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小男孩动了一下肩膀试图溜出来,然而白轻晚按着他,没用多大力气,却让他无法挪动一分。
小男孩扁了扁嘴,正准备开口,可是余光了看到一个人影,使他长了几分胆子。
他趁白轻晚不注意一把拽下了她手里提着的袋子。
装着粥的盒子掉在地上,盒盖被摔开了,白色的粥淌了一地。
有刺耳的女声传来:“你在干嘛,快放开我们家乐乐!”
白轻晚皱眉看了眼地上的粥。
可惜了。
一碗粥两块钱,李桂兰要做一个小时的手工才能赚到两块钱。
白轻晚抬起头,小男孩与她对视上,立马被她的眼神吓得移开了目光:“你快放手,我妈妈来了!”
白轻晚根本不理会他,只伸手抢下了他手里的冰淇淋,摔在了地上。
又在其上踩了一脚。
脆筒在她脚下发出了“咔哧”一声随之四分五裂,白色的牛奶冰淇淋也瞬间染上了黑色。
冰淇淋和热粥混在一起,慢慢融化,流散开来。
“哇——”小男孩见还没吃几口的冰淇淋变成了这样,放声大哭。
哭声仿佛一只鸭子在大叫一般。
好难听。
白轻晚嫌弃地看向他。
这时他的母亲也赶到了,一声尖叫:“你疯了,快给我放手!”
这位肥胖的中年妇女叫起来就像一只聒噪的乌鸦。
更难听。
妇女冲上来掰白轻晚的手,然而白轻晚加了几分力气,她怎么用力也掰不开,反倒是小男孩被她们两人的力气弄得疼了:“好疼,好疼,妈妈……”
那妇女闻言只能松了手。
“你快放了乐乐,不然我不客气了。”妇女喘着气瞪着白轻晚。
白轻晚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道歉,然后赔钱。”
第三遍了。
“什么?”
白轻晚不再说话。三遍,足够了。
妇女还想试试硬掰开白轻晚的手,但她又想起刚刚她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也无法掰开,而且,她怕白轻晚真的伤害到乐乐。
妇女转变了策略,她向乐乐问道:“你对这个姐姐做了什么?”
乐乐还在抽泣,一边哭一边说:“我让她站住,她不站,我就摸了她的屁股……”
“哎呀”,妇女挥挥手道,“我当多大事呢,小孩子不懂事,不就摸摸屁股吗,他懂什么呀……”
白轻晚根本不想和这个女人说话,浪费口水。
她单手按着小男孩的肩,站姿悠闲轻松。
反观妇女叽叽喳喳说了一通后,见白轻晚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不禁有些尴尬。
“那我替他道歉好吧,对不起,白大小姐。”
妇女随意地道了个歉,看白轻晚没说什么,以为已经通过了,上前去拉小男孩。
拉不动。
“我都道过歉了,你还想怎样啊?”
“让他道歉。”白轻晚终于大发慈悲地开了口。
妇女恨恨地看了眼白轻晚,推推小男孩:“乐乐,快道歉。”
“对不起。”小男孩低着头,声音微不可闻。
妇女看了一眼白轻晚的表情,又推推小男孩:“大点声。”
“对不起。”
“我们都道了歉了,你怎么还不放手?”
“赔钱。”
白轻晚花瓣般的嘴唇里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