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凯子啊。”阿婆在旁边也笑,她之前失明,是不知道祝凯长什么样的,“真俊。这是,现在当大老板了?”
可不,祝凯手里提着包,看起来价格就不菲。
祝凯本以为有了钱就和商歌有机会的,不成想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不过也好,他在网上看,人们都说商歌这个老公对她特别好。
这就够了。
“过奖了阿婆。”祝凯挠挠头,“对了,我刚才在下面见到江子釿了,不知道他怎么也过来,可别是对我们小歌还贼心不死吧!”
新河的老朋友聚在海城,有种跨越时光的不真实的感觉。
似乎当时在那边,一切的一切,新河的二爷,三爷,四爷,都是一场梦。
然而,商歌的思维只停在“江子釿”那三个字上,“凯哥,你说什么,江子釿?”
“是啊,刚才见他,他还给我摆个臭脸”
商歌没等祝凯说完,就松开阿婆的手,不顾一切地往外走。
“小歌,你去哪”
“凯子,快去追,她这身体受不了。”阿婆急得跺脚。
祝凯过去追,这时候江凌也出来了,阿婆给他讲了商歌跑出去,他安慰了阿婆,连忙放下东西也跟着跑出去。
商歌腿有点颤,她扶着墙其实走不快,很快就被祝凯江凌追上。
“去哪儿?”江凌将她搂住,让她大半体重落在他身上,“我开车送你。”
“我想一个人去走走。”商歌低着头说,“你别跟着我了。”
“小歌,你这是要去找那个江子釿吗?可有点出息吧!他当时害你还不够惨?”祝凯嘴上一直无遮拦。
江凌这下明白了,他没顾上问祝凯和商歌什么关系,皱了皱眉,“对,他是来了,之前一直在病房外,我让他进来看看你,他没进来。”
“他为什么不看看我?”商歌有点茫然地抬头,“我是不是真的伤了他的心?”
可能是刚生产完,比较敏感,商歌说着就流下眼泪。
“别哭,”江凌擦了擦她的泪水,“你想见他,我就给他打电话。现在他肯定已经走了。咱们先回家,晚上叫他过来吃饭,好不好?”
“真的?”
“嗯,真的,晚上把向晚也叫来。”
“我能一起去吗?”祝凯插嘴。
江凌看着他皱眉,“你是?”
“他是祝凯,当时一起在新河的。”商歌解释。
“……行吧。”
晚上,到底是没有叫来江子釿,他离开医院之后,就离开了海城。
再打电话就是他的助理接了,沈中留在国,江子釿的新助理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不好意思哦,江总正在开会,您有什么事可以留言,我会转告江总。”
“……哦,我没什么事,打扰了。”商歌挂掉电话。
江子釿不在,这场聚会就推到了一月之后,正逢江忆河江忆新的满月酒。酒席是在江氏旗下的酒店里举行的。
没有请外人,也没有张扬,一共两桌人,江凌和商歌的亲戚和朋友。
江凌那边的宋简夕、江向晚、仝静、仝毅征、仝静的妈妈。
商歌这边的阿婆、祝凯、祝叔叔、路曲尽。
两人的共同朋友也来了,倪白景熙,景熙已经肚子很大了,走路是倪白扶着的。
桑榑带着方小芳过来了,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没什么进展,相处模式一直别别扭扭的。
丁忘川和丁灵从国外飞过来,丁灵的打扮成熟了一些,见到方小芳,两人高兴地叙旧。
一顿饭很是热闹,但江子釿依然不在。
等聚会结束,大家逐渐散场。
商歌望着大门出神,这时江凌过来,搂住了她,“他应该不会来了。”
“新新小河睡了吗?”商歌问。
“嗯,阿姨打电话过来了,刚刚哄睡他们。”江凌说,“回家吧。”
商歌拉住他的手,“嗯,回家吧。”
上了车,江凌发动汽车,缓缓驶离酒店。
月明星稀,路旁一棵树下,一个男人穿着黑色大衣,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吸了一口烟,突出一个缓缓的烟圈。
良久,他扔掉烟头,上了旁边的车,一路开去机场。
很快,景熙也生下一个胖小子,倪白高兴的不得了,给儿子取名倪浩。
浩浩出生两个月,景熙就去国的伯克利音乐学院上学了。
倪白在国内没什么事,工作都可以远程处理,放心不下景熙,就带着浩浩跟着去陪读。
倪白在国托江子釿置办了一处别墅,一家三口就住在那边。
商歌生完孩子后就回归了演艺事业,全国各地拍电影,时不时去看看景熙他们,去欧洲的时候还能拜访一下丁忘川和丁灵。
祝凯一直没有结婚,商歌催他,他只是笑,“没找到合适的。”
江凌早就看出了祝凯对商歌的心思,不过没觉得有什么威胁,毕竟商歌连孩子都有了。
又一年入冬,江忆新和江忆河上了幼儿园。
“麻麻,新新不想去幼稚园。”江忆新早上一醒来就掉眼泪,“好冷好冷。新新想在家和粑粑麻麻一起。”
“新新乖,爸爸妈妈要上班工作,新新去幼儿园回来妈妈给你买好吃的巧克力好不好?”商歌哄着。
“新新不怕,我会保护你的。”江忆河抓住江忆新的小手,“哥哥会保护妹妹。”
江忆新懵懂地看着江忆河,点点头看向商歌,“那好吃的巧克力也给哥哥吃一点吧?”
“好啊,下午放学就去好不好?”江凌穿着睡衣进来了儿童房,“爸爸带你们去那家好吃的甜品店。”
听到甜品店,两个小孩子欢呼了起来。主动地穿起衣服。
天冷了,阿婆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这几天已经住进医院。
商歌减少了工作量,每天只上午拍戏,下午就去医院照顾阿婆。
这一天,上午刚收工,就收到江凌的电话,“来医院吧。”
他的声音不对劲。
“怎么了?是不是阿婆她”
“嗯,来见最后一面吧。”江凌说,我让东林去接你了。
商歌有点恍惚,一路上心烦意乱。
到了医院,送了阿婆最后一程。
阿婆走的时候很安详,只是留下遗言,想把骨灰撒在新河的后山里。
她的爱人,当初就是在后山那边掉下悬崖。
现在,她也可以过去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