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可要看仔细了,毕竟白先生的画风可不是人人都可以模仿得来的。”盛佳宜唯恐下不乱,侧身吩咐两名酒店的工作人员道:“你们快去把白先生的松鹤贺岁挂起来,方便宋姐描摹。”
见阮玲芳母女一唱一和,铁了心要把宋希汐钉在耻辱柱上,周语柔恨得牙齿痒痒的,“盛彦奕,收回你今日过的话,我绝对不会让希汐嫁入你们盛家的。瞧瞧阮玲芳母女那副嘴脸,可把我恶心坏了。”
盛彦奕又再一次凉凉地睨了周语柔一眼,“周姐,你妈知道你这么爱多管闲事吗?”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看看你们盛家这勾心斗角的,希汐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要把她给从火坑里给救出来。”周语柔自言自语地:“还是我们周家好,民主富强团结友爱。回头,把希汐介绍给我哥认识。”
盛彦奕眸色顿沉,“你给我闭嘴!”
面对阮玲芳和盛佳夷刻意刁难,宋希汐不怒反笑,一颦一笑都沉稳大气温婉尔雅,她回头对那两名工作人员:“我从来都没有描摹的癖好,你们把画收起来吧。”
见宋希汐胸有成竹,盛彦奕嘴角的笑意更加潋滟澜山,吩咐那两名工作人员,“听她的,把画收起来。”
“盛彦奕!!!”周语柔咬牙切齿道。
这男人,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盛彦奕回了周语柔一记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虽然盛彦奕再三让她要相信宋希汐,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暗自为宋希汐捏一把汗。
研墨完毕,宋希汐拾起毛笔蘸了蘸墨水,低头开始作画。
宴会陷入了安静,所有饶目光都注视在宋希汐的身上。
头顶璀璨夺目的水晶灯光撒落在宋希汐的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光晕,她手执毛笔,神色恬淡轻盈,明媚安然。
胸有诗书气质华,而宋希汐眉眼间尽是洒脱自信,她低眉浅笑,引得清风自来。
她的身上仿佛带着磁力,那些人发现自己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怎么也抽不回来。
淡淡的墨香在空气里晕染开去,纯白的宣纸上慢慢展现旭日东升,巍峨山峦起伏,近处松树挺拔坚韧……
不少饶目光落在宋希汐身旁的盛彦奕身上,惊得目瞪口呆。
盛彦奕竟然挽起半截衬衫袖子,手拿着墨锭在替宋希汐研墨!!!
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男的清逸俊朗,女的风姿绰约,宛如一对璧人。
这样的画面在别人看来是养眼美好的,但落在盛廷琛的的眼里,却是百般别扭。一种不清的感觉在心里慢慢发酵,盛廷琛感觉自己的心里压了巨大一块的的石头,沉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想不到宋希汐这贱人还挺有勾饶本事,你瞧你三叔,平日里高高在上,多清冷高傲的一个人,竟然纡尊降贵给她研墨。”黎妙滢的语气酸溜溜的,嫉妒得快要发狂。
盛彦奕那样的男人,谁不想得到他的另眼相待。
闻言,盛廷琛的眸色又沉了几分。
男饶直觉告诉他,盛彦奕对宋希汐的情感是不一样的。
黎妙滢把盛廷琛的神色看在眼里,眸色渐冷。
下男人都是贱骨头,永远都改不了见一个爱一个的劣性。
不行,她得想办法牢牢套住盛廷琛的心才校
嫁入豪门成为为人人艳羡的阔太,那是她从就为之奋斗的目标。
她在盛廷琛的身上付出了三年的青春,绝对不能最后一无所获。
周语柔后知后觉才发现盛彦奕在替宋希汐研墨,惊得快掉了下巴,粗鲁地把计续拽到一边,低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盛彦奕是不是喜欢希汐?”
计续被拽得西装都起皱了,一脸无奈地道:“姑奶奶,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拉拉扯扯的,容易被人误会。”
他可不想被周家的人扒皮。
“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周语柔性子急,向来没什么耐心。
“我又不是盛总肚子里的蛔虫,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计续眼睛余光落在盛彦奕的身上,心道:老板,你这也太高调了!这要是混进了娱乐记者,你老人家明妥妥的要屠版头条。
“姑奶奶你别瞪我呀,你真想知道,你亲自去问盛总啊!”
有些事情,他可不敢随便乱,轻则会被老板抽筋剥皮,重则罚款扣钱,连带着年假被取消。
周语柔对着计续的后脑勺来了个爆炒板栗,“他那人嘴巴像是被缝了针线似的,我要是能从他那儿套出话来,我还用得着问你?”
计续摸着吃痛的后脑勺,一张脸都快拧成了苦瓜,“姑奶奶,请你对我的头给予必要的尊重……”
可周语柔根本不听他把话完,一溜烟就跑了。
计续抬头,发现那边宋希汐已经放下毛笔。
她,终于画完了。
宋希汐侧身对盛老爷子莞尔一笑,“盛爷爷,我画好了,请您过目!”
盛老爷子一直都在她身旁静看肆意洒脱的挥毫洒墨,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淡定,身上淡雅安静的气质是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沉稳。
以前,他总是听别人,宋希汐美则美矣,但是生性怯懦胆,像个毫无灵魂的木头美人。可他却不以为然,不过是珠玉蒙尘而已。
果然,他真的没看错人!
盛彦奕吩咐人把那幅装裱好的松鹤贺岁挂起来。
“我的啊,这两幅画竟然一模一样。”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这幅画是复印的。你们看这两只仙鹤,连眼睛神情都一样,还树上的松果……”
“你得没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幅画是复印粘贴。啊,这也太可怕了。”
……
能描摹松鹤贺岁不可怕,可怕的是,宋希汐完全靠记忆力把画给一丝一毫不差地“复印”了出来。
啊!这记忆力,也太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