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完全没想到这个变态会在别人家里做这样的事,可自己力气比不上桑榑,只能任他摆布。方芳气得跳脚,只有牙齿可以自由活动,她直接趁桑榑伸舌头的时候咬了上去。
桑榑嘶了一声吃痛,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邀请我?”
着他把方芳抵在炊台上,按着她的腰,也开始撕咬起她的唇。
“不、别在这儿……”方芳突然有种羞辱感,她挣扎着出这句话。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抽泣。
当然,桑榑注意到了,他动作一顿,微微起身,看到怀中的人快要哭了,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真让人想要狠狠蹂躏。
但是他是有原则的,只要她“不”,他都会停下。
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也是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达成的一个约定。
“不在这儿,你在哪儿?”桑榑问。
“反正,我不想在这儿……”方芳脸上的浓妆都花了,她一把推开桑榑,“你个混蛋,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桑榑被推开,也没有再上前,他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方芳的背影,打开门离开了厨房。
客厅里江子釿正在打电话,江子釿喊对方“白”。
桑榑一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江子釿的对话,思绪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另一边,商歌被绑着手脚,在一间简陋的办公室里一个人呆了一。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醒了睡,睡了醒。没人来打扰她,倒是清净。
一直到晚上,她觉得有点饿了,但是身上的勒痕和酸痛更加折磨她。
她想,江凌就是想让她在死前受更多的罪罢了。
可是她不想继续了。
她见到江凌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能活着出去。
那么,如果必须要死,不如死在自己手里。
商歌整理了一下思绪,想了想,如果她出事了,江子釿应该会帮她照顾阿婆的。
想到这,她没那么多顾虑了。
就在这儿……结束吧。
商歌瞧准了桌子旁边突出来的铁质书架。书架的一角是尖锐的,突出来,似乎在召唤着商歌。
她目测了一下沙发到书架的距离,她从这边使劲一跳,刚好可以碰到那个金属的角。简单利落,带她离开这个世界。
她突然感到十分平静。
回顾这一辈子,她唯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照顾好家人。她太任性了,当初如果不是她非要和江凌在一起,非要进娱乐圈,一切都会不一样。
但是她也幸运。在人生的低谷遇到了江子釿,他像一片发光的羽毛,从界飘落至她的世界,从淬亮她的生活。
他带给她太多的惊喜和欢乐,甚至在某一刻,她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
几个月的相识,短暂,却难忘。
她想,下辈子,让他们早点相遇吧。
商歌闭上眼,卯足劲准备从沙发上跳下
嘎吱一声,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商歌的动作一顿,警惕地回头看。
江凌迈着死神的步子进来了,一眼就看到在沙发上已经起身,时刻准备“英勇跳崖”的商歌。
他皱了皱眉,冷漠的面孔上没什么表情。
商歌看到他,出于恐惧,不由自主就往后缩。
江凌并没有在意她的表现,只是自顾自走进商歌,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
他靠近的时候,商歌整个人都僵住了。扑面而来的是陌生的寒冷气息,还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你会弹钢琴是吧,跟我来。”江凌冷冷地道。
商歌被松了绑,但整个人却没有移动,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静止了一般。
面前是江凌那张放大的冷漠的面孔,她突然脑子里就会想起他三年前的那句话。
他她根本就不配……
商歌鼻尖传来一阵酸楚,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不出来。
她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徒了沙发的一角。
“带你去吃饭,有什么可怕的?”江凌皱了皱眉。
商歌微微摇了摇头,下颌在颤抖。
江凌的耐心都要被这个哑巴磨光了,他直接一手捉住商歌的手腕,把她拽起来就往门口走。
商歌被绑了一一夜,手脚早已麻木,江凌这么一拽,她提不动腿脚,直接就摔倒在地。
江凌有些烦闷,扯了一把领带,看了眼地上的女人,思考了一会,最终还是蹲下身,把她打横抱抱起来,离开这间临时办公室。
商歌是清醒的,她闻着陌生的凛冽气息和消毒水味,在江凌的怀中止不住地打冷颤。
这么快,他就要带她去见死神了吗?
商歌绝望地闭上眼睛……
江凌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韩美洋穿着白色的皮裙站在门口。见江凌过来,怀中抱着人,韩美洋立即走上前去:“凌哥哥,你去哪儿?”
江凌闻声停住脚步,看向韩美洋,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声音放温柔了几分:“怎么在风口处站着,不冷吗?”
“凌哥哥,人家担心你,去了这么久一直不出来……”韩美洋偷偷瞄了一眼江凌怀里的人,走上前抓住江凌的胳膊轻轻摇晃,撒娇似的道,“咱们去吃日料吧,我饿了……”
江凌皱了皱眉,还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美,已经快黑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凌哥哥,我想和你一起……”韩美洋不甘心地道。
“乖,你想吃什么,我处理完事情给你带夜宵。”江凌,“我很快就回去。”
他扫了一眼怀里的女人,突然有种不上来的感觉。
她闭着眼睛,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前,表情弱不禁风,却又无所畏惧。
江凌突然就不想放手了,本可以派手下去做这些事,但他不由自主想亲手负责。
“凌哥哥,那你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韩美洋绕过被江凌横抱的商歌,搂住江凌的脖子,熟练地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嗯,我会的。”江凌温柔地笑,“你乖乖在家等我。”
韩美洋的双颊适当地红了,然后和江凌依依惜别。
她目送江凌抱着商歌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眼神突然冷下来,下颌咬紧,转身愤愤离去。
行驶的汽车内,江凌坐在副驾,商歌被放在后排。开车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