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的声音传来,陈宛竹咬牙,便宜哥哥就是便宜哥哥,明明就是向着女主,还非得搞得一副向着她的样子。
陈宛竹快步走进大殿,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父皇。”
“月儿?”皇上愣住,有点缓不过来,之前太医还,这一剑差点伤及心脉,极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可这人突然就醒着站到了自己面前,确实有点缓不过来。
“儿臣醒了,父皇是不是很惊喜?”
“惊喜,惊喜,”皇上快步走下,“快去宣太医!”
“不必了父皇,刚刚已经让赵太医瞧过了。”
“那也不能刚醒就乱跑,你这伤可是很深的。”皇上拉着她左看右看,确定没什么大碍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就算是来给谢家姐情,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父皇想什么呢?儿臣只是想见父皇了。”陈宛竹扯着皇上的胳膊撒娇。
她刚醒就急匆匆过来,肯定会让人误以为是为了给谢灵雁解围,可她不是,她偏不,就让她看着,就不管她!这一剑才不能替她白挡!
之云:主人撒娇为什么有点不忍直视的感觉?
陈宛竹:……
“华妃娘娘驾到”
“臣妾…”华妃进了大殿,本是想行礼,却被皇上制止。
华妃在听自己女儿遇刺时,差点就晕了过去,刚刚离开未央阁那一会儿,也是被劝回去休息的,谁知道刚离开陈宛竹就醒了,还跑来大殿,华妃爱女心切,午膳都没来得及用就急忙赶来。
“月儿。”华妃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
“母妃,月儿饿了。”为了防止她真的哭出来,还是换个地方话吧。
之云:主人你能不能别撒娇…
陈宛竹:…闭嘴!!
之云:主人恼羞成怒了。
“那皇上…”
“父皇还有事没处理完呢,我们先走啦。”什么也坚决不给女主解围!顺便把男主也拉走,“皇兄也一起吧。”
陈宛竹不等凤瑾瑜拒绝,直接推着他的轮椅走,谁都不准给女主解围!
“皇兄想吃什么?肉还是青菜,月儿刚醒,得吃得清淡点,皇兄这么宠爱月儿应该不会不同意吃素吧,balabala…”
凤瑾瑜几次想话都被陈宛竹打断,不给他任何想回去的机会!
而跪在大殿上的谢灵雁看着几饶离去,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若是陈宛竹没醒,她就可以离开大殿去为她医治,但现在她偏偏醒了,还把凤瑾瑜也带走了,不难发现她是有为难自己的意思,所以她这次是必定要受罚的了。
谢灵雁费了一番力气游皇上,好不容易才把皇上动,答应可以让她去找出凶手,但必须要有皇宫的人跟着,且惩罚也是不可免的。
公主本就是因为她才被牵连受害的,陈宛竹的醒来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没有将功抵罪的机会,原来她会得县主封号,也是凤揽月对皇上软磨硬泡求来的。
找出凶手是她的义务,就算找出来了也不存在“功”的问题,因为人本就是冲她来的。
谢灵雁在皇宫外吐出一口浊气,惩罚她她肯定没有怨言,毕竟没把命搭上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公主因她受伤,怎么会还来帮着她话。
当时,就算她不帮她挡那一剑,她也是可以躲过去的,偏偏……
唉,罢了,还是先查出凶手要紧。
……
浮玉宫的院里,三人围坐在石桌旁。
“月儿,你把我拉过来做什么,谢…”
陈宛竹盛了一碗汤递过来,打断他,“哥哥,你在担心谢灵雁。”
凤揽月在别人面前都是叫凤瑾瑜皇兄,但私下里一直是叫哥哥的。
“瑾瑜,月儿才是你妹妹。”华妃觉得凤瑾瑜这样有些过分,出声训斥他道。
“哥哥可是看上那谢家二姐了?她命大得很,不用担心。”
凤瑾瑜眉头蹙起,想反驳,但又不知道反驳什么,反驳他没有看上谢灵雁?不,他确实是看上了。
那反驳她不命大?不,她要是不命大,凤揽月又怎么会替她挡刀。
陈宛竹轻笑,似乎是看透了他在想什么,“谢灵雁是不错,在谢丞相手中死里逃生,整个人都变了个模样,平白会了不少东西,若我是哥哥,我也会看上她的。”
“月儿,你们是朋友。”凤瑾瑜声音微冷,十分不满陈宛竹的话。
“母妃得对,我才是哥哥的妹妹,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女人,哥哥要指责因她而受赡我吗?”陈宛竹脸上挂着淡然的笑,侧头看他,女主跟凤揽月是朋友,跟她可不是。
“那是你自己挡上去的,你怎么能怨灵雁,月儿…”
“好了!”
一段对话下来,华妃对谢灵雁已经是不满到了极点,她的儿子为了一个奇怪的女人,而针对她的女儿,她心里会舒服才有鬼。
扑上去的又不是她,男主不讲理!
他怎么突然三观歪了?嘛的有毒。
所以法则永远都是向着男女主,在涉及两方的问题下,他们永远只为对方话,就不能多爱她一点吗,好歹她也是个伤号!
等伤好了,就把他们都掐死算了,看着太特么心累了,话更累。
“不准再讨论这件事了,吃饭。”
“好。”陈宛竹低头扒拉两口,咽下去的时候,伤口一抽一抽的疼。
“主人,你为什么要针对女主?”
“哦,上个世界死的太突然,针对习惯了,没缓过来。”淡定脸。
“……”分明就是疼得你谁都想针对,借口,都是借口!
一顿饭吃完,陈宛竹都要哭出来了,心好累,吃个饭还要这样对她,是想饿死她还是想疼死她?
吃完,陈宛竹就立刻回了未央阁,一点也不想看见凤瑾瑜!
香儿端来了一碗药,黑乎乎的,闻着就很苦。
“公主,您先把这个药喝了,奴婢再给您敷别的药。”
然而她并不想喝,陈宛竹生无可恋脸。
“公主?”
“喝!”陈宛竹大手一挥,喝就喝,谁怕谁!大不了苦死,二十年后她又是一条好汉。
之云:“……”喝个药而已,怎么搞得跟上战场似的,而且,怎么可能会有人被苦死啊喂?
陈宛竹:也许你马上就会见证一个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