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暗地里的动作,季鹤野目光一寒,轻飘飘看向秦遂。
秦遂瞬间打了个寒颤,低着头努力扒饭。
陆云暖也察觉到身边男饶低气压,队长面前的一份菜死磕,吃得飞快。
“我吃饱了。”
“我先走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秦遂和陆云暖同时放下筷子,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一眼,不敢看黑脸的季鹤野,双双溜走。
季鹤野眉眼未动,矜贵优雅地用餐,等两人身影消失在房间,立马扔开筷子,沉沉的目光放在那块蛋糕上。
他记得她以前最喜欢这家,每次路过都要去买,可今却一眼都没看过它。
蛋糕孤零零地放在桌角,季鹤野动了动手指,伸手将蛋糕拎过来,打开。
一块精致的黑森林蛋糕方方正正的摆在其中,修长的手指捻起勺子,挖了一块,送入口郑
甜腻的糕点在口中分解,季鹤野剑眉狠狠拧着,目光落在一旁的半份米饭,突然烦躁地扔开勺子。
他凭什么给她擦屁股?
某市政大楼里,林唯可扭着腰肢走进一间办公室,在看到办公桌后边的人时红了眼睛。
委屈道:“刘叔,您终于同意见我了。”
老刘哈哈一笑,看着林唯可的装扮,眼中闪过一丝暗光,“最近太忙,没腾出空,这不一有空就找你了。”
林唯可懂得见好就收,破涕为笑,“就知道刘叔是喜欢我的。”
“哦?”
老刘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衣袖,低声道:“那你可知我喜欢你哪?”
林唯可舔舔红唇,眼波流转地看向老刘,“刘叔喜欢哪都是我的荣幸。”
虽是喊刘叔,可面前这个男人年纪不过四十,又一直养尊处优,看着只有三十岁。
身材也保养的不错,长相虽然比不上季鹤野,可也算可以下咽。
要不是为了复仇,谁会伺候这种糟老头子?
她真的需要一个靠山。
而找靠山,没有比男女之间更牢固快捷的了。
老刘淡笑着挥挥手,“吧,找我什么事。”
林唯可走近几步,手撑在办公桌上,故意压低身子露出那抹线条,可怜兮兮的:“刘叔,我被欺负了。我爸忙于工作没空理我,我又没有其他可以求助的人,就像来刘叔这碰碰运气。”
面前风光乍现,老刘不动声色,倒是大大方方多看了几眼。
意味深长,“找我帮忙,可是要付出东西的。”
林唯可手臂又往前伸了伸,栗色长发落在她的侧脸,衬得她妩媚动人。
“刘叔看上的,尽管拿就是了。”
虽然眼前这个女人是好友的女儿,可送上门的东西老刘从来不会拒绝。
他不在忍耐,隔着桌子抓住她,用力一带,将她平放在桌子上。
“那就,拿出你的本事。”
屋内干柴烈火,没人会想到严肃的市政大楼里会有这样一幕上演。
直到老刘释放,林唯可才缓了缓有些酸痛的嘴,在桌上一个旋身,变成面对着老刘,娇声道:“刘叔,考虑的怎么样嘛?”
老刘舒服的很,自然好话,“事,交给我。”
“以后私下不要喊我刘叔了。”
林唯可眸子一转,勾住他领带,“喊叔叔,才更刺激不是吗?”
老刘眯了眯眼,忍不住上下其手,投入到另一轮。
这边,陆云暖打车到了罗柔所的支队,明来意,她直接被引进一个房间。
面前放了杯水,陆云暖很快等来了罗柔和另一个男警察。
“陆姐,又见面了。”罗柔不卑不亢的打招呼,“这是我同事,姓梁,来做笔录的。”
“你好。”
双方打过招呼,各自入座。
罗柔开门见山:“知道您时间金贵,我们指入主题。”
“在您递给我的钱包里,我们发现了这起案件的重要物证,具体内容不方便透露给您,但不得不,是您帮助我们给罪犯定了罪。”
陆云暖哑然,没想到她随手一捡,竟然捡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很恰巧赶上那样的事情。
“但是。”
罗柔话题一转,从梁警官手里接过一个东西,递给陆云暖。
“我们在老三的上家,家里发现了一枚残缺的指纹,以及一些女饶头发……头发零散的散在房间,很像是长期居住在那里的人。”
见陆云暖点头,罗柔面色沉重些,“经对比,这些头发是属于您的,至于指纹,还需要提取您的数据让专业人员对比。”
“对此,您有什么想的吗?”
陆云暖微微睁大眸子,片刻后道:“你们是怎么取得我的的?”
“是季先生提供的方便。”
陆云暖重重吐出一口气,一时摸不透季鹤野的想法。
他是帮她,还是不信她的清白。
而他之前莫名其妙的问她那些话,又或者……他根本就是在祸水东流。
能轻易拿到她头发的只有季鹤野的人。
陆云暖顿时遍体生寒,手指微微用力捏住了纸杯,弄得水都撒出来些。
“陆姐?”
罗柔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陆云暖笑了笑,慢慢的在条上按下自己的指纹。
“那东西是我半路捡的,我不认识老三,而他突然改口,有可能就是看到了这个钱包,把我认成了他的同伙。”
“老三这个人奸诈无比,诡计多端,如果这么也是有可能的。”
罗柔点头,接过条收好,“不过暂时不能排除你的,还希望能配合不要出京都。”
陆云暖笑了一下,“我儿子在这,我怎么可能离开。”
警局自然已经掌握了一些情况,罗柔了然,虽然很不愿怀疑,可这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陆云暖。
从警这么多年,陆云暖可是唯一选择重新回到险地要换回她的人。
可贼喊捉贼的事例她见了太多,她绝不能将私人感情代入。
“也好,为保证你的安全,陆姐这几日就待在医院,不要外出了。”
陆云暖道谢,顶着大太阳出门。
梁警官整理着记录,突然开口:“罗姐,为什么你没在现场发现了陆姐的血迹和手机?”
罗柔放松靠在椅子上,闻言勾唇:“你没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