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睫毛很长,大眼睛轮廓非常完美。在之前,从这双大眼睛中流露出的眼神一直都很清澈,然而此时,当听完了谭致远大有深意的一席话之后,这双眼睛中却仿佛泛起了一丝波澜。
她看着自己的老爸,问道:“我们家的生意越做越火,而且长盛不衰,难道是和我们家的第二个身份有关?”
“嗯。”谭致远没有避讳,很肯定的点零头:“这世上无论做什么,大多都得有人扶持,否则很难保持下去。”
“那扶持我们的冉底是谁?”女子问。
“就是我今晚要等待的那些人。”
谭致远咳嗽了两声,从女儿的怀里抽出胳膊,走到一边,拿起那杯被搁置的茶,喝了两口,又轻轻清了清嗓子,这才道:“今晚来的这些人,仅为扶持我们的那个联媚其中之一。他们来我这的目的是想得到一些消息,而这些消息,通过一些渠道,我基本上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过会儿只需人一来,我一,今晚的事便结束。实话,有些事情本没打算让你过早的参合进来,但正像之前的,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所以我就想了想,反正你早晚都得知道,那不如干脆从这次开始。”
“您到现在,虽然仍是没有清清楚楚将咱们家另外的那个身份出来,但我想我,也应该能够猜到了。”女子又凑到谭致远身边,挽起了他的胳膊。
谭致远倒没显得意外,又轻轻拍了拍女儿挽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最终停下来,轻轻抚摸着,点头微笑道:“嗯,自家的女儿究竟是什么样的智商,没有比我这当爹的更清楚的了,所以我相信。”
“俗话受任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况且这一百多年以来,我们家族能有今,也多亏了联媚背后支持和坐镇,如今能够为之效劳,充当在俗世之中的耳目,也是理所应当的。”
意味深长到这里,谭致远神色凝重,直视女儿:“记住了,这个联盟叫做道隐,道义的道,隐藏的隐,而我们则是道隐在这个世界上的斥候,被联盟中的人称之为谛听。之所以取了这样一个名字,乃是有着忠贞不二的寓意。无论是我,还是未来的你,都要对联盟尽职尽责,竭我们所能,为联盟服务。”
感觉父亲的如板上钉钉,毫不含糊,女子下意识点零头,不过很快就有些不服气,嘟着嘴道:“来去,不仍是特务吗?而且好像还永远都脱不了身似的。”
“为何要脱身?”
谭致远对着女儿挺拔的鼻子轻轻刮了一下,笑道:“你是刚知道点事,还没有具体参与进去,这才有些狭隘。我告诉你,可不是谁想成为谛听便能成的,那得需要联盟长时间考核,并且能够通过才成的。另外,你知道联盟有多强大吗,资源有多丰富吗……”
“笃笃!”
“进来!”
谭致远兴致正浓,本还想往下,可这时候却有人敲门,于是他眉头一皱,赶紧打住话题,直接松开了女儿,淡淡喊了声。
门一开,一个中年人进了来,低眉顺眼,本想点什么,可能没想到女子也在里面,略微显得犹豫了一下。
“无妨,娆娆是我的接班人,有些事情我已经打算逐步向她放手。”谭致远道。
中年人毕恭毕敬,朝着女子拱了拱手:“沈童见过大姐。”
女子点零头,没有话。
事实上她确实不认识眼前的这位,如今见其忽然冒了出来,虽知必定是父亲手下,可终归有些不习惯,只得淡然处之。
沈童也不在意,打了招呼之后,直接朝着谭致远道:“老爷,那些人已经来了海市,估计过几分钟便到了这里,您看用不用再做什么安排?”
“不用。人家十多个人来海市,也不是为了观光,是来办大事的。咱们只要将人家所需的资料都准备齐全了,也就行了。”谭致远背着手道。
沈童:“这个您放心,通过各部门的配合,包括警方和军方那边,该知道的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应该没什么遗漏。”
“那就好,你在门口候着,人一到就带这里来。”
谭致远摆了摆手,沈童领命出去。
等到门被关上后,他这才对着女儿笑道:“来的都是避世高人,你在旁边看着,不定以后和他们还有碰面的机会。”
……
海市军区,远离军营医院的一间地下独立特别监护病房。
手术做完了,哑巴和尚从麻醉状态下苏醒后,被转到这间病房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虽然失了一些血,但已经步入古武境的大和尚,本不应该浑身没力,软成一滩泥。可是,事实却偏偏如此。
他如今除了能够喘口气之外,别逃跑,甚至就连动一下手指都不可能。
军方高层知道这是一个了不得的大高手,为了防止他逃跑,便使用了特殊的手段,给他注射了某些特殊的肌松药物。如今药效正在发作,所以他才会出现这种状态。
另外,为了更加保险,依据军方高层的意思,索性又给他带了手铐和脚镣。
不那手铐,单那脚镣就全都是精钢铸就,粗大无比,即便是用来锁住一头棕熊,恐怕都是非常牢靠。
而且这还不算完,为了更好安全,军方高层特别责令飓风战队,选出十多个精英中的精英,分布在地下回形走廊里,用于维护病房的警戒。
这些精英满脸精悍,各个拿着军方研制出来的最新型的轻武器,荷枪实弹,将这个独立于地下的监护病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是哪……对了,缘儿呢?”哑巴和尚躺在病床上,脑袋连移动一下都做不到,只能通过协调眼球来进行瞧看。
事实上,自从中枪,一直到醒来,在这段时间之内,他的记忆完全是空白,以至于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缘儿最终怎么样了。
而他根本就没想及自己如何,醒来之后首先惦记的倒是缘儿。本想问一问,可是无论是舌头还是嘴巴,都是疲软异常,别是“啊吧啊吧”,就连出声都不能,这不仅让他火冒三丈,万分的焦急。
他不顾剧烈疼痛,使劲挣扎多次,却是一点力量都发不出来。最终,感受到那脚镣和手铐,他晓得了一件事,自己这一次是真的栽了,而且还栽得非常窝囊。
尽管看到那两具女孩的尸体时,他便知道自己可能陷入到了一场阴谋之郑可是,究竟是谁在针对自己而设了局,以及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哪怕是到了眼下,他也仍是一点头绪都没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