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幼态的一张娃娃脸。

长着这么没有攻击性的一张脸，却有着与之完全不符的气质与气场。

气质是沉稳而宁静的。

气场是强大而张扬的。

却丝毫不显怪异，反而有一种奇特的杂糅的美感。

她和同伴的女生已经走了。

从顾淮羽的角度看过去，她们走到大门的边缘就不见了。

他看不见她们的背影。

顾淮羽心里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在哪儿见过她。

在哪儿呢？

顾淮羽思索了一瞬并没有得到答案。

倒是旁边的黄三明突然凑上来问道：“看什么呢，顾少？”

“没什么。”顾淮羽回道。

顺势放弃了正在回忆的问题。

——

白轻晚和乔苗苗踏进精品店的同一刻，李建明用钥匙打开了家门。

平日里这个时候，厨房里已经响起锅碗瓢盆的声音。

伴着抽油烟机轰隆隆的运作声。

然而今日却一片寂静。

也没有闻见熟悉的油烟味。

李建明心里生起一丝疑惑。

他进了门，脱下脚上的皮鞋换上家用拖鞋。

走到客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妻子，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一脸愠怒之色。

“怎么不做饭呢？”李建明放下手中的包，问道。

“呵，”妻子冷笑一声，“你怎么还知道要我做饭呢？”

“你什么意思？”李建明满是不解。

“你怎么不找你学生来给你做饭？”

“你在说什么？”李建明愈发不解。

“我在说什么？”妻子放下手机看向李建明：“你是不是看上你学生了？”

李建明：“！”

他皱了眉道：“你在说什么，这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

妻子站起身来：“蔡静文她妈妈和我说的！那学生是不是打了她女儿？结果她昨天去找你，你话里话外都向着那个人，硬说她没打人。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妻子吞了口气，强迫自己稍稍冷静下来：“我就奇了怪了，李建明，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蔡静文她爸爸给了你这么多好处，你怎么可能不帮着他女儿。可你昨天却一点都没向着她，你自己说，你和你那女学生什么关系？”

蔡静文的妈妈！

李建明几乎在心里要掐死这个女人。

妻子见他不说话，更为大怒，几乎是吼道：“你不说话是吧？不敢承认了是吗？我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还是个学生就有这么好手段！”

李建明见她如此大声，沉下了脸，“你小点声。”

这儿是学校分配的教师公寓，隔壁邻居全是十六中的老师。

公寓修了有不少年头了，隔音不怎么好，稍稍大声都可能被其他人听见。

妻子正在气头上，怎听得进他的话，愈发大声道：“让我小点声？你自己怎么不知道不做亏心事！我偏不小！”

“我要告诉全部人，那学生就叫白——轻——晚——”

最后几个字用尽了力气。

李建明一把扑上去捂住她的嘴。

妻子也一把抓下他的手：“我还要说，她不仅和你有一腿，和汪海洋也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