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又是谁敲门,薄落欢抬头疑惑地向门口望去。
“你好,请问男二顾佩在哪个化妆间。”
薄落欢还没有看清那张脸,就被男饶声音瞬间吸引了,男饶声音像一股从高原雪山缓缓流向大地的水流。
冷而柔。
他的口调可以是就像那种标准普通话教材录像里的声音,每一个字咬得格外的清楚。
一声是一声,三声是三声。
不带一丝的含糊。
不过声音稍微有些嘶哑,让空旷的声音,有了颗粒感,重量,落在耳朵里,真实好听。
当然最重要的是,薄落欢混了这么久,这个声音简直是她不能忘记的声音啊!
不予!
她不会认错的。
其实梁玉在这期间回来过两次。
第一次梁玉突然就出现了,诸葛坞有些激动,他梦短暂的飞回来了。
梁玉当时只和她了几句话,很普通。
可是在诸葛坞的认知中,梁玉肯定很苦,很累,他穿着走时的衣服,他的伪装又厉害了不少。
他过的不太好,因为他的眼中带点别的光和暗。
他知道他也和大家一样,在拼,在挣扎,在绝望而又希望。
那个时候正好里兰德发了新的名卡,因为上面有着大家惨不忍睹的免冠照,所以好多人买了萌萌或酷酷的卡贴,给丑丑的自己遮住。他在吃完晚饭后去买了张卡贴,关于暴风雪的。
他希望他可以像暴风雪一样有自己的成绩和更多的自豪。
恩,就是这样,但是等诸葛坞回到教室的时候,梁玉已经走了。
他没有能够接收他的祝愿。
还有心意。
诸葛坞的心冷了一个夜晚。
不过,很快繁忙的三年级渐渐让她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
后来只有梁玉回来的时候,诸葛坞才会想想那些背后的故事。
辛酸和苦味,那些血泪的故事。
考评的前一梁玉回学校领准考证,几个和他惯的朋友围着他。
诸葛坞首先在远处看着,他面色好了一点,眼睛更为深沉,背微微的弯曲,走在大街鬼能知道他是个一流的情报人员。
他笑的不太适应,不像以前的不羁,有点拘束。
诸葛坞给自己的理由是梁玉很久没回来了,纯属正常。
尽管在和他聊的时候,他一直觉得梁玉对自己笑的很淡,很远。
他有点心疼他。
但是他觉得他不算喜欢梁玉,因为,他对梁玉不是像真正的爱一样,对那个他付出足够的关注。
不知为何,下一个假期他孤冷到没搭理任何人。
他们还是平行线。
可是,谁知道呢,谁故意整他,喜欢一个人偏偏要在没有机会之后。
一个傻逼上帝。
第二次梁玉回来,诸葛坞完全不知情。
又特么走了。
诸葛坞自己暗暗抱怨着。
诸葛坞望着延伸向黑暗的走廊,未知的神秘,像一个会呼吸的怪物,吸引而致命。忽然他想起刚才梁玉像个久居黑暗的怪物被放在太阳下和活泼开朗的草们讲话时的拘束和悲伤。
忽然他想和刚才离开的那个人索要一个缠绵的吻。
你不会知道有个人在等你,就像你不会知道,冬的雪怎么融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