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星今天,很安静。
尤其是在朝云阁这个地方,三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互相不说话。
现场的声音,恐怕是掉个针都能轻松听见。
而钱老阵营里面,那个体型肥膘性情暴躁的中年大汉,因为在那里站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他自以为很小声的,向着一旁斯斯文文的中年汉子开口:“喂,老韩,你说我们要在这里站多久哟。”
韩家家主一听,轻轻咳嗽一声回答:“老厉,小声点,都听见了。”
那个肥膘的老厉一听,啊的一大声张嘴,破声说道:“都,都听见了。”
这么一开口,在场的人都憋不住笑出声,包括九娘那边。
钱老则在一边打了个哈哈,对着云雀带有歉意的开口:“抱歉,小辈不懂事。见笑了,见笑了。”
云雀一听,微微笑着,拄着拐杖往后说道:“都别在这里傻站着,若是让外人看见了,岂不是说我朝云阁缺了待客之道。”
那姓厉的中年大汉听着,悄声嘀咕着:“楼都没有了,不在这里站着还能干什么。”
他的朋友韩式家主一听,头痛的摸了摸头,有点怜悯的回答:“老弟,你还是多去星空之外其他道场走走吧,别成井底之蛙了。”
就在厉姓大汉不知是何意思的时候,有一个人拿着一个一米来长的毛笔挥毫泼墨,一座大楼就成了。
做完这一切,那人还十分有礼貌的鞠了一个躬。
这大汉看了,像个乡下人一样,发出连连惊叹。
韩式家主看见这个,眉头微皱,眼神晦涩,嘴上低声嘀咕着:“朝云阁,什么时候与纸墨道场的李家扯上关系了。”
随着钱老带人不断进入,鹤府一家的家主带着自己的妹妹鹤纸也来到这里。
鹤式家主见到在一旁奄奄一息的妹夫陈水南,走过去对他说道:“辛苦你了,水南。这一次,你当是一个大功臣。”
鹤式家主说完这些话,就让鹤纸好好照顾陈水南。自己,则一个人前往大楼参与谈判。
鹤纸看着陈水南这样,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妆都要化了。
陈水南见了,用力挤出一个笑脸说道:“哭什么,还死不了。这外人看着,形象多不”
陈水南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受到胸腔一阵闷气,头晕目眩。
他趁着自己还有意识,拉着鹤纸马上说道:“快,带我去找贺长吉,快!”
鹤纸一听,被自己丈夫这突然大吼给惊到了。
紧接着,她就看到陈水南像小孩子一样,不停的哭着,哭的那是比鹤纸还大声,嘴上还不断的说着:“哇,小纸纸。我好痛呀,我感觉我全身好像散架了一样。”
鹤纸在一旁看着,莫说多丢人了。
于是,她只好用起以前的办法,对他大声斥责着:“哭什么,明明还死不了。这外人看着,形象多不好。”
在场的其他人见了,不得不暗叹一声。
好家伙,这两个身份调转了嘛。
跟着,鹤纸就带着陈水南离开,按他的要求去找贺长吉。
而大楼内,一场月小星上史无前例的大会正在笼罩召开。
参会的人有,三十五个。
其中十五个,是由云雀主坐一边的朝云阁代表。
合计有十四个步境,一个路境。
另外一边,则是由钱老为首的月小星家族代表。
共计有十九个步境,一个路境。
虽然以月小星为首的团体,在修位实力人数上,都比朝云阁强一点。
但有一点,让他们与朝云阁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那就是,月小星家主们人齐心不齐,皆各怀鬼胎。
谁都知道这一点,但,谁都没说。
位于正主对峙的钱老,看到人都到齐了,咳嗽一声开口说道:“云雀,我们今天来呢,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知道,是什么能让我们小陈弄得拼了命也要知道。”
“你是不知道,小陈也算是我看着他长大的。平时他是做事最稳重的,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才对呀。”
对面的云雀一听,不得不悄声暗骂一句,心里面想着:“这个老狐狸,明明是近几年被钱家外放来到这里的,还好意思说呆了很久。”
跟着,云雀通过钱老的谈话,已经明确了一点。
那就是,陈水南在来她朝云阁闹事之前,绝对已经和钱老通过风了。不然当时闹得这么大,他们肯定是会出来管管的。
但云雀还是假装不知道,开口说道:“你说的哪个呀,哦哦,我想起来了。陈水南来我这里,好像是来要一个叫贺长吉的人。”
这么一说,钱老听到有些许吃惊。毕竟,陈水南没有跟他提过有个叫贺长吉的人。
而在场的人,虽然都是初次听到贺长吉这个名字。但都已经暗自记下,决定回去以后立马让他们的情报网,好好测查此人。
贺长吉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进入到大家族们的视野中。
至于这个正主,此时还在唉声叹气的给人上药。
贺长吉也是纳闷,为什么这个陈水南受伤了,不是找他妻子上药,而是非得点名道姓他一个外人来。
不过贺长吉发现,他给陈水南上着上着药。他的脾气已经由原来的急躁,渐渐平和下来。
贺长吉见了,松了一口气,继续拿药给陈水南敷上,同时还不忘开口说道:“乖,来,我给你上药了,不痛痛的。”
结果没想到,陈水蓝听到这话,突然对着贺长吉翻了一个白眼,全身起鸡皮疙瘩开口:“贺长吉,你恶不恶心。”
贺长吉听到,那叫一个气。
跟着,陈水南又突然得意洋洋的说道:“嘿嘿,我果然没有猜错。贺长吉,你果然不一般。”
贺长吉听着,不明所以。
紧接着,陈水南又似想到什么,对着贺长吉说道:“哦,对了。你要不要拜我为师,我把我的阵法之术传给你。你应该知道,我靠着阵法之术在朝云阁大杀四方的事情吧。”
贺长吉听到,虽然心里面有一丝丝心动,毕竟,他也从路人的口中知道了陈水南干的事情。
此外,贺长吉也觉得他需要学习其他手段,来遮掩他巡天师的身份,不然很容易被人看穿。
不过,贺长吉不知道陈水南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所以他没有回答。毕竟他也只是和鹤纸熟,跟陈水南以前就没见过。
陈水南似乎看出来了贺长吉心中的顾虑,对着他笑笑回答。
“别想这么多,还不都是因为你是巡天师。”
好吧,现在贺长吉的顾虑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