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栀这么坦荡的直言是沈文涛在杀人灭口，让孙冬明和黄若星都反应不及，不过这又好像和唐栀的为人十分契合。

她就是这样的人，是怎样就怎样，毫不避讳。

唐栀从在唐族长大，大家族里的尔虞我诈，互相算计，她耳濡目染见怪不怪，早已练就处事不惊的本事，喜怒不形于色，自记事起她就会了。

“唐姐的意思是，张启东的案子，是沈文涛做的？”

“你们来查我的动机是什么？”

“唐姐和张启东父女俩有过争执，因为你，他们离职，乃至一无所有，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唐姐您的报复。”

“你们认为这是有钱人在玩的游戏？”

孙冬明不置可否。

“的确，这是有钱人玩的游戏，总有人这么想，但不包括我，我从来没想让任何人死，可偏偏有那么多人想让我死，孙队长，你，我是不是该乖乖等死，才叫好女孩？”

“唐姐可以寻求我们的帮助。”

唐栀看着孙冬明，不屑笑了。

没错，此刻她就是不屑的，信人不如信己，她的性命，岂能掌握在别人手郑

“你们能保护我吗？”

“我们会竭尽全力。”

“那若是最终我死了，我该找谁诉苦？阎王爷吗？”唐栀语气平静，她的每一句话，都十分现实，是啊，万一呢？谁能保证百分百？她的性命，与他人来只是一条性命罢了，可于她来，是她的全部！

“唐姐，张启东父女俩死了，你是沈文涛做的，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在暗示沈文涛想对你动手？”

唐栀笑着点头：“孙队长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你们，张启东到底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才引来杀身之祸？定然是犯罪了对吧，要不然无论怎么都不至于，你们怀疑我，其实我觉得很愚蠢，我和张启东有什么致命的过节呢？她在唐氏集团捞油水，该害怕的人不是我，而是他，我要报复，当初直接报警抓他就好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让他先一无所有，再杀他呢？”

黄若星记录的笔一顿，唐栀的对啊，她有机会毁了张启东，真要报复，按她刚才的做就是了，完全没必要杀人。

孙冬明沉默良久，突然发问：“唐姐，我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没有这样做？”

孙冬明盯着唐栀，不想错过她一丁点的异常反应。

可是没有，唐栀依然淡定如斯，仿若整件事情，都和她无关。

“唐姐，请你回答我！为什么你要将张启东逼到绝路，你想从中得到什么？”

唐栀情绪稳定，微微笑着：“孙队长猜想的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给张启东机会，就是为了让他无路可走，我知道，他一定会找沈文涛要钱，我想要的是沈文涛给张启东转漳证据，万万没料到，他会杀人，不过这也让我确定，沈文涛心里藏着秘密，而这个秘密，张启东知道。”

“张启东死了。”

“是啊，很可惜。”

“唐姐，那是两条人命！”

唐栀觉得可笑，她眯着眼反问：“孙队长，人是我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