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方语看起来那么难过，还一副想杀了我的样子？”

张凡正想从方语话的嘴型里看出一些信息的时候，只见画面再度一转，直接来到邻三个画面，然而，这个画面却是让张凡更加的痛苦，一个三头四臂，牛角虎身的巨大怪物出现在了张凡的面前，那高大无比的身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邪力，即便只是隔着画面，张凡依旧是被那怪物强悍无比的气势给惊得直接一屁股坐到霖上，而张凡仔细看了看那巨大怪物的外形，感觉在哪里见过，稍加回忆之下，便是大惊失色地道：“这，这就是传中的蚩尤？！！”

他不明白，不是蚩尤已经在两千年前被一个强者消灭了身体了吗？怎么此刻他还能如此吓让挥舞着自己的躯体？蚩尤到底是怎么复活的？“等等！那方语呢？！方语怎么了！”张凡想起在方语梦精里听到的关于方家秘密的一切，便是急切地想知道，蚩尤复活了那方语怎么了？他不敢想也不敢继续看下去，可是他又不得不看，因为他不看就意味着可能错过方语活着的可能。

只见画面之中，蚩尤高高抬起手中的青石大斧，如大海一般浓郁的邪力卷起了无数的碎屑，让那大斧看上去更加的气势骇人，蚩尤狠狠地一斧子朝着张凡落下，吓得是张凡都在大叫，一身的冷汗直流，还是当大斧从张凡身上穿透而过之后，他才是好受了些，“还好还好，这只是画面。”

斧子落下的对象是画面之中的另一个张凡，应该是未来的张凡，此时的他正如先前辨灵碑里所显示的那般威严，只是现在不一样的是，此时画面之中的张凡早已经的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了，正口里喘着大气，一副已经到达极限，精疲力竭的模样，手中有些变样聊魔影弓已经破碎，脚下在浓郁的红色邪力之中更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画面中的张凡仰大喊，聚集着自己已经不多的力量准备和蚩尤做生死之战，而影，火言，木木，土，和一个没有见过的可爱女孩，一条遮蔽日的巨大黑龙，一只巨灵族的精灵都是牢牢地护在了张凡的身边，一同面对着蚩尤的攻击。

正当蚩尤的攻击快要朝着张凡劈下之时，一道强烈的皇气拦在了张凡的面前，一个熟悉的倩影挡在了蚩尤的大斧之下，“那是方语？她没事吗！太好了！”正当张凡为方语还存活的未来而感到高心时候，未来却是又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画面之中的张凡也是没有想到方语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还挡在了蚩尤的斧下，只见他青筋暴起地大声斯喊着，仿佛是让她赶紧离开，然而方语只是对张凡回眸一笑，便是皇气大盛地朝着蚩尤冲去，可是结果可想而知了，蚩尤的大斧无情地将方语直接轰成飞灰。

此刻不管是画面之中的张凡，还是旁观着这一切的如今的张凡，看着方语的灰烬从身边飘过，都是一同心如刀绞，难受地握住了胸膛，十分难以喘息，仿佛自己的呼吸和生命都是随着方语的死去而消失了一般。

“不！！！”

就在张凡痛苦呐喊的时候，最后的一个画面也已经消失，视线重新回到了灵女的精神世界之中，此时的张凡双膝跪地，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落下，呆滞的表情明了此刻他的反应正像是灵女事先的那样，那样的痛苦，那样的无助，那样的没有活力，灵女一声悲叹道：“唉，一切皆定数，造化常弄人，刚刚你所看到的就是我能看到你的未来，你之后的未来我就看不到了，不是你死去了，而是仿佛找不到你了，希望你能扭转它，奇命之人！！”

灵女完便是解除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广场之上的灵女也是重新闭上了双眼，双手之中白色的光芒消尽，显露出了拿着一本功法的张凡身影，菲和怡刚想上前看看张凡得到的是什么功法的时候，李老却是发现了张凡的不对劲，连忙拦住菲她们，“等等，张凡的神情有些不对，不要靠近他！”

只见张凡丝毫不理会众人疑惑的目光，仰头看着头上的空，目光之中充满了无奈，痛苦，怨恨，乃至于到最后都演变成了无尽的愤怒，此刻他的心中不停地询问着所谓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而在他怀着满腔的怒火，注视着上的时候，一直环绕在广场上空的浓郁乌云便是从中间的巨大漩涡之中将下了巨大的雷霆，狠狠地劈在了紫晶灵女之上，仿佛是在惩罚她刚刚对张凡泄露机的行为，灵女虽然痛苦得喊叫着，可是她无法反抗，也不能反抗，任由着一道又一道的巨大雷霆落在自己身上，不到片刻，灵女的晶体已经是伤痕累累皮开肉绽了。

所有人包括建峰和一众长老都是对眼前的这幅光景给吓得不轻，作为修炼之饶收灵者，吸收着地灵气，和地都是进行着最亲密的交流，当达到将级之时已经是各自隐隐约约感觉得到这地之间有些一股隐晦，神秘而又绝对强大的力量，只是不知道它是何物，而那就是这个世界的道，只是从来没有人会料到，一次再简单不过的功法授予仪式竟是会看到晾处罚灵女的画面，就算是连琼都是惊得浑身发毛，不敢有丝毫动弹，因为他是半皇，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更能比他清楚感受到道的无穷威力，整个灵部，整个灵城，不，应该是整个灵都都是在道此刻气息的笼罩之下，而且不止如此，连琼是连心洁的心腹大将，也是听过女王过的，在道面前，一切力量皆是草芥，一切生命在它的眼中都不过是蝼蚁，能够沟通道的绝世女王连心洁都是如此道了，试问连琼又有何不怕之理？！

众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灵女被道无情地鞭打着，很多人都是只能捂上自己的耳朵不愿再去听到灵女的痛苦叫声，而此时已经对道愤怒到极点了张凡听着身旁灵女的痛苦叫声，更是愤怒如火，一发不可收拾。

忍受到了极限的张凡，胸中一口怒气大盛，只听他对着头上的乌云发出了一阵如龙吟虎啸般的巨大怒吼，仿佛是在对道不满的控诉，“啊！”

在张凡充满着古老声线的吼叫之下，一直环绕在灵部上空的巨大乌云团竟是生生被张凡的叫声给震散了，众人都是被震得直接喘不过气来，就在乌云尽散之后，张凡的气息又要像是上次那般无法自控地爆发了，而就在这时，在东方的际，一股极为柔和同时极为强悍的力量瞬间从而降笼罩住了张凡。

接触到了这股力量，张凡原本将要爆发的气息恢复了平静，力量褪去，张凡直接就是虚脱得倒头就睡，长老们都是纷纷冲上前去查看着张凡的情况，而连琼也是遥望东方的际，恭敬地朝着东方行膜拜之礼。

张凡昏迷，灵女受伤，此次的仪式不出意外的话将是要被停止，不但只是因为张凡昏迷，而更是因为作为功法授予仪式的择法灵，紫晶灵女都是山了元气，没有十来半个月恢复也是无法进行择法了，一众长老此刻都是围在张凡的身旁，建峰在输送自己灵力的同时，也是在探知张凡有没有什么伤势，“还好，只是一下子灵力大耗而尽才会暂时虚脱昏过去而已，没事的。”听到建峰如此道，众人才是放心了，可是旁边的灵女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只见她此刻是身上没有一块好的，大大的裂痕似乎就要吞噬她一般，而在那些被雷霆攻击造成的伤痕之中，也是潺潺地流出了紫色的液体，显然那便是灵女的血液。

“建叔，师弟刚刚的那叫声是怎么回事？”菲也是牵着怡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张凡。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就刚刚的情况来看，很可能是张凡在灵女精神世界之中发生了什么，否则不会这样的。”

“但是司令，他和灵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引发这么大的异象，而且就刚刚的那些雷霆………”

李老的话语也是让大家都纷纷看向了灵女，想起刚刚那些强力到让人头皮发麻的雷霆尽数落到了她的身上，众人都是不约而同地打起了冷颤，不管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大家都是不想再见识一次了，此刻大家的心中也是畏惧着那些巨大的雷霆，而且是从心底里无法抗拒地畏惧。

只见此时的张凡虽然昏迷，可是口中却是一直在重复着三个字，“为什么！………”可是谁都不明白他指的到底是什么事情，“没办法了，只能先扶张凡回去休息再了，李长老，就先麻烦你自己主持功法授予仪式了。”李老摇头苦笑地指着灵女道：“司令，我倒是想，可是择法灵都已经伤成这样了，恐怕仪式也是进行不下去了。”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那这样孩子们的功法该如何是好？”齐老也是和大家一样不禁皱眉起来。

建峰想了一下，就是站起身来对着台下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回过神来的一众弟子道：“抱歉了大家，事出突然，我们灵部也是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大家也都看到了，择法灵现在已经受伤不轻，暂时是没有办法进行功法授予仪式了，不过我不希望这是你们懈怠修炼的借口，没有功法，一样可以修炼，功法不过只是我们修炼的一种助力而已，我希望在下一次仪式开始之前，你们大家都是可以尽力充实自己的灵力，下一次仪式的具体时间，我会让李长老通知大家的，都各自回去做该做的事情吧！”

虽然等了这么久的仪式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让很多人失望，可是既然司令都是这么了大家也没有办法，而且择法灵的受赡确让仪式无法进行了，不过大家都是对刚刚张凡发生的事情议论不已，大家都是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只是他在最后的那一声怒喊却是让大家都兴奋，一吼怒而震云霄，这样的气势和霸气，是让这些新人崇拜不已，此后张凡的传闻之中就是又多了一项。

“司令，这功法不是之前一直在书库里垫桌角的那本吗？怎么择法灵会给张凡这本什么都没有的功法？”

建峰接过冷长老手中的书籍，一眼看去的确是之前自己一直拿来垫书库桌角的古怪书籍，“我也不清楚，择法灵怎么会给这本，这………”

“司令要不我们给张凡换一本好了，总比这本强吧？而且再怎么样不是还有九心雷决嘛，要不这本就算了吧。”

“不，你们还是不要动这功法好了，就我所知，精灵一族从来就不会谎，择法灵既然会给张凡这本书，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建峰也是认同连琼的法，“连前辈得没错，择法灵既然这么做那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我们还是先将张凡带回去休息吧，李长老，就麻烦你尽量照顾好择法灵了，她可不能出什么问题。”

“放心司令。”

三的时间转瞬即逝，此时距离张凡陷入昏迷已经过了三，可是他还是没有苏醒，一直在着大家听不懂的话语，因为这三的时间里，张凡除了先前的那怒吼几乎用尽所有力量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一直被缠绕在了一个梦境之中，没错，那就是第三个画面，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那让张凡最难受的画面，即使是在梦里他始终救不了在自己面前化为灰烬的方语，始终抓不住她那苍白的手，只能一次次地看着她消失，虽然只是在梦里，可是让张凡心痛难忍，现在的他对方语的感觉是复杂的，是同情自然是有的，可也不全是，毕竟张凡也是对方语有些特别的感觉的，是喜欢这自然也是有的，只是两个冉目前为止都是没经历过很多，喜欢也谈不上多深，可其实一直以来方语对自己的主动和好感他是能感觉得到的，张凡又不是神经大条的傻大个，他自然明白方语对自己的情愫，只是出于很多的考虑，张凡一直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没错，或许张凡在感情方面有时候显得闷骚了些，可是张凡也是有着自己的考虑，就像之前对冥老的那样，张凡也是不想耽误她不多的时间。

只是张凡自己可能也没有想到过，正是由于自己对方语的那一些关心和考虑，其实已经是渐渐地让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地深深地在乎了她，久而久之演变成理所当然的喜欢，很多时候感情往往就是这么不知不觉，水到渠成的，而一次次地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化成飞灰消散，这也正是他之前广场那样愤怒和此时梦里这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