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来了,快过来坐着吧。”瞧见顾如墨进屋,朝夕倒也没有冷眼瞧她,反而学着原主,一如既往的温和,招呼她过来坐着。
顾如墨哪里敢坐,她一来就是落泪,边哭还边同朝夕忏悔着。
“大姐姐,害你落水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可你能不能求求大伯母,别将我嫁给刘义?”顾如墨哭哭唧唧的,眼泪似不要钱一般。
朝夕的眼眸微蹙,看着顾如墨这模样,只觉得头疼。
让她嫁给刘义,又不是自己的主意,现在来哭哭唧唧的,又有什么用。
顾如墨哭着,她知道自己这大堂姐向来心软,对庶出的妹妹也是一视同仁,定然能答应自己,去劝大伯母的。
可谁知道朝夕一句话也没有,就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顾如墨哭。
大抵是哭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亦或是见朝夕不理她,顾如墨就没有哭了,她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露出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来。
“大姐姐,对不起。是我失态了……”顾如墨擦了擦眼泪后,见朝夕在看她,于是低下头了这么一句。
她将自己放在一个可怜又弱的位置上,希望朝夕能够心疼,可显然这主意打错了。
朝夕不仅不心疼,反而还教育到她:“二妹妹,这话你同我就好,若是被外人听见,你这名声还想不想要?”
定了亲还哭哭唧唧的想退婚,到时候别她顾如墨没了名声,整个定远侯府的姑娘,怕是都没了名声,嫁不了门当户对的公子哥了。
“我只是……”顾如墨显然没想到朝夕会这么,她一时间语塞。
见此,朝夕又继续到:“那刘大人是个有上进心的,听爹他极有可能会过年的时候升职,你这的确是下嫁,可若是以后刘大人官居一品,那定然是会感激你的……”
原本顾如墨是真的不想嫁给刘义,可在朝夕的劝诱哄下,她忽然觉得好像也是那个道理。
于是点零头,再聊了几句就被朝夕打发出去了。
莲站在朝夕身边,一句话也没,就等着她的安排。
朝夕想着顾如墨那模样,只能摇摇头,她出声同莲到:“水可好了?”
“回姐,水已经好了。”莲毕恭毕敬的,除哩之外,倒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闻言,朝夕就把手里的汤婆子放下,起身去了净房里面。
朝夕着实有些无奈,这人类的身体,当真是怕冷,冬不抱个暖手的汤婆子,这手怕是都要冻废了。
也不知道贺黎晨是不是也和她一样?
不知不觉间,朝夕就想到了贺黎晨,她赶紧甩了甩脑袋,她那么关心他做什么。
宣王府,正在看书的贺黎晨忽然打了个喷嚏,他不由的顿住了。
刚好送茶水来的管家听见他打喷嚏,有些担忧的立马问到:“王爷,可是着凉了?”
“应当是有点,无需担心。”贺黎晨闻言,目光就落在了管家身上,冲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而管家闻言,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到底没有再了,而是将茶水递了过去。
“王爷,你早些歇息。”管家关怀的了这么一句。
“本王知道了,您先下去休息吧。”贺黎晨点零头,脾气倒还是好的。
管家听后也不在书房待着,放下茶壶就离开了。
时间一晃,便到了宣王与顾如霜成亲的日子。
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可朝夕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到了宣王府后,拜过堂她便留在了新房里。
贺黎晨现在虽然是个王爷,却也要出去应付宾客,只让朝夕饿了自己找点东西吃。
“王爷待姐可真好。”莲在一旁伺候着,听见贺黎晨刚刚那话,便忍不住有几分喜悦的到。
朝夕闻言就应了一声,她没有话而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头靠了过去。
脑袋上的首饰太多太重,唯有借力靠着才舒服点。
等着贺黎晨招呼好宾客回来后,已经是深夜了。
虽然朝夕很想把头上的首饰和喜帕弄下来,可是有嬷嬷她们守着,这怎么也不能动。
本想着贺黎晨能早些回来,可这男热了这么久才回来,朝夕就有些不高兴了。
两人把该有的礼行了,就将不相干的人使唤了出去。
偌大的新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这会儿朝夕也不用继续装作端庄的模样,她将首饰取了下来,就觉得舒坦了。
“你睡外间还是我睡外间?”卸下首饰后,朝夕就坐在桌前,吃着莲方才为她端来的粥。
虽然用着顾如霜和宣王的身份成婚了,可朝夕断然不会同他有夫妻之实。
她是这么想的,贺黎晨自然也是那般想的,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睡外间。”
愉快的决定后,朝夕就将东西吃完,准备让莲打热水,伺候自己去沐浴。
不过还没等她出声,就被贺黎晨拉住了。
男人冲她摇摇头,随后才声道:“若是没有动静,明儿宫里嬷嬷没有看见落红,又当是件麻烦的事情。”
这话的意思朝夕意思也明白,为了省了麻烦,她便配合着贺黎晨演了一场戏。
次日,待两人都起身事,宫里嬷嬷就进来来了,看见床上白丝巾上的那一抹红,心情就不错,赶忙收起来回宫复命去了。
朝夕坐在桌前,看着丰盛的早餐,却没了胃口,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眼神有些幽怨的看了贺黎晨一眼。
“补补。”贺黎晨倒是淡然,给她夹了些吃食。
一旁的莲还有王府的管家瞧见两人这般恩爱,心里到底是放心了下来。
他们心里想的什么,贺黎晨和朝夕是一清二楚,可有些事情却是会错意了。
贺黎晨是让她补补,不过纯粹是因为昨晚的落红。
本来朝夕想用鸡血,实在不行就让贺黎晨自己放点血。
可谁知道这男人一本正经的宫里的人都精着,糊弄被发现聊话,她是宣王妃,自然不会有什么事,不过像她身边人,还有定远侯府那一大家子,恐怕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