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贺长吉所在位置的来宝,飞快地从那里朝贺长吉跑了过来,挡在了他与聂长耳之间,凶狠的盯着聂长耳,龇牙咧嘴的叫唤着。
聂长耳则是站在一边,托腮的看着来宝,看了有好一会儿。
最后他好似嘴角压抑不住一般,对着贺长吉笑着说道:“小子,你可不要告诉老朽。它,就是你的战兽。”
“现在的巡天师一族,居然都沦落成这样了嘛。竟然拿我们以前喂马,马都要嫌弃的家畜来充当战兽。哦,不对,这一只应该连家畜都不如,居然还长起角来。”
“哈哈,真的是笑死我了。”
贺长吉听着聂长耳充满嘲讽的话语,看着现在跑过来舔舐自己的来宝。一想到,这只小家伙居然在暗地里,为他做了这么多。
随后,贺长吉恶狠狠的盯着聂长耳,生平第一次对人大声的吼叫着:“你笑个锤子你笑,我的战兽,可比你厉害多了。明明是一个丑八怪,还敢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也不知是贺长吉说的哪个话,瞬间激怒了聂长耳。
他一时间没忍住,直接一个巴掌打过去,将贺长吉立即轰飞。跟着,聂长耳又是徒手一抓,将贺长吉又带回到他的身前,继续重复着对贺长吉的打击。
直到贺长吉被打的奄奄一息,聂长耳的气,才消了一些。
来宝则站在一旁,看着主人被这么欺负,立刻气愤的冲上前,对着聂长耳就是一阵的撕咬。
只可惜,在来宝快要接触他的时候,它又立马被无形的气压给弹飞。
如此重复数次,直到贺长吉被聂长耳直接仍在一边,来宝就再也没有去管聂长耳,而是毫不犹豫的跑到贺长吉的身边,为他舔舐鲜血。
此时贺长吉的红鬼盔甲,也是一阵的破裂。
刚刚幸好有这盔甲,不断移动到贺长吉被聂长耳打到的地方,为贺长吉承受了将近百分之九十九的攻击。
否则,贺长吉在道境的一击之下,绝对毋庸置疑的被打成灰。
现在红鬼也是虚弱至极,对着贺长吉脑袋传话说道:“小子,我可算是栽到你手上了。接下来,我可能会沉睡一阵子,记得为我补充鲜血。”
之后,红鬼也没了声响。
贺长吉此时虚弱的倒在地上,看着对面愤怒盯着他的聂长耳,又露出嘲讽的意味,说着:你这个丑八怪。
聂长耳虽然看着贺长吉他血肉模糊的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贺长吉说的内容,都已经被他读心给读出来了。
此时,他的怒火又上来了,准备将贺长吉弄死。
但也就在聂长耳这么想的时候,他四周突然冒起强烈的黑气。
跟着,聂长耳好似回忆起什么十分害怕的事情,让他胆小的蹲下身子,摸着自己的长耳朵,哭着说:“我不是丑八怪,我不是妖族。你们,你们不要扯我耳朵。我,我真的是人类。”
紧接着,聂长耳又开始疯狂的绕圈跑,边跑边说:“不是的,我不是逃兵。我不是妖族派来的间隙。我不是丑八怪,你们,你们不要揪我的耳朵。”
“我,我真的是人族呀!”
随着聂长耳最后一句放声大喊,围绕在他四周的黑气立马暴增起来。
月星天坑也因此,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而贺长吉的巡天枪感受到有强烈的黑气,立马冲了出来吸收它。
贺长吉也得以依靠着大量的黑气,来补给自己,恢复自己的伤势。
但最后,贺长吉还是虚弱不堪的晕倒下去了。
一旁的来宝见着了,开始转身盯着四周,防止失去控制的聂长耳,对贺长吉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而被巡天枪吸收由他产生黑气的聂长耳,在被吸了好一会儿之后,渐渐恢复神智。
紧接着,他握住巡天枪,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对着它说道:“吸,快将我产生的黑气给统统吸走。”
巡天枪感受到聂长耳对它的刺激后,吸收黑气也更加迅猛起来。
终于,过了很久之后,聂长耳的心平定下来,神智恢复,没有再产生黑气。
随后,聂长耳一屁股坐下来,将巡天枪丢在一边,认认真真的看着贺长吉和来宝。
准确的说,是看着来宝。
因为刚刚情绪上来的缘故,聂长耳一直都是轻蔑的看着来宝与贺长吉。
可他现在静下心来再看,却发现巡天师他家的战兽真的好像有点东西。
尤其是来宝头上的角,聂长耳盯着看了半天,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奇了怪了,为何我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它寻常无奇。”
“可我修位到了这个境界,万事万物我都可以追溯本源,不应该呀。除非,有比我还强大的人为其遮掩,让我看看是谁。”
说罢,聂长耳突然站起身来,看着满天的星辰掐指演算。只是在他演算没过几秒钟,他就突然口吐鲜血,连连退步倒在地上。
随后,他站起身来,惊讶的呢喃着:“怎么可能,我的演算居然这么快就被打断了。若大家都是道境,不可能会如此。”
“除非,是在道之上。”
聂长耳一想到这,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是欢欣鼓舞的跳起来,大声笑着说:“对了,对了。以前就听说过他很喜欢小狗的,一定是他留下的,一定是他留下的。”
之后,聂长耳毅然决然的决定再一次进行演算。这次,无论遇到多大的阻碍,他都要算过去。
而随着聂长耳不断的推算逼近,他的七窍开始不停流血。月星天坑各处也发生了匪夷所思的塌陷。
可是,聂长耳还在坚持。
但就在他快要成功的那一刻,聂长耳发现自己拼死也无法迈出。
或者说,只要他迈出那一步,自己就会死。
面对这种情况,聂长耳悲戚的对天呐喊着:“大帝!长耳今生只求再见你一面,别无太愿。”
说完,聂长耳就吐血晕倒在地。
而在他弥璃之际,聂长耳看到了一幕这样的画面。
那是在一座与天平齐的高山上,有一个身穿血红铠甲的男子。
他身形微微有些佝偻,铠甲也破破碎碎的。
在这高山上,只有他一人坐镇于此,背对众生。
身边,也仅由一把长枪相随与他,横插在地。
长枪旗帜漂浮着,写有二字。
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