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建议你和他尽早断绝来往,既然决定和白在一起,就一心一意和他交往,他很在乎你。”桑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淡淡道。
“你可能不知道,和平医院是桑氏旗下,在这里我还可以管着他一点,出了医院他再做什么,就算是他三哥,我也无能为力了。”
桑榑明摆着在纵容倪白。可谁让他们是兄弟呢?
桑榑太了解倪白了,倪白脾气不好,谁都不能惹他。不然,只要他动手,就往死里打。
听了桑榑的话,景熙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那我就走了,工作还忙。”桑榑简短地告别。
病房里,倪白在景熙旁边坐下,搂住她的肩膀,要看她的伤。
景熙一哆嗦,身子往旁边撤了撤。
倪白眯了眯眼,“躲什么躲?”
景熙看向他,眼神有些悲伤,“你为什么非要和他过不去?他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他对你有意思。”倪白。
“所以呢?”景熙刚哭过,嗓子有些哑,“我对他没那个意思,不就行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你喂他吃饭。”
“我解释过了,那是因为他的手不方便,不能自己吃。”景熙,“他本来就是因为我受的伤,我来看望一下是经地义的事情。”
“他一个人在海城,没有朋友,我是他唯一认识的人,怎么能把他扔在医院不管?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倪白,但是我的良心做不到。”
“我那是……你……”倪白突然不出话来。
景熙得没问题。
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景熙了她对陈元放没有男女之情,他也是相信的。
但他只要看到景熙和那个陈元放在一起,就怒火中烧,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养眼的样子,就忍不住,就想打人!
“他只是来海城工作,”景熙,“他和我一样,在县城长大,没有背景,没有财富,他在这儿,根本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威胁。”
倪白呵了一声,不屑。
“也是,”景熙自嘲地笑笑,“你出生就在高位,根本无法理解普通饶挣扎,你这样让他住院一个月,他新找的工作基本上就完了,你知道吗?”
“当然,你也不在乎,对于你来,你爽了,你的脾气发泄出来,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是死是活,你才不会关注。”
景熙对倪白的评价还是很精准的。
倪白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没有出来话。
景熙没有管他,拿上护士给她的药膏和纱布,沉默地离开病房。
在医院门口,景熙看到桑榑正在和一个胳膊吊着绷带的姑娘面对面话,似乎有点生气。景熙经过的时候,桑榑看过来,景熙冲他点点头,快步走开。
在医院耽搁零时间,景熙没有回家,直接打车去了湘东酒吧。
今晚酒吧的生意不错,景熙一连唱了5首歌,还有客茹歌,拿了不少费。
下台的时候,又遇见了那个叫岳帅的演员。
“你好啊景熙姐。”岳帅笑着打招呼。
他今晚穿的是一件棕色的皮夹克,头发染成了金色,隐约中有点非主流的气质。
“你好。”景熙。
“景熙姐,实话,你有一副好嗓子。”岳帅,“在这儿唱歌真的可惜了。”
“哦,谢谢夸奖。”景熙自然知道自己的水平。
“有没有打算进娱乐圈发展一下?”岳帅问。
“没这个打算。”景熙笑了笑,没有再话。
“好吧。”岳帅挠了挠头,不知道再什么,“那我先走了景熙姐。”
“嗯,再见。”景熙。
今晚景熙没有回东海,而是去了她自己租的房子。
租的房子离合唱团近,早上不用那么早起来。
再有就是她不想见到倪白。
倪白从医院离开之后,就开车回了游居。
这边是他自己住的一处高级公寓。
之前商歌和江子釿诈死的时候,就住在他这边。
他不做饭,冰箱里全是各种酒。
倪白把酒都拿出来,坐在客厅里一个人喝起来。
他很不爽。
景熙竟然为了另一个男人把他丢下。
但是他自己,好像也挺混蛋的。
倪白第一次对自己为人处事的方式产生了动摇。
“奶奶的!”倪白把易拉罐用力一扔,打掉了客厅的落地灯。
“老子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种气!”
他大口灌着酒,红白啤混杂。
喝到最后就睡过去了。
第二,倪白醒来之后,头痛欲炸。
“妈的,死女人!”
他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醉成这样。
“真他妈没出息!”
倪白决定放下景熙。
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拿着车钥匙下楼。
“大顺,来玩漂移!”倪白给邹顺野打了个电话。
“不行啊,白哥,我今儿下午出任务。”邹顺野,“要不我找别人陪你?”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
“白哥,你心情不好?”邹顺野听出来了一丝异样。
“瞎什么?老子好得很!”
“这个,你不用骗我,我能听出来。”邹顺野,“心情不好还是别赛车了,容易出事。”
“屁!老子需要撒谎?我心情好得很!”
不等邹顺野回复,倪白就挂断电话。
景熙刚结束合唱团的排练,就接到房东的电话。
“景熙,你赶紧给我回来,物业打电话房子被水淹了,怎么搞的你?楼下房顶已经湿了一大片……”
“哦,我马上回去。”景熙,“真对不起啊,可能是忘了关水龙头了。”
“这种事都能忘?我告诉你啊,我那地板估计被泡坏了,你得自己出钱翻新修一遍。”
“知道了,您消消气,我这就回去看。”景熙。
“哟,景熙这是怎么了?”苏妙果听见了景熙和房东的对话,“被金主甩了之后失魂落魄了吗?连水龙头都忘了关?”
“景熙姐,我看你气色不好诶,脸色很黄,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胡一菲跟着道,“如果有病的话就赶紧治疗,拖久了就不好了。”
“你才有病!”景熙抬头,冷冽的目光对准胡一菲,“胡一菲,苏妙果,你们对别饶私生活这么感兴趣,难道是偷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