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br&; “我没有女儿,自前几次见了你便觉格外亲近,此次叫你来也是让你与我说说话,解解闷儿。”
和悦恍然,甜甜一笑:“原来四福晋也会觉得无聊啊,和悦和六姐也会时常觉得无聊,便经常到外面骑马,心情也就好了许多。”
感觉装小孩子好累,面对阿玛额娘时还好说,毕竟是自家女儿,四福晋可是未来的皇后,在她面前,和悦可从来不敢大意。
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长大?天天扮小孩子,什么也不能做,真的好“伤心”,怎么办?
四福晋对和悦的话感到好笑,眸中也染了几分笑意,掩嘴轻咳一声,轻叹了口气:“可惜我不能如你们般常常出府,不知七丫头可愿常常来此陪我?”
迎着她含着几分期许的眸子,和悦低下脑袋沉默几息,轻轻点了点头:“只要福晋不嫌和悦麻烦,和悦自然答应,不过,还需与额娘说一声才是。”
“有七丫头这句话,我甚是欣慰。”四福晋抿唇一笑,吩咐云英:“去把绣娘叫来,给七格格量量尺寸。”
和悦茫然不解。
四福晋轻笑:“我让人请了京城中最好的绣娘,女孩子就应当漂漂亮亮的,做几身漂亮衣服。”
和悦忙摆手:“和悦的衣裳已经够多了,真的不需要那么多。”
四福晋太过热情,让她无法招架,她也不是那爱占别人便宜的,哪里能接受。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谁让我把你当做自己女儿似的呢,七丫头要是拒绝,就是不喜欢我了。”四福晋故作嗔怪。
和悦无语,哪有这样的?却也不好再拒绝。
四福晋见她如此,满意地笑了。
半盏茶功夫,绣娘来了。
绣娘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妇人,模样甚是普通,气质却温婉如水,微垂着头在小丫鬟的带领下进了来。
“奴家方刘氏拜见四福晋。”方刘氏向四福晋磕头,声音徐缓低柔。
四福晋命她起了,指了和悦,吩咐:“方老板给这位格格量一量衣裳的尺寸。”
得了四福晋的话,方刘氏看过来,目光一亮,柔声赞美:“这位格格真真是灵秀动人,奴家也曾见过几位格格,与这位格格倒是各有千秋。”
想来是常进入各府后宅,见过的格格必不在少数,她倒也不过分夸赞,如此心性,难怪能得四福晋欣赏。
忽然,和悦灵机一动,既然这位绣娘常进入各府后宅,或许是个机会,有了这个想法,和悦当真觉得不虚此行。
只是自家府上从不曾用过这位方刘氏,看来还要再打听一下是哪家的绣娘,有机会与对方结识一下。
话不多说,方刘氏笑盈盈地上前,开始为她量身。
待到事情结束,已是午膳十分,四福晋留了膳,用完膳,和悦便向四福晋告辞。
因着心事有了着落,和悦的心情比来时更加愉快。
只是在离开时遇上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烦。
和悦从不曾想过会与四贝勒府上的任何人产生冲突,更不可能与后院的女人产生纠葛。
毕竟她如今也只有九岁,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个小萝卜头,也不知如何竟惹了府上最得宠那位的嫉恨。
本来是素未谋面,相安无事的两个人,和悦偏偏遇上了这位李格格,挺小巧玲珑,小鸟依人的一个人。
和悦还不曾说什么,对方却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微昂起下巴,冷不丁地问:“你是谁?”
声音清脆娇柔,杏眼妩媚灵动,若非态度不怎么和气,倒是令人甚是惊艳的。
和悦对她的态度甚是不悦,到底顾念着是四贝勒的小妾,自己又是客,给她几分面子,忍下了这口气,并未出声。
送和悦离开的丫鬟玉如赶紧出了声:“回李格格的话,这位是福晋请来的客人,兆佳府上的格格。”
她可不希望这位贵客在这儿出了什么事,这位李格格仗着主子爷的宠爱,一向不将下人们放在眼里,好在还不敢对福晋不敬,自己提出福晋,想来对方也不敢胡来。
李格格听到是福晋的客人,的确有些为难,只是瞧着对方虽年纪却水灵讨喜的模样,着实有些看不过眼。
再有自别处听来的,爷对兆佳府上的格格极为喜爱,福晋也是看在爷的面子上才对兆佳府上的格格另眼相待,心里就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有何过人之处?她本不将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不过听闻这位七格格还有个姐姐,小的都如此标致,大的还得了?
因此,李格格瞬间便警惕了起来,她还从未见过爷对哪个府上的格格如此喜爱,若是将来那位进了府,还有自己立足之处?
思及此,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弃这次机会。
于是,李格格挺起了胸膛,斜眼睨向和悦,重重地一哼:“有些人仗着福晋的喜爱,便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福晋心善,不予计较,有些人莫要蹬鼻子上脸,真当自己是回事了。小小年纪,若是学了那些下作人的手段,还真是可惜了的。”
和悦听了这指桑骂槐的一段话,登时气急。
这是变着法子地骂自己?这人还真是不可理喻,自己哪里惹着她了?
跟着的玉樱和海兰气愤不已,想格格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便是四贝勒和四福晋都对格格礼遇有加,眼前这位算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辱骂格格。
玉樱还好,到底念着这儿是四贝勒府,眼前之人似是四贝勒极宠爱的侍妾,不好说话,海兰却受不了,上前一步,正欲为和悦出头,一只小手却拽住了她,回过头却是和悦,不由微怔。
和悦不看海兰,她从不是个肯吃亏的,哪里肯忍?当下就沉了小脸,冷冷地怼了回去:“这句话,应该是我送给李格格才是,你不过是个格格,莫要以为得宠些便可肆意妄为,我是四福晋请来的客人,四福晋都没说什么,你却在这儿口出狂言,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
“你!”李格格涨红了脸,眼眸喷火,指着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和悦哪里容她再出口伤人?傲慢地抬起下巴,讥刺的眸子深深地扎入李格格心里:“你这副样子若是被四贝勒瞧见,不知四贝勒是否还会瞧得上你?米粒之珠,也敢放光?没得笑掉大牙!”
说罢,和悦拂袖而去,玉樱和海兰忙快速跟上。
当真是无妄之灾,遇上这等人,还真是让人恶心。
也不知四贝勒怎会宠爱这等女人?
和悦胸口似燃了一把火,烧个不停,脚步越来越快。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李格格气的胸膛急剧起伏,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去而无可奈何,狠狠地跺了跺脚。
可恶,自成为爷的格格,还从未有人如此对待过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贴身的丫鬟忙上前劝慰:“格格息怒,一个小丫头罢了,还不值得格格生气,主子爷最疼格格,定会为格格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