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军部医院,顶楼病房。
薄落欢刚刚脱离生命危险,还没有苏醒。
病房门外不远处的楼梯口,唐耳黑着脸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不要过高,以免打扰到薄落欢。
“祝一是吧,曾经血洗过杀手俱乐部的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道上都称一声黑袍大人。”
“薄言叫你来保护薄落欢的吧,呵,现在人呢!你看到没,就躺在病房里,一度命悬一线,怎么,你这位传奇的杀手之王就是这么保护饶吗!”
唐耳一点都不畏惧祝一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煞气。
薄落欢对于他,总会让他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亲切感,甚至就在刚刚他有一种超越亲情的感觉,他不知道原因,但是,薄落欢绝对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存在。
他不敢想象这样一个人如果死掉的话,对于他的打击。
祝一稚嫩的脸庞上难得有了愧色。
因为知道薄落欢身上有十八金赐印,所以他离开一会儿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可是,薄落欢却中枪了。
这对于祝一来绝对是耻辱和后悔。
她是闻人阿姨的孩子,如果他没有好好保护好她的孩子,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只是他没想到会碰到那个人,不然也不会离开薄落欢半步。
祝一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幕后的人。
杀掉!
这个男人虽然他不认识,但是看得出来他很关心薄落欢。他是喜欢薄落欢吗?
祝一安静地承受着唐耳的怒火,这次是他做错了事,他可以接受。
但是看到唐耳完全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祝一一个抬手银尾立刻刺到唐耳眼前两厘米处停下。
他接受他对于薄落欢的关心,不代表可以得寸进尺。
“呦呵,不好意思,本人不是吓大的!”
唐耳似乎对浮在自己眼前的银色锋利的卡片没有普通饶一点好奇。
鼻音一哼,唐耳怒目看了眼银尾,就差看成了斗鸡眼。
银尾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被一股神奇的力量逼退回到了祝一的身边。
祝一眼底闪过一丝惊诧和疑惑。
怎么可能,除了薄言,没有人能让银尾主动退步过。
难道是被斗鸡眼丑到了……
西梁机场。
“君主,明明有私人飞机的,为什么要坐公共飞机?”
机场出口通道里,祝五忍不住问了一嘴。
“有些人费尽心思想知道这次能不能弄死我,不用他们费力调查,我直接出现在大庭广众下,岂不是更明白。”
祝五想起这次连拜苍之行,心底到现在都是一片骇然。
“君主英明。”
“这次比预计的时间多了一个星期,堆积的事情,你先去处理。”
“那君主你?”
薄言极其随意的瞥了一眼祝五。
祝五从刚才那个薄凉的眼神中恍然大悟。
君主在飞机提供的报纸和杂志上看到了落欢姐的照片。
落欢姐估计是背着君主进了娱乐圈,甚至还多了一个英俊的哥哥,这还不算严重,关键是报纸上有一张照片,薄落欢被一个似乎叫唐耳的男人搂在怀里,开心幸福地笑着。
祝五看眼薄言头顶,这……落欢姐难道给君主戴绿帽子了!?
薄言想起报纸上她耀眼的微笑,真是一只十分懂得挑起他怒火的猫儿呢。
哥哥是吗?
他可是要好好见识见识。
“今日新闻,最近唐影帝近年来第一次参演的电视剧第十二夜正在进行拍摄,据有关工作人员透露,今下午一点,第十二夜剧场突发事故,剧中女三号扮演者,也就是最近曝光的唐影帝的妹妹,薄落欢,因拍戏受伤,已经被唐耳迅速送往了西梁军部医院,目前尚未脱离危险……”
薄言在听到唐耳和第十二夜这几个字的时候,就将目光转向了机场的电视机。
后面电视机里的话和薄落欢被唐耳抱在怀里冲到救护车里的画面全部像一颗颗惊雷炸响在他的世界。
站在旁边一刷手机的哥们也抬头看了眼电视,薄言和祝五就站在他面前,突然两个男人瞬间消失在他的眼前。
!
妈的,是他眼花了吗!
伙儿使劲搓了搓眼睛,妈的,真不见了!
薄言赶到医院的时候,祝一就守在薄落欢的病房门口。
哗!
一团金色和红色交织的火焰冲向了祝一。
嘭!
祝一被一击即中,倒在地上,他在察觉到来人是薄言的时候,就放弃了防御,这是他该受的。
哗哗哗!
又是三道火焰直逼祝一面门,祝一实打实挨了四记权御之火。
本是幽灵体的他,没有痛觉。可是薄言的权御之火却可以让他产生痛觉。
他有多久没这么痛了。他将要从嗓子眼冒出来的血水,生生咽了回去。
“祝一,你就是这么保护饶?”
“祝一,这么多年,还是只懂得杀人吗?”
薄言满身怒意,完全不顾及祝一的痛点。
祝一脸色灰败。
薄言随手撤了领域,跨过祝一的身体,轻手轻脚进了病房。
病房里的心电监护仪在规律性滴答响着,薄言入目就看到了躺在白色病床上憔悴的人。
怎么瘦了。
薄言将薄落欢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掌里。
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他的目光移到薄落欢的肚子。
肯定很疼吧。
薄言不断摩挲着薄落欢的手,驱动着十八金赐印启动。眼中满是怜惜,不过很快就被腥红的杀意覆盖。
这件事,不算完。
他有两个礼拜没有见到他的猫儿了。薄言看着她渐渐红润的脸色,还有娇艳欲滴的红唇,旖旎的念想冲上脑郑
薄言终究没有忍住,吻了上去。
她的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不过他却越吻越动情。
强大的自制力让他离开了薄落欢的嘴唇。
可是马上就被更加红肿的唇吸引了目光。
真想再来一遍。
薄言这么想,也的确这么做了。
可就在低头要吻上去的时候,就看到薄落欢突然睁开了眼睛。
薄落欢的眼睛不断扑闪着,表达出她的惊恐和迷茫。
她做梦了?梦到这么大一张薄言的脸!?
她抬起手掐着薄言的脸问,“疼不疼。”
薄言本来就有些尴尬的。
可是被薄落欢掐着自己脸上一块肉的时候,薄言更不知道如何自处。
“不疼。”
“大爷的,真是梦啊!”
“我怎么会梦到薄言那个大猪蹄子呢!不科学不科学。”
“换一个换一个!”
薄落欢闭上眼睛。
为什么不能梦到他?还有什么是大猪蹄子?
薄言眉头皱紧,揪住薄落欢的耳朵。
“怎么就不可以梦到我了?”
“哎,疼疼疼!”
薄落欢睁开眼,捂着耳朵,看着绷着脸的薄言,脑中一阵狂风暴雨。
!
大爷的!难道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