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持着方向盘,李飞沿路飞驰而过。
早在计划之中,所选择的道路车辆行人并不多,因此并未引起过大恐慌乃至车祸,仅是惹起沿途车主数次慌神而已。
路线是李飞所规划的,根据油表度数估测出的公里数量,并且极巧妙地避开了人流与车辆密度高发区域,可谓是一举两得。
可惜吴琴琴此时车辆中的油量已不足半,否则李飞甚至还得拉着吴琴琴去环路绕一大圈才能收场。
一路风驰电掣,虽然是惊心动魄,所过之处引人纷纷侧目,但吴琴琴的目光却也被牢牢地锁死在了李飞身。
“怪不得有人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吴琴琴望着李飞一脸痴迷,眼中全然是迷恋,丝毫不顾随时可能引起的车祸。
呼,结束了…
李飞遥遥一眼瞧见不远处的顶秀青溪,心头提起的一口气也终于落了地,心跳渐趋平稳。
李飞稳稳地将车速缓慢降至停止,恰如其分地滑进了停车位,熄火拔钥匙一气呵成。觑一眼油表,正好见底。
吴琴琴尚未从飙车的亢奋中抽身,便看着李飞一脸煞气地下了车,忙疑惑问“不是刹车坏了么?”
“车子没油了,自然便停了。”李飞脸的表情已经难以用难看来形容了,阴沉的面色惊得吴琴琴都是一怵。
但紧接而来的一句“我非得收拾他不可!”却又将这气氛驱散了些许,虽然煞气不减反增,落在吴琴琴眼中,却是极为的帅气。
吴琴琴有些星星眼地看着李飞,同时却前拦住他,满不在乎“没事啦,我爸会收拾他的,你放心,明天瓯家少说也得损失几十个亿!”
李飞却是眉关紧锁,沉默着跟在吴琴琴身后进了小区,片刻骤然有句:“这种方式,我不喜欢。这次的矛头便是直指我而来,我会亲自料理他!”
吴琴琴闻言一愣,心头无端滑过一些揣测,当辄一惊,回头对李飞的目光“你不会打算杀了他?!”
李飞却是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否认“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让一个人最痛苦的,莫过于一无所有。我会彻头彻尾地击败他!到时候,他的命自有人来收。”
李飞话毕,便径直绕开了吴琴琴,朝家走去。
吴琴琴有些痴愣地注视着李飞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才猛然回过神来,忙快步追了去。
吴琴琴扪心自问。方才李飞所说,当真恶毒吗?
她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一答案。
看一件事不能只处在旁观者的角度,只有置身其中,方能至深体会。
今日之事,若非有李飞能够力挽狂澜,等待她二人的岂非便是车毁人亡?乃至引起一场车祸,届时便非一二人的性命丧生了。
如此想来,恶毒一词形容慕容佩倒是恰如其分,与李飞压根沾不半点边。
“不愧是我吴琴琴看的男人!”吴琴琴暗自陶醉了一番,尚且沉浸在这份自豪之中,便听见不远处一句没好气的问句。
“晚饭还吃不吃了?”
“吃!”
吴琴琴毫不拖泥带水地答道,干脆利落一句,便蹦蹦跳跳地跟了李飞的步伐,缀在他身后之时,还不住念叨着。
“要!我要!”
李飞背对着吴琴琴一头黑线,嘴角悄无声息地抽搐了一下。叹了口气,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家准备食材。
经过这一番风波,吴琴琴自是先行回家,先换身衣服,简单洗漱了再说。
嘎吱一声,吴琴琴先是将头慢慢探进屋内,毫不意外地与正坐在沙发的老头撞了个正着,心中便是一怂。
吴琴琴吐了吐舌头,老实将门关好,冲着老头歪了个头,试图卖萌:“爸!”
老头也是等待已久,心中焦躁不安,生怕她出个什么意外。而今看见她平安回来,下简单打量了一番,并无发现什么明显痕迹,方才彻底舒了口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慕容佩那小子还真是越来越不知分寸了!”安危得到妥帖,老头自是开始算这一摊烂账了,首当其冲便是这桩事的始作俑者。
“那还不得怪你!要不是你当年答应把我嫁给慕容佩,哼!”吴琴琴嘟着嘴,气鼓鼓地走楼去,满不高兴。
老头坐在客厅中,手中牢牢握着一份资料,脸半是苦笑半是宠溺:“当年也不过是酒后失言,随口开了个玩笑,哪知那孩子竟然当真了!”
吴琴琴前脚方才踏进房中,后一秒,老头便收敛起了脸的柔和之色,朝一旁青年询道,“资料当真?”
“千真万确,出不了差错!”那青年自是言之凿凿。
此时老头脸倒是露出了些许震惊“那倒有趣了,仅仅一个月,便从摆地摊的做到如今这般成就,说是商业传奇也不为过。”
思来想去,唯有从一条命脉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