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口,余庆山仍抱有一线希望,跪伏在地上,如同狗一般噌到老战神跟前,响头磕的砰砰作响,额头上不断的渗出鲜血,淌落到脸颊,看上去狰狞可怖。
老战神半合眼皮,一副置之不理的架势。
“爷爷爷爷”
余庆山哭着爬过去,想要抱住老战神的大腿。
正在这时,一旁的四哥眼中闪过一道冷芒,上前两步,如同掐小鸡子一般扣住他的脖子,随手一扔。
刚好,落在了郑少秋的脚下。
郑少秋俯下身子,刻意用居高临下的眼神俯视着余庆山,冷笑跌跌:“余庆山,你不是要弄死我吗?”
“之前,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是你,你爸是你爸,说到底,你不过是秦家养在外面的一条狗而已。”
顿了顿,他加重了几分语气:“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听到这番话,余庆山猛地抬起头来,眼中精光爆绽,神色怨毒,他扬起手指着郑少秋的鼻子,恨声说道:“姓郑的,你他吗的够阴!够毒!”
郑少秋重重的哼了一声:“我再阴,也阴不过你!”
“为了对付我,你也算煞费苦心了。”
“这辈子你坏事做尽,死有余辜,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好人?”
余庆山倏地站起身来,仰天长笑,神色癫狂,额头上不断渗出鲜血,整张脸都显得异常狰狞。
“哈哈哈哈,姓郑的,你让我做个好人?”
“哈哈哈哈”
顿了顿,他陡然止住笑声,沉声喝道:“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秦家没有半点关系。”
“死在老子手里的,早就过百了”
“老子双手都是血,洗都洗不掉,你这个狗东西居然让我做个好人?”
说完,他毫无征兆的一拳轰响郑少秋的太阳穴,势大力沉。
“老子临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
在这电光火石间,郑少秋右腿后撤一步,整个人侧过身子,这才险而又险的避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出手成掌,狠狠地朝着余庆山的手腕砍了过去。
“啊!”
余庆山脸色扭曲,痛苦的哀嚎一声,旋即一记鞭腿带着凌厉的劲风扫向郑少秋的脑袋。
这一腿光是听着破风声,就让人心境胆颤,要是击中,绝对一击必杀。
余庆山从小跟在老战神身边,那些警卫训练的时候,他也全程参与,练就了一身不俗的本事。
出手就是杀招,果断狠辣!
不过,此时的郑少秋已今非昔比。
他冷笑跌跌,微微眯起眼睛,一个箭步欺身而上,一拳精准无误的打在余庆山的胫骨,与此同时,趁着对方身形踉跄之际,又势大力沉的一拳轰在余庆山的左胸。
“啊!”
余庆山顿时惨叫出声,身影不受控制的倒退而出。
郑少秋弓背屈膝,面容冷峻,探手成爪,一把扣住余庆山的脚踝,随后以腰身为轴,带动全身的力气,反手拍在余庆山的后脑上。
紧接着,他又很很一脚踹在余庆山的胸口!
措不及防之下,余庆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抛飞而出,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顿时,响起成片乒乒乓乓的声音,地面上一片狼藉。
余庆山双手拄着地面,挣扎着站起身来,他面如金纸,嘴角伸出了丝丝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
他颤颤巍巍的走了两步,忽然眼耳鼻中蜿蜒流出几道血蛇,紧接着他两眼一翻,当场软倒在地,就此昏厥。
见到眼前这一幕,所有人都吓得面无人色,眼神惊惧。
郑少秋依然静静的站在原地,脸色隐隐有些发白,嘴角渗出了一缕鲜血。
这伤,不是余庆山造成的,而是他最后出的那一掌太过霸道,反噬己身。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后,他脸色这才好看了不少。
四哥和周围的警卫微微眯起眼睛,精光暴绽。
刚才从郑少秋出手,到结束,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不动则已,一动快若奔雷,大开大合,让人完全反应不过来。
整个场上,能看清刚才的局势的,不过寥寥几个人而已。
这当口,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卫人员上前两步,弯下腰身,探出食中二指,摸在余庆山的颈动脉上,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旋即,他慢慢抬起头来,看向郑少秋,沉声说道:“反应倒是挺快,不过力道不够火候。”
听到这话,郑少秋笑了笑:“因为,从始至终,我就没想过要打死他。”
他淡淡瞥了躺在地上如同死狗的余庆山一眼,语气平静:“有时候,死并不可怕。”
“生不如死才令人恐惧”
“我就是要让他后半辈子,每个白天,每个晚上,都痛不欲生。”
话音落下,场上顿时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离得近的那些宾客都下意识向后退了好几步,额头上渗出了涔涔冷汗。
安曼珍俏脸变了又变,直接来到四哥旁边,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此时的郑少秋如同深渊中爬出来的厉鬼一般,让人闻之色变!
的确。
郑少秋从出手的那一刻,就打定主意,不能让余庆山死的这么便宜。
打在左胸的那一拳,会让余庆山变成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废物,恐怕跑几步都会大口喘粗气。
后脑那一掌,更是让余庆山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疼痛难忍,几欲昏厥。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眼神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惧,郑少秋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淡的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余庆山,旋即收回目光便要离开。
在场的所有宾客、富豪见状都齐齐向后退了一步,一副噤若寒蝉的架势。
正在这时,陡然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
“郑少秋,打完人就要走?”
听到这话,郑少秋止住了脚步,慢慢转过身来,淡淡说道:“怎么?难道你要送我一程?”
秦瑞明闻言冷哼一声:“牙尖嘴利的小子,你以为你今天还走的出这个大门吗?”
郑少秋呵呵一笑:“说起来,我也是在为你秦家清理门户而已,余庆山不过是一条恶狗,怎么?你想为这条狗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