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甩开她的手,不满道:“别摸我的角。”
“行行行我不摸,那你得答应我。”
“哼。”法则傲娇的冷哼一声。
它才不会承认它做的事情是错的……听她的也不是不可以,但绝对不是因为它错了!
法则:“答应你就答应你,但是你也要说话算数,不能扭头就把我送走!”
“好呢。”
等走出了老远,陈宛竹才忽然一拍额头,想起自己忘了件事。
忘了跟法则算要杀她的账了!
算了算了下次再说。
东泊区此时正处于一种极度混乱的状态,陈宛竹甚至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但是根据方远鸣所说,那些人确实是在东泊区没错。
“怎么叛徒连一点叛徒的样子也没有,这么嚣张啊。”陈宛竹坐在墙头,往下面丢了一个石子。
陆之沫抬头,逆着光看去,陈宛竹的笑容格外刺眼。
“你说谁是叛徒?”
“你呀。”
陆之沫看着她,反驳道:“你跟你父亲有拯救世界的伟大愿望,我可没有,我只想活下去而已。”
陈宛竹摇摇手指:“我说的可不是这个,你心里真的没点数吗,小杀人犯?”
听她这样说,陆之沫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好像当初杀人的不是她似的。
陈宛竹轻巧的跳下来,嘴里啧啧两声。
“没看出来啊,原来你还是个厉害的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宛竹耸肩:“我没想说什么呀,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而已。”
陆之沫冷笑一声,“原本我听穆江说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没想到是真的。”
以前的叶夕照可没这样的身手,更不会这样说话。
“过奖过奖,我没你们说的那么好。”
“……”谁特么夸你了?
“哦对差点忘了,我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呢,还是来看望一下我的苏漪姐姐,可不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呢?”陈宛竹说着询问的话,语气甜腻得可怕。
她猛然一步凑近陆之沫,陆之沫被她的目光刺得莫名心虚,反射性后退了一步。
陈宛竹手很快的扶上她的腰肢,搂着她贴近自己。
“你怕什么,还是说…害羞了?”
陆之沫愣了三秒,脑子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猛地推开了她。
“你有病啊!”
“对呀对呀我有病呀,你要帮我治病嘛?”
陈宛竹又是一番纠缠逼问,最后还是把手放在陆之沫脖子上,她才肯说出来苏漪到底在哪里。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乖。”陈宛竹拍拍她的脸蛋,把人丢在这里转身离开。
苏漪小宝贝,她来了!
陆之沫哆嗦了一下,见她离开连忙连滚带爬逃也似的跑了。
她总有不好的预感,陈宛竹的突然造访绝不是只有来看望苏漪这么简单。
陆之沫他们这些不明原因从天神星回来的人,会很受排挤,科研基地不能去,北沿之前有陈宛竹在,他们也不敢去,西边因着离野怪栖息地过近,他们也不愿意去,那能找到食物的,叶家只有东泊区这片地方了。
但是想也知道,东泊的人们肯定不会愿意接受他们,但是由于苏漪的缘故,他们也没办法拿他们怎么办,只有明年人忍着,私下里斗来斗去。
愚笺不敢过多活跃,所以现在就去两边相互拿对方没办法,陈宛竹原本以为,东泊这里会被江津南他们完全控制死呢,现在看来他们也不怎么样嘛。
“再靠近它会有所察觉,你捉不住它的。”
是恶笺在跟她说话。
陈宛竹挺喜欢它这个卖队友的德性的。
愚笺和欲笺不一样,欲笺那是怂,打不过才跑,而且还墙头草,愚笺就纯粹是胆子小,只要它稍微察觉到陈宛竹的靠近,它二话不说就会立马离开这里的。
“那你给我出个主意?”
恶笺再次沉寂了。
“……”你倒是继续啊,卖队友卖一半算是怎么着?
“你可以先找人拖住它呀,以你的身手,只要能拖住一会儿,你肯定能抓住它的吧?”贪笺冒出来给她出主意,恶笺不说它说,反正都是跑不了,多一个来陪陪它们也是好的。
起码这样它还能心理平衡一点。
说起来也真是的,要不是当初那个女人算计它们,它们何至于沦落到这么轻易就被人抓的地步,倒平白便宜了陈宛竹,真是造孽了。
贪笺幽幽的叹口气,觉得自己下辈子应该做个生笺,死笺太憋屈了。
“这玩意儿还能改?”陈宛竹窥探到它的想法,好奇发问。
贪笺:“不能啊,但是万一我就被你搞死了呢,说不定会有下辈子呢。”
陈宛竹:“……”可以,这就很贪笺。
想了想,陈宛竹决定还是去找江津南他们帮忙好了,给她找了那么多麻烦,还没跟他们掰扯一下呢。
陆之沫匆匆忙忙的去通知江津南,后者还悠哉的喝茶,根本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你慌什么?”江津南道。
“你忘了穆江说的了吗?这女人现在邪门的很!”
江津南毫不在意,她再邪门能邪门到哪儿去?
之前那么蠢的一个人,就算变聪明了,也是不足为惧的,要他说,陆之沫就是太夸张了,不过听了穆江的几句话,就被她吓得走不动路了,未免愚昧。
“江津南,我已经提醒过你了,要是她找上门来,你可别怪我没告诉你!”
“呵,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想见见她现在到底是如何了。”江津南放下茶杯,抬起眼来看陆之沫,他的那历经沧桑眼眸很是深邃,以往看着那双眼,陆之沫都会觉得平静一些,但是这次缺丝毫没有。
“哟,您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小姑娘玩深情对视这一套呢。”
陆之沫后背一僵,没敢回头看。
她对陈宛竹有了莫名的恐惧感。
江津南忽略她的话,只道:“好久不见了,叶夕照。”
陈宛竹摆手:“不见就不见,我看见你这张老脸就嫌烦,又老又丑,见你干嘛。”
“你来做什么?”江津南问她。
这做人呐,脸皮子厚点确实挺好的,陈宛竹内心感慨。
“找你有事呗,不然我可不愿意过来。”
陈宛竹顺手就扯了把椅子往旁边一坐。
熟练得像在自己家似的。
“你怎么不坐啊,怎么着,他还体罚你啊?”陈宛竹冲着陆之沫的侧脸问话。
“只是说点事而已,她马上就要走了。”江津南给陆之沫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