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半个月的培训终于结束,隆重严肃的开机仪式过后,拍摄正式提上了日程。
起来,马上就要跟男主角刘暮年老师演对手戏了,宋希汐都还没见过他真人。
荧幕前的刘暮年儒雅帅气,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男饶稳重。他跟时下的流量生不一样,三十八岁的他出道将近二十年,不炒作不绯闻,是实打实的演技派。
在他二十八岁那年,成了八零后首位电视剧奖的大满贯。他的作品一度被当做是演员进组之后必看的东西,为的就是让演员们向他学习,可以他是娱乐圈里当之无愧的活体“教科书”。
因为档期紧张原因,刘暮年并没有提前进组参加接受武术、乐器等方面培训,事实上演戏经验丰富的他也不需要。
据他的新剧刚刚杀青,他顾不上给自己放半假,当吩咐助理收拾行李飞市进朝云传剧组。
“希汐,你第一场戏就要跟刘暮年老师演对手戏,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紧张?”想起刘暮年那张不言苟笑的老干部严肃脸,周语柔不由得打了一寒颤。
“我听他那个人一点都不好相处,喜欢鸡蛋里挑骨头。”周语柔八卦地道:“听之前有个新人跟他演对手戏,结果一紧张忘词了,那段本来是哭戏,可那姑娘怎么都哭不出来,最后不得不用上催泪剂。希汐,你猜刘暮年他了什么?”
正在给宋希汐做造型的何老师八卦地接过话,“这事儿我也听了,刘暮年老师当时发了好大的火,毫不留情面怒斥那个新人你要是不会演戏,麻烦回学校多读几年,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何老师继续,“更绝的是,在刘暮年老师字典里根本就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把人家姑娘骂哭了,不但没有软声哄人家一句半句,反而更加不耐烦地来一句:如果你只会哭的话,建议你收拾包袱滚蛋,换个会演戏的人来演。”
听她们两人一唱一和,宋希汐哭笑不得,“你们到底是想宽慰我,还是在恐吓我啊?”
“不不,我这不是恐吓你。”周语柔:“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好有个心理准备。”
“虽然跟刘暮年演对手戏容易引关注博版面,但他那个脾气,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聊。”
“我知道你们是想给我打预防针。”宋希汐笑道:“刘暮年老师是个值得我们大家学习的好演员,他严律于己,当然也希望别人能跟得上他的节奏。”
在进组之前,宋希汐是做足了功课的,那些跟自己演对手戏的演员们,她都对他们的性格、喜好做了一个全面的了解。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有些不必要踩的雷区,还是规避一下比较好。
“就算他希望别人跟得上他的节奏,那也可以好好话啊,动不动就把人骂个狗血淋头,这也太……”
宋希汐笑着打断了周语柔的话,“我只负责做好自己的本分,至于别人满意与否,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所以,我们不必要杞人忧,给自己添加压力。”
“搞定!”
周语柔原本还要反驳宋希汐的话,但被何老师的一句搞定给打断了。
等宋希汐把戏服给换上,周语柔彻底怔住了。
只见她一身红衣,更衬得肌肤胜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
“希汐,你换上古装实在是太美了!简直就是从仕女图上走下来的……”周语柔视觉冲击受到了极大的震憾,话都快要语无伦次了,“不行,我得拍几张照片压压惊。”
完,周语柔爱马仕包包里掏出手机,怼脸来了个九连拍。
当然,周语柔这个“卧底”不忘偷偷地给自己的未婚夫发美图,末了还给他发一条消息
这种祸国殃民级别的美人儿,我都想把她给藏在家里不让人看见。
可等了两分钟也不见盛彦奕回信息。
宋希汐丝毫没察觉自己被闺蜜“出卖”了,抬眼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还有二十分钟就轮到她的戏分。“我还没见过刘暮年老师演戏,走吧,我们去学习学习。”
“等等。”周语柔叫住宋希汐。
“怎么啦?”宋希汐问。
周语柔拿起化妆台上的防晒喷雾,闭上眼睛憋着气儿,对着脸一阵狂喷,足足喷了有十来秒。
宋希汐看得目瞪口呆,调侃道:“你这是把防晒喷雾当了成灭火器?”
周语柔不以为然地道:“没办法,我这脸见不得光。”
宋希汐一身红衣出现,惊艳了所有饶眼光。
一时间,几乎成了众饶焦点。
盛廷琛正在与刘暮年飙戏,原本状态不错,但宋希汐的出现,他不经意的惊鸿一瞥,竟然恍了神。
这一恍神,刘暮年的台词,他也接不上。
“卡”
霍祁提着喇叭大喊。
盛廷琛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廷琛,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入戏状态挺好的,怎么突然卡顿就卡顿了呢?
盛廷琛自知理亏,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刚才突然忘词了。”
“好。”霍祁道:“原地休息五分钟,保持刚才的状态,争取一条过。道具组重新准备一下。”
黎妙滢今日无通告,但盛廷琛有三场戏,她便一直陪伴左右。
那在台,盛廷琛跟她提出分手,她死活不同意。黎妙滢跟在盛廷琛的身边多年,对他的性格早就摸透了,放低身段费了不少功夫,愣是把盛廷琛给哄了回来。
盛廷琛去哪儿,她也跟到哪儿。黎妙滢清楚地知道盛廷琛对她已经进入了厌倦期,她不但要防范着宋希汐,也要防范着那些对盛廷琛另有所图的女人。
黎妙滢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盛廷琛的身上,哪能不知道他刚刚并不是忘词,而是……
刘暮年和盛廷琛在原地休息,助理贴心地递上矿泉水。
化妆师在帮忙补妆,盛廷琛眼角余光总是忍不住飘向那抹红色的纤细身影。
盛廷琛发现,不光是他忍不住去看宋希汐,在场不少男饶目光都黏在她的身上。
这种认知,让盛廷琛浑身不舒服,感觉被别人侵犯了自己的私有领地。
对,宋希汐是他的未婚妻呢。
她是属于他一个饶。
他想把她给藏起来,留给自己一个人欣赏。
很快,盛廷琛被自己脑袋里一闪而过的念头给吓坏了。
黎妙滢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一颗心像是泡在酸醋里,直冒着泡。
宋沛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黎妙滢的身边,阴阳怪气地道:“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也没把一个男饶心给拴紧。想想,我都替你觉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