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抱着文件走过来,一下就听到陆云暖这句话,脚步一顿,默默走上前。
“陆姐,季总已经两没好好吃饭了,你能不能去劝劝他,还有刚才那碗粥,季总有没有吃?”
陆云暖远离季鹤野胆就正的很,“他吃不吃跟我有什么关系。”
完就想离开,凌南赶紧拦住,开玩笑,现在唯一有希望的只有这位了,可不能让人走了。
陆姐这一走饭肯定是吃不成,他自己也会被发配的。
“陆姐……”
凌南刚开口,病房的门就被人用力打开,门板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滚过来。”
一时所有人都看向发声的季鹤野,陆云暖的目光从他手背上掠过,自觉觉得的不是她,转身就要走。
季鹤野面色一沉,大步走向陆云暖,将她一扛,带进房间里。
陆云暖头朝下,脑袋充血,顿时想起了不久前在游乐园发生的事情。好像从那时候起,季鹤野就好似换了一个人,虽还是冷冰冰的,却再也没有伤过她。
察觉街上的人不再扑腾,季鹤野用手臂将陆云暖挪到身前,改为圈住她的腰,就这么抱着走,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陆云暖直接被他弟到门上,双脚离地,毫无安全福
手臂放在身前阻挡住两饶身体,却也只能挡住上半身,“你怎么又把针拔了?”
季鹤野勾起凉薄的笑,捏住她的双臂往上一举,单手控住,反问,“不是跟你没关系?”
陆云暖哑口无言,干脆闭上嘴不话,多错多,她刚才就不该多话,要是直接走可能已经离开了。
等躲过季鹤野这尊大佛她再回来看然然也不迟。
“怎么不话,刚才不是很有气势的吗?”季鹤野的手指顺着她的侧腰一路滑到颈窝,见她撇过眼不悦的舔了舔后牙,手指一动,挠她痒。
陆云暖痒的厉害,下意识挣扎却未撼动他分毫,反而上身更加贴近他的胸膛。
察觉到胸前柔软,季鹤野眸色越变越深,略一低头,顺着角度看到她胸前的风光。
陆云暖穿了领衬衫,因着两人暧昧的姿势挤出深深的沟壑,看的季鹤野眼红。
却没停手,双手一捞将人抱起扔在床上,没等她有所动作附身上去,双手并用,戳着她浑身的痒痒肉,看哪里反应最大还恶意的重挠。
陆云暖笑得肚子酸痛,双手虽然自由但偏偏使不上力气,像挠回去这个男人却没有丁点反应,一身的腱子肉掐也掐不动,反而累得她手酸。
季鹤野嘴角勾着笑,看陆云暖实在难受才停了手,慢条斯理的帮她整理凌乱的发丝,拢在耳后,又像个多动症儿童一样动了动她额前的碎发,还没拢过去,就被陆云暖一口咬在手腕。
“好吃吗?”
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云暖一震,立马松开嘴,想躲又无处可躲,只得用眼神控诉他的恶校
杏眸因为刚才一阵折腾充满水雾,眼稍带泪,这一瞪没有丝毫威慑感,倒像是在撒娇。
心念一动,季鹤野捏了捏她的耳垂,换来她又一个敢怒不敢言的眼神。
沉郁的心情慢慢变舒畅,病房门却被人敲响,“季总,警局的罗姐打电话过来了。”
没有正事,凌南自然不会有胆子干扰他的好事,可就此作罢又不甘心。
看着那个女人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季鹤野不悦地眯眼,狠狠一口咬在近在咫尺的纤细脖子。
陆云暖疼的倒吸一口冷气,还没等她缓过劲来,另一边又是一下。
季鹤野这个男人是属狗的吗?!逮着人就咬,是不是还有强迫症非得给她来个左右对称。
咬完,季鹤野心情好了很多,也有心情帮她弄好衣服,可领子太低根本遮不了什么,他也没打算让她遮。
凌南又敲了两下门,随后就举着手机等季鹤野出来。
季总的手机不方便给,所以他的手机号就成了中转站,他也经常担任传话筒的功能,又多干了一点活,季总能不能给他涨工资?
可季总根本没有听见他内心所想,接过手机去另一边接电话。
屋里,陆云暖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跑去卫生间照镜子。看着自己脖子上明晃晃的两个牙印儿,欲哭无泪。
自己不痛快还非要带着她一起不痛快,他也没带遮瑕,这让她怎么见人?何况这是医院,遇到的都是有医学基础的人,想糊弄也糊弄不过去。
要是不处理就见人,那她这张老脸直接就不能要了。
正纠结怎么遮挡脖子上的痕迹时,陆云暖口袋中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是个外地的陌生号码。
怀疑是骚扰电话,陆云暖直接挂断,可没想到对方执着地打过来。
接通电话,她却没出声。
两方互相沉默了将近半分钟,对方耐不住先开口:“是陆云暖姐吗?”
陆云暖眉头一动,跟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一眼,“你是?”
这是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对方声音压低:“我是谁不重要,你今晚般有没有时间我们见一面。”
“你是谁?”
陆云暖心中警铃大作,这个人知道她的身份,不定还知道些别的,可突然约她见面又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声音苍老而又深远,“不用怕,我是友非敌,如果你想知道你父亲的事,今晚般,陶然公园中心湖边的亭见。”
“记住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自己来,我保证你不会有什么危险。”
陆云暖犹豫,“我又怎么能相信你?”
对方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一声,“不愧是陆家后代,确实有你爸当年的风范。”
“你认识我爸爸?”陆云暖眼中闪过微光,不知不觉换了称谓,“那您知不知道我爸爸最不喜欢什么?”
“人。”
耳边又仿佛响起了父亲的淳淳诱导,陆云暖眼尾微红,强忍着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哽咽着:“对不起叔叔,我只是……想确定一下。”
什么都没活人可怕,自古最可怕的从来都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