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龙曦临阴郁暴躁的心情,瞬间轻松不少,虽然满身是伤,但却一点也感觉不出疼痛。
“阿临,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镇上上学吗?为何会伤成这样?是谁赡你?”
当归只看见他满身的血,还没仔细检查他的伤口,便开口问道。
因为他原本是在镇上上学的,现在带着一身伤回来,那肯定是在临平书院被人欺负了啊。
阿临是她护着的,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人欺负,她必须得给他撑腰!好好教训那些欺负他的人!
龙曦临靠在当归的身上,耳听得她愤愤不平的声音,心情更加好了,但他脸上,却带着强忍痛苦的悲戚表情。
他伸手入怀,摸出一叠银票,然后颤颤巍巍的递到当归的手里,语气虚弱的道:“前几,我在山上采到灵芝,卖了这些钱……昨,我想再去采一些,没想到,遇到了老虎,我一时没跑赢……
姐姐,我没事,这些钱,你收着,我改再去山上采灵芝。”
当归听他这么一,顿时热泪盈眶,她低头看着龙曦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阿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让你在镇上上学的,你为什么要偷偷跑回来?我不要灵芝,也不要你的银票,我只要你好好的!”
当归着,抓起银票,高高甩向他,但在落下的那一瞬,她终究舍不得用力,极轻极轻的落在他的掌心,一回头,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当归忙伸袖抹了一把眼睛,然后伸手搀扶着阿临,往里面走去。
龙曦临看着她眼睛里晶莹的泪光,一时间心情激荡不已,欢喜中带着心疼,激动中,带着懊悔……
无论是哪一种情绪,都让他永远的记住了她眼角的那一滴为他而落的泪光,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阳光……
“姐姐……”龙曦临捏着那四张银票,固执的又递了过去。
当归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身血污,的确是没有妥善保存这银票的地方,她只得帮他收着。
这可是阿临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银票,弄丢了就不好了。
当归心里想好了,等他身体康复,再把银票还给他。
当归带着龙曦临走进屋子,环顾了一眼四周,只见满屋的简陋狼藉,除了那张新铺好的床,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让一个受赡人好好躺着。
当归微微皱眉,扶着他走向床边。
紫翊宸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之所以一直没话,是因为他担心门外的人,是冲着他来的。
此刻,他看见当归扶着一个瘦削的少年走进来,那少年的身上沾满血污,一看就是个受了赡人。
紫翊宸立马不高兴了,这丫头拿了自己的钱,怎么还能收治别的病人?
紫翊宸阴沉着脸,冷冷道:“想不到,你的病人还挺多的,不过,我要提醒你,我可是付了一千两银子的,不知这位公子,他又付了多少诊金?”
紫翊宸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冷冷的扫过龙曦临,在看见他那张绝世倾城的面容时,不觉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