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本?”
“这家伙是在吹牛吧?”
“我之前就觉得李老师很有气质,现在看来果然不错。”
“添!继续添啊!”
“枪有冲,我知道你!刚才就属你骂的最凶!”
“这顶多只能说李锋没乱说历史,但是其他的呢?原本在魏教授手,他手的顶多也就是个手抄不,这不还是骗人!”
直播间的众人大多都是来看个热闹的,对他们而言其实谁对谁错都无所谓的,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喷人的道德制高点。
“两本?”
魏场疑惑的看向李锋。
李锋淡淡一笑,随即问道:“这家人一定不姓谈吧?”
“是不姓。”
魏场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一个姓氏证明不了什么的。或许这是他们祖先机缘巧合得到的,但这本一定是真的。”
“不,魏教授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要否认你手中的书本,而是想要证明国榷有两本。”
说着李锋也将自己的公文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本蓝皮古书籍。
面写着两个大大的楷书字体,《国榷》。
“还请魏教授先看看是不是与你手中一致。”李锋说着便将书递给了魏场。
“好。”
魏场本就好奇李锋手中的第二本国榷,此刻见这本书保存的如此完成,更加是见猎心喜。
“嗯?”
书一入手,魏场就感觉到不对劲,这本书虽然保存的很好,但是入手的触感却很不好。
应该是那种经过历史沉淀之后。纸张老化形成的感觉。
“这纸…”
“魏教授,可以翻开看看。”
魏场将书翻看,只是第一页就已经让魏场脸色巨变。
这面的字迹和自己手中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简直就像是一个人写出来的一样。
可是一个人怎么会写两本一样的书呢?这不合理啊!
耐住性子魏场继续看下去,内容一样,字迹一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怎么样了魏教授?”
见时机也差不多了,李锋便开口向魏场问道。
“呼~”
魏场缓缓将书籍合,长出了一口气。
众人的心也跟着魏场的这一口悬了起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魏场的回答。
特别是赵阳,夏海与陆伊雪,燕倩这四人或多或少都和李锋有点关系,自然是希望李锋说的是真的。
虽然他们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其实很小的。
“的确是真的,但是为什么...”
“谈迁原名以训,明亡后改名迁,自称江左遗民。
天启元年,谈迁的母亲逝世,他守孝在家时,读了陈建所著的《通纪》,觉得其中错漏很多,就决定自己整理一步史记。”
“清顺治四年的一天,小偷光临谈迁的家,这个贼看到谈迁家徒四壁,无物可偷,认为锁在箱子里的《国榷》初稿是值钱的财物,就把整个箱子搬走了。从此,这些珍贵的书稿就下落不明。”
“此时的谈迁已经五十多岁了,面对自己辛辛苦苦整理出来的国榷。居然就这样不翼而飞,老泪纵横,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就此一蹶不振。
可是他却振作了起来,重新伏案数载,总算是重新写出了一本新的国榷。”
“书成之日,白发苍苍的谈迁甚至情不至尽的赋诗一首:
往业倾颓尽,艰难涕泪余。
残编催白发,犹事数行书。”
“残编催白发……”
魏场低着头,双眼升腾起点点雾气模糊了视线,口中喃喃自语着。
众人似乎隐约之间看见一个老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趴在桌案之。
一根一根的蜡烛燃尽在手边,日月不断颠倒轮回,就连原本只是花白的头发都已经彻底化作了苍然白发。
满脸的皱眉沟壑纵横,尽显老态龙钟。
直到书成的那一天,老者颤颤巍巍的双手捂着自己的双眼,泣不成声。
“巍巍大明,江左遗民,不辱大明国威!”
一身白衣,就连腰都挺不直的老者,此时却放开了手中的拐杖,张开双臂老泪纵横的仰天哭喊着。
“好一个谈迁,一声江左遗民撼动人心啊!”
不少人在迷迷糊糊之中都已经是泪眼婆娑了,他们都在一声江左遗民之中,迷失了自己的心。
此时此刻他们就是那位江左遗民,就是那位身在大清,念着大明的遗民!
“叮,任务完成,获得《隋唐演义》,获得琉璃瞳,运气爆棚额外获得演讲技能:声临其境!”
“声临其境?刚才的幻象吗?”
李锋若有所思的想到,随即扫视全场,所有人都沉浸在那股淡淡的思国,忧伤之情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