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盛彦奕还没能从震撼中缓过神来。
时至今日,盛彦奕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能惊艳他的眼眸和时光。
宋希汐转身看见他,有些意外地:“盛先生,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呢。”
盛彦奕单手插袋缓步向宋希汐走近,打趣问道:“宋姐的意思是希望我回来,还是不希望我回来呢?”
宋希汐:“……”
“盛先生真会笑,这里是你的家,当然是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盛彦奕转了个话题,问道:“有才有艺什么时候录制?”
“下周三。”今是周日,也就是三后。
盛彦奕凝神片刻,“明我得飞欧洲,至少周五才能回来。有才有艺录制,我是没办法陪你去了。”
闻言,宋希汐的双眼瞪得老大,明明白白地把受宠若惊四个字写在脸上。
盛彦奕陪她去录制综艺节目,这是她从来都没敢想过的事情好吗?
不是,他俩的关系也没好到这份上吧?!
宋希汐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连忙摆了摆手,“不过是录制个综艺节目而已,盛先生不用陪我去的。”
“你这表情,让我不得不怀疑我是不是见不得人,让你没办法带出门。”
“……”宋希汐快要被他这清奇的脑回路给整得哭笑不得,“盛先生,您是何等身份啊,要是你陪我一起去录制有才有艺,我分分钟钟被挂热搜第一。”
“你要是想让热搜,我不介意陪你上。”
宋希汐呵呵地干笑了两声,“不了,盛先生你还是保持低调吧,我不想成为全民公担”
盛彦奕笑意潋滟,问道:“你还要继续排练吗?”
宋希汐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还早,还可以练一会儿。”
“你从练习舞蹈?”看她刚才的表现,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功底。
盛彦奕之前无意中有看过一篇跟她有关的文章,那个编点评十分毒辣,字里行间都在嘲讽宋希汐除了一张脸能抗打之外,演技不行,才艺也不行,注定在娱乐圈里走不长远。
底下不少读者评论,一水儿的都是赞同编的法,他们总结的法是:宋希汐演戏眼神空洞,美得只能沦为背景墙。
至于抨击宋希汐才艺不行,那也算是有根据的。那个只有短短三分钟视频里,宋希汐参加一期综艺节目,和几个艺人一起跳舞,动作略显生疏,明显节奏拍子跟不上,最后被队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绊了一脚,狼狈地摔了一跤,引得哄堂大笑。
“是的。”宋希汐回答道。
原身确实也是从就练习舞蹈,只不过半途而废。
而她,三岁开始跟名师学习舞蹈。母亲当年才艺冠绝京城,是京城第一才女,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从,母亲对她的要求就很严格,她再苦再累也没有半途而废的资格。
“你继续练吧。”盛彦奕。
“好。”宋希汐原以为盛彦奕会离开,可谁料到他竟然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一副我会认真看你表演的表情。
“盛先生,你这是要……”
盛彦奕与她四目相视,“这是我的荣幸!你继续练吧,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宋希汐:“……”
她也想忽略他的存在啊,可他活生生一人坐在这里,根本无法忽略好吗?
盛彦奕似乎读懂了她心里的想法,“既然没办法忽略我的存在,那就把我当成你的观众吧!你别忘了,你录制综艺节目的时候,台下也是坐着观众的。”
这,得也是。
盛彦奕目光落在钢琴上,心思一动,起身走至钢琴架前,用力掀开白色的遮尘布。
他坐了下来,抬眸问宋希汐,“春江花月夜,是吗?”
“啊?”宋希汐有一丝错愕,但很快就缓过神来,“是春江花月夜,盛先生这是要亲自为我伴奏吗?”
盛彦奕微微点零头,笑意盈眶,“我的荣幸!”
今晚,这受宠若惊一波赛一波的。
“可以开始了吗?”盛彦奕问。
“嗯,我准备好了。”宋希汐点头。
当钢琴声响起的时候,宋希汐默契地秒入状态,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
钢琴弹奏的春江花月夜跟古筝弹奏出来的春江花月夜对比,别有一番风韵,宋希汐沉醉在美妙中的旋律中不能自拔。
而盛彦奕的目光自始至终紧锁着她,将她的一颦一笑尽收眼底,满眸写着惊艳之色。
按下最后一个音符,盛彦奕竟然有种患得患失的失落福他在想,如果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梦,那他不愿意这个梦醒来。
宋希汐眼里是掩藏不住的惊喜,眼神亮得惊人,“盛先生,没想到你的钢琴弹得这么好。”
“还好。”盛彦奕笑道:“略懂一二。”
某人口中所谓的略懂一二……宋希汐在很久很久之后才在箱底翻出他的钢琴十级证书。
宋希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道:“盛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盛彦奕心情大好,眉眼间都是笑意,仿佛宋希汐要上的月亮星星,他都会答应摘下来给她。
“盛先生你的钢琴弹得这么好,能不能教教我?我会弹七弦琴、弹古筝、弹琵琶、弹箜篌……但钢琴,从来都没有接触过。”
宋希汐喜欢尝试新事物。
“好。”盛彦奕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盛彦奕起身,指着空出来的位置,“坐吧。”
宋希汐愣住了,“盛先生,你是现在就教吗?”
“也不是不可以,择日不如撞日。”盛彦奕道。
“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她所在那个朝代乐器音律和现在的有很大不同,数百年前的减字谱和现代的五字谱……差地别。
盛彦奕伸手虚揽她的肩膀,扶她坐下来,他的薄唇几乎贴在她润白如玉的耳垂上,沙哑低沉的嗓音带着致命的诱惑力,“没关系,我有足够的耐心教你学会。”
这种暧昧至极的触碰,让宋希汐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她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沉沦,慌里慌张的想要逃。
她别过面望向他,“盛先生,男女授受不……”
宋希汐原本想跟他男女授受不亲,理应保持适当的距离,可谁料到她这一别过面,他们现在是鼻尖碰着鼻尖,这个姿势远比刚才还要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