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军人可不管这个那个,尤其是在军营里,敌人都已经打到老家来了,哪还管其他,把敌人放躺下才是最主要的。所以,紧随那一字禅唱,之前说话那个军官毫不犹豫,猛然一挥手。得到下手的信号,众多围剿的战士一点都没客气,直接勾动扳机。一时间枪声大作,弹如雨下。
然而,如狼似虎的战士,做梦也想不到,前脚刚扳动扳机,后脚他们便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绝伦的境地里面。
一种极为恐怖的力量,直接降临到他们的身上,以至于放他们原本如同铁铸般的情绪,顿时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这还不止,处在这种力量中,他们不但感觉泥足深陷,而且还有如背负着大山。尽管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强兵,无论身心,都是极度强大。可是在人家强大的力量碾压面前,他们却全都生出无能为力的感觉。
另外,此时尤为诡异的是,那些已经射出的子弹,密集如雨,本应该在强大动力的激发下,各自沿着既有的轨迹前行。然而,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这些雨点竟完全是悬浮在空中,一动都不动。
如此情形,就仿若有着无数的上帝之手,把这些子弹牢牢地锁定在虚空中,想继续飞,简直连门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这绝对不是真的!”
“难道我是在做梦吗,还是在看一场超现代的科幻电影?”
“天,简直是神迹!”
“……”
……
“卧槽,那是什么,真正的佛陀吗?”
深陷在诸多大和尚那相互叠加而成的强大的“势”中,尽管这些战士思维有些变慢,可当他们中的不少人,看到了另一个更加神奇的场景之后,原先的那些震撼,顶多也就成了碎碎念,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弹雨之上,无尽的夜空中,一尊高达数十丈,头戴凤翅兜鍪盔,身披黄金锁子甲,足蹬乌云皂履的护法佛陀,赫然出现。
尽管似真似幻,可庞大无比的他,就那么气场霸烈的出现在空中,背负双手,眼若金灯,俯视着一众官兵。
“诶我”
无论远近,除了释有悔他们之外,所有看到如此情景的人,全都感受到了强大的威压,以至于让每一个人,全都战战兢兢,不由自主生出了敬畏之心。
“无缘生念即为贪,执贪染指即为嗔,嗔而不返即为痴。我等当为佛陀布法,镇压这许多痴儿!”释有悔表情,虽然未动,却自与头顶之上的护法佛陀遥相呼应,以至于让他也如真的佛陀一般,让人敬畏。
“阿弥陀佛,当如是!”
众僧呼应。
“咄”笔下bxzne
释有悔声若九天神雷,做狮子吼,众僧附和。
下一刻,原本俯视众生的护法佛陀,忽然变得凝实,陡然朝这下面做金刚断喝状。
刹那间,天空之上风起云涌。
一股比之前更加庞大的威压,倏然降临。
那些原本停滞不前悬浮在空中的子弹,顿时如同雨下,不过,却不是往前,而是纷纷朝着下方激射。
一时间子弹嗖嗖呼啸,地面上如同蜂窝,出现了无数弹孔。
而那些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的军官和战士,则都纷纷匍匐在地,而且还似乎不堪负荷,从身体里发出咔咔的声音。
“这是什么力量,秘传的“势”之战魂吗?”远处,一光头将军身形挺拔如松,本来气定神闲,站在军部大楼指挥部的窗前,遥望着军部门口,忽然间神色大变。
这一夜注定是漫长而不平凡的。
就在军部战士和大禅寺诸僧,由相互对峙发展到各逞其能时候,离着军区数十公里之外的滨江大街,在其一处十字交通路口,也正发生着一场激烈的全武行。
战斗的双方,一人蒙面,另一人则是身穿长袍的荧惑大厦的管家风继行。
“呦呵,不错啊,难怪敢肆无忌惮的潜入荧惑大厦,还真有两下子。不过,若技止于此,只会之前的三脚猫,那在我老人家面前,啧啧啧,恐怕真不够看!”自从动手之后,可能是这位大总管的实力要比对手高出不少,无论对手如何进攻,他总能从容以对。如今眼见对手锐气逐渐的丧失,他不禁更加笃定,以至于在不知不觉中,已然展露出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态,甚至是为了表现出游刃有余的高手风范,他更是开始忍不住调笑起来。
蒙面人听了这话,好似很不服气,趁着这档口,跳出圈外,一边气喘,一边快速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老家伙,你也别得意,小爷还有很多招法没使出,接下来你就等着挨揍吧!”
“嗯,我等着,不过,光说可屁用不顶。”风继行背负双手,一脸嘲弄:“而且,我老人家可没那么多闲功夫,主人还等着回复,所以,你有什么本事,尽早使出来,要不然只怕没机会了。”
“好,我来!”
蒙面人宛若脾气不太好,受不得刺激,只是简单几句话,他就俨然受不了了,结果又如蛮牛一般冲了过来。不过,可能之前过分压榨潜能,现如今后力看上去倒有些不济,仓促之下,他竟然好悬一个趔趄没跌倒。
“我嚓,这也行?”
风继行几乎笑出了声,本以为面前这货还是个人物,哪曾想也就那么回事,根本上不得台面。
由此,他断定此人更是不堪一击。
事实上,他来自一个很不得了的地方,虽然这些年追随主人,干的尽是奴仆的活,可出自骨子里的骄傲,却是一点都没有丢下。一直以来,除了主人之外,他始终都认为自己血统高贵,很不凡,并且像他的主人一样,也将那些所谓放逐之地的人,当成了人族中的劣质品种。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假如自己也有主人那般的家世,一旦来到放逐之地主持局面,备不住会比主人干得更好。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即便他自我感觉有天般大的本事,可仍旧改变不了祖上是风氏家臣的这一事实。所以,有些事也只能想想而已,而且还不能做出任何的表露,否则不仅是他,只怕那一边的家里人,也都会受到了他的牵连。
“唉,苍天不公啊,要不然,卑贱如狗的人,何至于人家一句话,便轮到我来亲自处理!”他看着又趔趔巴巴扑上来的蒙面人,一种生不逢时的无奈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