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不过是嘴皮子一碰之事。”
不知那位大人顿时言辞凿凿的指责林成远,放佛林成远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叶知秋闻言,顿时大急,瞧着林成远并未有恼怒的迹象,再次心头大定。
“胡说八道,承恩公府的货运之道便是皇也是知晓的,各中的便宜不言而喻,”叶知秋咽下口水,再次朗声道:“如今正事需要尽快将粮食物资送往江口的时候。”
“承恩公此举方才是真的雪中送炭。”
陆延接着叶知秋的话说道。
诸位大人:“……”所以方才,终究是错付了。
灾后除了物资等事情还要严防有人从中唆摆导致难民暴怒,从而引发暴乱。还有各城各县对流民的安置,物价的压制以及灾后疫情防控。
为此朝堂之争执至午时,方才下朝。
珠玉听到声响,急忙掀帘子看一眼,便知晓如今已经下了朝。
瞧了一眼挂在小蓝身睡得香甜的姑娘,最后还是不忍心将其唤醒。心里想着帖子已经递了进去,如今只等宫里头回了话,才决定要不要唤醒姑娘。
珠玉想着今日朝堂日正午方才散的朝,想来皇今日是没有空闲见姑娘了。
想着,便看到严意前来。
珠玉急忙下车迎接,事先便道了歉:“见过严公公。”
严意颔首:“许久未见珠玉姑娘了,公主殿下可在?”
“公主今日早早便起了,如今靠着小蓝在车内瞌睡着,皇可是有事要忙。”珠玉轻声问道。
严意顿时颔首:“皇今日更加忙碌,公主谢封后许是不能久留了。”
听到这里,珠玉立即道:“严公公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将姑娘唤起来。”
“起来了。”林心音半眯着眼摸索下马车,对严意道:“严公公,今日瞧着越发年轻了。”
严意:“!!!”
说完话的林心音也顿了一会,看着严意头的两根白发,恨不得时光倒流。
严意看出林心音的尴尬,解围道:“让老奴给公主领路吧。”
看似面无表情,但实则有些尴尬,还要故作淡定的随严意后头走去。
林心音故作随意道:“这实在是远了些,日后待我做些人力车,也给宫里两架,到时候便便利多了。”
严意不知道人力车是何物,也有心顺着林心音的话说下去。
“老奴见识浅薄,竟不知人力车是何物?”
严意当时跟着年纪尚小的谢铮,一路也是暗自学习着不少东西过来的,若说严意见识浅薄,林心音便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林心音道:“便是类似马车一物,不过更加小巧,前头可用人力拉车,也能够健步如飞,届时也让严公公试一试。”
闻言,严意便笑着应下了。“那老奴等着公主的人力车。”
说笑一番,林心音便道:“往日便是有事,早朝也不见的这般迟,今日……”
严意快速的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今日传来江口犯了洪涝,灾情严重,是以,方才在朝堂之中诸位大臣集思广益。”
林心音颔首,并没有多问什么,更不会觉得若是朝堂这个多才子都没有办法,自己一个臭皮匠也顶不了这么多的诸葛亮。
只好隐晦道:“诸位大人学富五车,想必定能众志成城,早日帮助江口的百姓渡过难关。”
只是,江口,是在江淮一带么。
这可就愁人了。
严意闻言也只得颔首,朝堂之事,女子不便多言,宦官亦然。
只是严意瞧着林心音早早便到了宫门口侯着,一下朝便收到林心音的拜贴,且承恩公和承恩公世子等人均在御书房偏房候旨,想来林心音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至于林心音自然也承严意这一份情,并没有过多追究此事,否则传出去,即便林心音不会有事,与严意而言并非善事。
皇宫之内,即便如今得宠如严意,也是如履薄冰,步步惊心。
等林心音靠近御书房外便可以感受到沉重的气氛,外头的守卫也面色凝重,比起往日更加严谨。
看着严意进御书房通报,不出几息,便出来迎着林心音进入。
乍得一看,谢铮眉头紧蹙,下笔批阅奏折笔锋尖锐而锋利,举手之间有种抹不去的烦躁。
林心音一直知道谢铮并不是非皇位不可,只是为了活着,但身在其位谋其政,谢铮也是一位有心有沟壑的明君。
“参加皇。”
“坐。”谢铮难得没有抬头,只说了一个字。
严意便立即将座椅给林心音备,林心音也顺着坐了下来,既没有虚伪的拒绝也没有出言道谢。
与严意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心音就这么多了一盏茶的时间,而后是在过于无趣,默默地打了个哈欠。
守在一旁的严意瞧见转身又寻人备小圆桌置于林心音一侧,备茶水点心,算是给林心音解解乏。
又过了三盏茶的时间,林心音已经彻底被一盏又一盏的茶水给灌得精神奕奕。
谢铮方才道:“你何时来的?”
“!!!”林心音一脸茫然。
汝听,人言否?
“朕想起来了,”谢铮见状,顿时反应过来,道:“不是让你不必着急进宫谢封么?”
林心音闻言,顿时精神一振,正事儿来了。
“我,臣妹想着……”
“好好说话。”谢铮被林心音娇柔又恭敬的语调说得耳根子发痒。
好不容易做好的心里建设已经被打断了,林心音便没有再这般说话的想法了。
“我想着早日进宫谢封,而后即刻出发前往江淮一带了解民情。”
心底里暗暗补充道,顺便游玩一番。
“我知晓了,你过些时日再去吧。”谢铮颔首,又想让林心音打消那个想法。
“可是因为……何事?”一时松懈,林心音险些漏了口风,幸而及时转移话题。
谢铮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严意与林心音,难得放松一刻的玩笑道:“严意没与你说?”
林心音心虚的扫了一眼低着头的严意,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道:“严公公主要是告诉我江口洪涝,至于旁的,我又不傻,好不能自个儿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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