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竹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运气,感受着这个世界的星灵之气。
还是星灵之力用起来顺手,也更契合她的灵魂。
淡淡的紫气萦绕在她周身,滋润着全身的经脉,也在补充着这副虚弱的身体,半个时辰后,陈宛竹觉得浑身都顺畅了。
陈宛竹端起蜜饯来吃,正吃着就听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然后又是青莲那倔丫头的声音。
“大小姐,二小姐来看您了。”
“进来吧。”
青莲引人进来后,首先瞥了一眼碗里,确定已经没有药汁后,又迅速在周围扫了一圈,还动了动鼻子,确认她没把药洒了后才放心下来。
看来这原主也是个不爱喝药的性子啊,这都把丫鬟逼成什么样了。
陈宛竹把脸转向进来的任婉音,孟姨娘的女儿,她虽和江氏同为姨娘,待遇却差了太多,连同她的儿女都不受人待见,一年前,还丢下自己的女儿和仅有七岁的儿子撒手人寰了,若不是还有姚氏这个主母时常帮衬,恐怕姐弟二人都活不到现在。
任婉音对她福了福身,把手里的食盒放在了桌上,“大姐,我听说你醒来,很是开心,想着就快要到吃午膳的时间了,便亲手做了些药膳送来。”
陈宛竹探头看了一下,品相还不错。
闻着味道也还可以,菜品都散发着草药的清香,倒是一点苦味儿也闻不到了。
陈宛竹刚想说谢谢她,就发现任婉音从刚刚开始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好像想在她的脸上盯出一朵花来似的。
“二妹妹,你看什么呢?”陈宛竹笑眯眯的问她。
任婉音似是这时才回过神来,有些恍惚道:“大姐醒来后…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陈宛竹觉得她不对劲。
这姑娘的眼神里带着试探,还有一点紧张。
陈宛竹把手背在身后又开始掐来掐去。
“是有点不同,我醒来后还没梳妆呢。”说着,她还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记忆里,任清然是个十分爱美的女子。
“原来是这样,梳妆什么的都不是急事,大姐还是趁热吃了这些,凉了就有苦味了。”
陈宛竹摸了摸肚子,醒了之后就喝了点粥,刚刚一运作,已经消化完了,现在确实是有点饿了。
“那就谢过二妹妹的好意了,我一定好好品尝。”
任婉音笑了笑,看不出丝毫腼腆,举手投足间都显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落落大方,她道:“都是姐妹,那大姐慢慢吃,我先告退了。”
“青莲,去送送二小姐。”
“是。”
陈宛竹勾起唇,原来是女主呀,怪不得呢。
如果不是她突然来这个世界,在原本的剧情中,任清然本现在应该是个死人,可现在她来了,任清然又“活”了过来,如此看来,这女主八成是个重生的了。
倚翠布好菜试完毒后,陈宛竹拿起筷子尝了口,入口清香,这手艺真不错。
要不把女主抓来给她当厨子吧。
……
还是算了,她怕天道又劈她。
细细品尝一番后,陈宛竹又找人送了点回礼去琉璃苑,既然不能抓,那就只能想方设法和女主扯上点交情,好以后也能吃上这些美味的饭菜。
这才刚歇了没一会儿,江姨娘就带着任清悦和自己的女儿任婉梦过来了。
还带来了两根百年人参,那干巴巴的样子,陈宛竹只瞅了一眼就让人拿去喂鸡了。
什么玩意儿也敢拿出来臭显摆。
“然儿,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天姨娘都担心坏了,悦儿和梦儿也天天念叨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
陈宛竹撑着下巴在床上坐着,动都没动一下,她还能不明白江氏是什么意思吗,无非就是计划失败了,想带着任清悦过来刺激一下她,顺便让他们姐妹二人之间的反目得更厉害,最好是开始自相残杀才能如了她的愿。
“是谁允许你直呼我闺名的?”陈宛竹懒洋洋的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语气中透露出满满的恶意。
今天敢进她的院子,就别指望能跟来时一样完整的出去了,她陈宛竹向来喜欢搞事。
听到这话,江姨娘一愣,不过很快,她就改了称呼,她笑着说:“瞧我这嘴,竟是叫错了,大小姐可千万别恼了妾身。”
“跪下。”陈宛竹语气平淡道。
“什么?”江姨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跪下,别让我说第三次。”
江姨娘脸上的笑掺杂了几分勉强,“大小姐这是说什么呢,妾身好歹也是大小姐的姨娘……”
“你也说了是姨娘。”陈宛竹打断她的话,“姨娘不就该向嫡女下跪行礼吗?”
“哪有人家是让姨娘给嫡女行礼的?你这分明是羞辱江姨娘!”江氏还没说话,任清悦倒是先沉不住气了,跳出来就指着陈宛竹的鼻子大嚷。
“这是谁教你的规矩,看到长姐不问好,还在这里指着我的鼻子大呼小叫,青莲,去找茂姑姑来,好好教教她规矩。”要不是这是姚氏的女儿,陈宛竹现在就能一鞭子抽她身上。
这时,江氏跳出来好声劝阻道:“大小姐,三小姐还小不懂事,又是您的亲妹妹,夫人为了照顾您,哪有时间管教三小姐,您何必这样苛责她呢。”
哎哟,不找事会死是不是。
“也是,母亲没时间管她,这才让她跟着你这个没规矩的东西学坏了,我是不该苛责她,我该罚你。”陈宛竹点了点食指,似有些为难道:“你说,我该罚你些什么呢?”
只听江姨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指定磕得不轻,是想留点痕迹好跟任万仲告状咋地?
“妾身不知错在哪里,竟惹得大小姐如此不快,若大小姐是因着落水一事迁怒妾身的话,妾身实在不愿平白受了这等委屈!”
她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当初任清然落水的地方是荷花池,就在夏荷苑几步远的地方,要非说她迁怒,倒也说得过去。
“你错就错在不懂规矩,不知悔改,还要强词夺理同我顶嘴,这是你区区一个姨娘该做的事吗?”陈宛竹语气没有太大起伏,但偏偏让人无端感到害怕。
“妾身不知,还请大小姐明示!”
陈宛竹轻啧一声,咋就听不懂碰她么,好他喵的想一剑捅她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