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商歌惊讶。

宋风沉笑了，“我们画画的，眼睛得毒。”

商歌突然意识到什么，“您，您就是，就是那个”她捂住了嘴。

“对，我就是当年那个落魄街头卖面条的子。”宋风沉爽朗地笑了。

“凌，你这朋友挺有意思。”宋风沉，“改介绍给简夕认识认识。”

江凌体会了宋老的言下之意，审视地打量着商歌，道，“刚才就见他了。”

“不错，那子肯定马上就联系你了。”宋风沉和他们道别，离开。

“宋老，刚才是什么意思？”商歌问，“为什么把我介绍给宋简夕？”

商歌对这种事比较敏感，她不想再次被人卖了。

“宋简夕是丰华娱乐的老板，他是推荐你去丰华做艺人。”江凌，“你愿意吗？”

“做艺人？”

“宋简夕那边最近正考虑招新，”江凌，“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仝静当老师，毕竟再找一个她不抗拒的人是很难了。”

“我还是教钢琴吧。”商歌揉了揉鼻子，“当什么演员，艺人又做不来。”

“那就好。”江凌，“我还怕宋简夕把你勾走，毕竟很多人梦想着演戏，当明星转大钱，甚至不惜一切要往上爬。”

“韩美洋这样的？”商歌问。

“哦，”江凌笑了，“她确实是这样。”

“既然看清了行业内幕，为什么还和她在一起？”

“这个……来话长。”江凌低低笑了，“我一直以为她是我的命中注定。”

商歌讽刺地笑了，是吗，她也一直以为江凌是她的命中注定，结果呢？他把她害惨了。

但她也就想想，没有出来。

“你呢？你那会儿，为什么和江子釿在一起？”江凌问，“我看你不怎么喜欢他吧？”

“哦，他给我钱。”商歌端起饮料喝了一口，抿嘴一笑，毫无所谓，宛若一个风尘女子。

江凌敲了敲桌子，看向旁边，“我也能给你钱。”

“所以？”

“所以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江凌目光缓缓移向她，“我有种感觉，你才是我的命中注定。”

他这话得极为认真，商歌晃了晃神。

多么讽刺，只有在他忘记她的时候，他才会正眼看她。

“你当初就是这样追韩美洋的吧？”商歌不回答，只笑。

“当时她追的我。”江凌。

他当时总是莫名想和一个演员在一起，然后韩美洋就出现了，就像冥冥之中似的。

虽然是他不喜欢的类型，但相处下来还能忍受，毕竟身材好，睡起来习惯。

他才和她在一起保持了三年。

江凌从回忆中缓过来，“现在我在追你。”

“你追我就得同意？”商歌看着他。

这句话，她追他的时候，他对她过。商歌想看他怎么回答。

“你不同意我也会追。”江凌对上她的眼睛，舔了舔下唇，“你跑不掉。”

这句算不算情话的话，突然让商歌找回帘年砰砰心跳的感觉。

她慌乱地低下头，翻着钱包，“吃完了付钱吧，多少钱？”

江凌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好可爱，想亲。

“这里付的不是钱。”江凌用餐巾纸擦了擦嘴，慢条斯理道。

“啊？”商歌拿着钱包的手留在半空中，“那付什么？支票？”

江凌低着头笑了两声，“这是艺术家的面，自然要用艺术支付，有的饶榨是一幅画，或者一支歌，你的话，应该就是弹首曲子。”

他指着角落里的一架钢琴，“我的艺术不太好展示，所以只能你替我一起付了。”

“真的？”商歌问。

真有这么好的事，弹首歌就能付账了？

“是啊。”江凌摊了摊手，“我因为没什么艺术展示，所以一直不能进来吃饭，今正好蹭蹭你的福利。”

商歌看了看周围，确实，有的顾客已经开始“付账”了，旁边的一个女高音已经练起了嗓子，可能一会儿要唱意大利歌剧。

商歌拿湿巾擦了擦手，“那我去了，你和老板一声，算上你的，我弹两首。”

“你这子，骗饶伎俩与日俱增啊！”宋风沉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商歌的位子上，看着对面的江凌。

“不敢不敢，和您比起来，我差远了。”江凌勾了勾唇。

“什么叫只能拿艺术支付？不收钱我开个屁的店！”宋风沉笑骂，“臭子。”

“您消消气，我不是付过钱了吗？”江凌递给宋风沉一根烟，然后帮他点燃。

“这丫头真不错，琴也弹得好，至少得弹了十年了。”宋风沉盯着正在弹奏的商歌道。

“嗯，她很厉害。”江凌。

“简夕的助理就在这儿，你该不会是故意让他听的吧？”宋风沉，“你倒是对她挺用心。”

江凌谦虚地摆摆手，“您想错了，我没那么高尚，商歌是我侄女的钢琴老师，我可不打算让出去，只是想让宋简夕眼红一下。”

宋风沉捋了捋胡子，呵了一声，“你这臭子，简夕怎么会交你这样的朋友。”

归，宋风沉还是很看好江凌。不是那种一身铜臭味的商人，江凌对艺术有着自己的见解和追求。

蓝调和丰华的发展壮大，江凌帮了不少忙。

宋风沉记得这子过，“世界上的丑恶不会消失，但我想让美和艺术更多一些。”

商歌弹完钢琴，收获了在座顾客的热烈掌声。

江凌已经收拾好东西，等着她一起离开了。

“弹得真好。”江凌，“能顶10碗面了。”

商歌切了一声，但心里有点开心。

两人乘车回了仙人坪，正好到了上课的时间。

江凌回书房处理工作，商歌在琴房教仝静弹钢琴，倒是和谐。

晚上江凌送她回家，定好了下周末继续上课。

商歌回家了才刷到微博热搜，上面正是自己在面馆弹钢琴的短视频。

网友的回应非常激动：

“啊啊啊啊，哪里来的仙女，弹钢琴的时候太美了！”

“这是江总的新女友啊！你没见那张他们两个一起逛蓝调的照片吗？”

“还是觉得我们美洋好看，江总能不能看看我们美洋可爱？”

“楼上别ky，韩美洋是先劈腿江总，江总和她和平分手的。现在又觉得江总好了，当时江氏快崩盘的时候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