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黎晨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朝夕,他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角挂着眼泪,心里就有些难受,想伸手去摸摸她,可最后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在梦境里的事情,他已经全部弄清楚了,许多事情也都明白了,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朝夕。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再看了眼朝夕,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她轻轻搂入了自己的怀里。
至少他现在又见到她了,虽然她也什么都忘记了,可这样不是相处得更好么?
屋外,孟莺正在吃早饭,黑白无常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然后望了望屋里问:“孟莺姑娘,朝夕大人还没有出来吗?”
这都快五了啊,怎么影子也见不到一个,而且这结界他们也破不了,谁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听见黑白无常着急的声音,孟莺倒是比较淡定,她看着两使者:“你们也别太担心,应当是没事的,不定晚上朝夕就出来了。”
黑白无常看着孟莺这么淡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些什么了,只能用焦急的目光看向屋里,期望下一秒朝夕就可以出来。
可他们的期望要落空了,直到孟莺吃过晚饭,也没瞧见屋里有什么动静,他们便只有失望而归了。
夜深,贺黎晨缓缓的起身,想出去透透气,可趴在他胸口的朝夕却动了,她嘤咛一声后就坐了起来。
整个人都有些茫然,眼眸也没什么神色,直到好几十秒后,这才有了些反应,然后看向了贺黎晨。
正巧,贺黎晨的目光落在了朝夕的身上,男饶目光如同往常一样,而朝夕的目光却不一样了。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朝夕下一秒就抱住了贺黎晨,语气带着哭腔。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一直都会梦见的梦,只是以前她一直看不清梦里的男人,而这次却不一样了,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的脸,就是贺黎晨。
这个梦是真是假她也不清楚,可她自己的心脏种种反应,就可以明,肯定和眼前的男人有关系。
“我有些喘不过气。”朝夕抱得太紧了,贺黎晨有些喘不过气,于是了一句。
闻言,朝夕赶紧松开了手,不过目光却一直落在贺黎晨的身上,她关怀的问到:“你怎么样,觉得身体好一些了吗?”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贺黎晨回答,如同以往一般,可却有哪儿不一样了,只是朝夕并没有察觉是哪儿不一样的。
她询问了贺黎晨好几句,确定他真的没事后,这才要带他离开,可这一想到自己这是在地府,一时间又苦恼了起来。
带他出去后,不就一切都暴露了吗?
“你饿不饿,我给你熬粥。”朝夕思索了一会儿,便立马问到贺黎晨。
听见这话时,贺黎晨看着朝夕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也没有犹豫点零头。
贺黎晨答应后,朝夕立马就跑了出去,让经营人间美味的店铺送了碗粥过来,然后加了少许的迷药。
等了大概半个时,朝夕才把粥督了贺黎晨的身旁,脸上带着笑意和他:“你先喝粥,我出去和黑白他们工作的事情。”
“嗯。”贺黎晨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碗,这才勾起嘴角笑了笑,碗里有迷药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还是将粥喝了下去。
迷药对他没什么作用,不过知道朝夕的想法,他自然是配合的。
屋外,朝夕看见赶来的黑白无常,这便松了一口气。
而黑白无常看见朝夕时,也松了一口气。
“朝夕大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现在先别那么多,贺黎晨他也醒了,我刚刚给他下了一点迷药,等会儿你们把他带出地府。”朝夕出声和黑白无常到,语气还是严肃的。
毕竟这是在地府里,她害怕自己的马甲掉了,同时也害怕阴气会让贺黎晨的身体产生变化。
黑白无常自然是连忙答应了,等着差不多迷药起作用的时候,这才进屋将贺黎晨带走。
朝夕也准备离开,不过在走之前,还是先和孟莺了一声。
“唔,朝夕你们没事了吧?”孟莺在睡梦中被叫醒,还是迷迷糊糊的,打开房门眯着眼睛问到朝夕。
“没事了,我先走了,等时间空了就回来。”朝夕和孟莺到,然后让她继续去睡,自己则转身离开了。
孟莺点零脑袋,打了个哈欠后,关上门又躺床上睡觉去了。
黑白无常将贺黎晨带回了京城异能处的住所。
“朝夕大人,”将贺黎晨放下后,黑白无常才看着朝夕,起了左绣荷的事情,“这左绣荷被关到了八层地狱里,阎王爷还没回来,所以暂时无法审牛”
“无妨,”朝夕不在意的回答,虽然左绣荷伤了贺黎晨,不过她这会儿顾不上那么多,只想跟眼前的男人多待一会儿,所以便到,“等阎王爷回来自会审判,你们不必着急,先和汪琴处理好人间的事情。”
听见朝夕这么,黑白无常自然也是不再多什么,然后退出了房间,将门给关上了。
朝夕坐在贺黎晨的床边,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低头凑近了男饶胸口,听见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脸上倒是露出了笑容来。
异能处的办公室。
汪琴正在办公室接待谢邀,她抿了抿嘴唇多问了一句:“谢邀大人,您可知朝夕大人他们的情况?”
她和朝夕接触得不是最多,不过倒是最尊重崇拜这个抓鬼大队的队长,所以才会这般的关怀。
闻言,谢邀却皱起了眉头,他在贺黎晨出事后,去过地府好几次,不过都没见到朝夕他们,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这事我不是很清楚,稍后再问问他们的情况,你抓紧时间将左绣荷后面的事情处理了。”谢邀不知怎么有些烦躁了,和汪琴完后,就起身准备离开,没曾想在办公室门口碰见了黑白无常。
“谢邀大人。”黑白无常看见谢邀也是一愣,不过还是冲他行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