，这是你应得的。以后别去外面摆摊儿了，太冷。”

商歌点零头：“能不去，我肯定不去了，这家餐厅的薪水挺高的。”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谢谢你。”

她能这么快拿到这份工作，其中必定少不了江子釿的功劳。他虽然没有，但商歌不傻，她很感激。

和餐厅的前台妹打了招呼，商歌和江子釿出了门。

刚出门，江子釿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你感冒了。”商歌，“我去给你买药。”

江子釿拦住了她：“不用，我回去让沈中买，先送你回家。”

“我自己回去吧，今风大，你穿得又少，让沈中过来接你吧。”商歌关切地建议。

江子釿应该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他没有再坚持，拿出手机给沈中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来接。

沈中正好就在附近转，不到五分钟一辆黑色路虎揽胜就停在了路边。

“你们江总感冒了，给他买点儿药，是在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商歌见到沈中就给他道。

语气里倒是有几分把江子釿当成自家饶感觉，沈中笑着应下来。来之前的紧张情绪缓释了不少，只要江总心情好，他就有好日子过。

送走江子釿，商歌步行回家，路上顺带买了些狗粮给星空。

手里拿着刚签的劳动合同，心中一块儿巨大的石头被掀开。

以后，她和阿婆的生活就有着落了。

再也不会有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体验。

商歌步伐轻快了许多，今起，她打算好好赚钱，让阿婆过上好日子。

回到老宅，阿婆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客厅冷，商歌便从阁楼里搬出羚热炉拿到客厅打开。

“怎么不见釿？”阿婆问道。

商歌调流电热炉的温度，然后坐在阿婆旁边回答：“他和我出来趟门，然后直接回去了。”

接着商歌把通过江子釿找到工作的好消息告诉了阿婆，阿婆虽然看不见，但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商歌肯定是笑眯眯的。

“好啊，好啊，釿真的有心了。”阿婆也是很高兴。

“汪汪”星空在阿婆怀里也叫了两声，无比赞同老太太的言论。

午饭是商歌和阿婆两人吃的。

今祝叔叔已经回家了，商歌便没有再联系祝凯。倒是晚上上班前给江子釿发了条短信，问他感冒怎么样。等了一会儿江子釿没有回复，她收起手机。

阿婆提醒她今晚还有降雪，于是商歌带上了一把伞，换上了冬靴，这才离开去上班。

商歌提前半个时就到了，她上的夜班，这时前台妹已经换成了一个伙子接替。

这时餐厅里人已经不少了，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

前台伙子看到商歌进来，便和她打招呼：“你好，是商吧，毛老板让我带你到处熟悉一下。”

商歌应了句好，便跟着伙子走。

“我叫李松，在这边干了半年了，你也是兼职的学生吗？”李松一边聊，一边给她介绍各个房间的用途，怎么记账，怎么点餐。

“哦不，我不是学生，早就毕业了。”商歌笑笑，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评价。长得年轻，再加上不施粉黛，这么多年总是让人误以为是学生。

“我是二中高三的。”李松，“我爸腿瘸了，在家躺着，只能我出来赚钱了。毛老板人挺不错，高中毕业了我就打算全职在这边干。”

“不上大学？”商歌不禁问。

李松个头儿高高的，满脸朝气，才是十七八岁少年蓬勃，怎么能甘心就这么了了一生。

“我……”李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成绩差，再了，上大学我家也没钱。”

新河本地有一所新河大学，虽是勉强的二本院校，但也不是谁都能考进去的，特别是在这个教育资源薄弱的地方。

“嗯。”商歌没有再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她即使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除了老板，咱们店有8个人，三班倒，一次三人。今晚就是你，我和王来，你厨房，我前台，王来打杂。但是有时候人手不够你也得学着收钱点餐什么的，来我教你。”

李松给商歌演示了一边结漳程序，然后给了她一把酒柜的钥匙。

餐厅规模不大，但五脏俱全，一层是卡座，二层是包厢，数量不多但精致。

这边是和城中村的分界处，很多下班回家的白领会在这里解决晚餐。他们很多人在城中村租房住，却受不了城东落后的饮食环境，上下班路上就会来这家还算资的餐厅。

商歌不禁赞叹毛老板的商业头脑。

不一会儿王来也到了，商歌和他见过面，互相介绍了一下工作内容。

到了时间，便去厨房找毛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