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校花吉娜死亡的消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甚至比艾玛的失踪还要轰动。不同于艾玛的失踪,这一次很多人见到了血淋淋的凶杀场面,先奸后杀,下体被贯穿掏空,碎裂的器官散落一地,像是被野兽啃噬过一样惨不忍睹。
奇怪的是,死者的子宫不见了。
警察们据此作出推断,凶手是个变态杀人狂,艾玛的失踪很可能和他有关系。
康纳是见到吉娜的最后一个人,被威尔逊警长请去警察局做笔录,康纳详细叙述了自己和吉娜交谈的过程,其中眼药水特别引起了威尔逊警长的注意,他立刻命人去现场寻找眼药水,果然找到了一个眼药水瓶,不过已经空了,也没有什么大的价值。
为了悼念吉娜,所有娱乐活动延期举行。
无所事事的宝歌儿不需要学习,没有工作,阿伦去上课之后就没有人陪她玩了。她忽然很想念500年前的好友白兔妖那拉。虽然那拉总是和她拌嘴,还偷喝了她辛苦酿了300年的桃花酒,但论起情分来,她和那拉也是最深的。
当年,那拉和她一起对付紫素真人,连她都没有逃过劫难,那拉估计也是凶多吉少,最好的结果是被封印,最惨的话恐怕都已经形神俱灭了。若是被封印了,或许也一起来了这陌生的国度。
宝歌儿决定回阿德拉夫人家探一探。
*
阿德拉夫人的宅邸正在进行工程庞大的重新装修,爱德华正在督工,他要把原来的中欧结合式装修全部改成时下流行的美式风格。
陈旧的家具、衣物、书籍、装饰品等被摆在后院里出售,将整个院子塞得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宝歌儿悄悄潜入后院寻找那拉的踪迹,可是出售的旧物大部分是英国货,中国货只有几件新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有五百年历史的。
四个工人抬着一张中式雕花木床从宅邸出来,宝歌儿一问才知道雕花木床和所有中国的古董都被转移到了阿德拉夫人在北部的城堡里。
宝歌儿正要走,忽然有人叫住她。宝歌儿回头一看,竟是康纳的继父爱德华。
“女士,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康纳的朋友吧?”爱德华微笑着。他透过窗户早就认出了宝歌儿,那个害他和苏娜分手的亚洲女孩!看到宝歌儿鬼鬼祟祟在找什么东西,爱德华心里一惊,难道说她是受了康纳的委托来找那个东西的?
宝歌儿没想到爱德华还挺大度,没有因为上次的事件而怨恨她。宝歌儿反而有些内疚了,上次还爱德华和苏娜分手了。
苏娜笑道:“没错,爱德华先生,您的记忆力真的很好。您这是在装修房子吧?”
“是的。这些旧物你有喜欢的吗?我可以给你个实惠的价格,毕竟你是康纳的朋友。瞧,这个珍珠手镯多美呀,戴在你的手上一定会更美。”说着,爱德华热情地拉过宝歌儿的手,将手镯套在她的手腕上。
突然,爱德华一把抓住宝歌儿的手腕,脸色一变恶狠狠道:“好啊,没想到一个光鲜体面的女士竟然会偷东西!”
爱德华一嚷嚷,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我偷东西?偷你什么了?这条手链可是你帮我带上的。”宝歌儿诧异。
爱德华冷笑:“你虽然不聪明,但也不会蠢到把偷来的东西戴上手腕上。就在你询问价格的时候,以为我没有看到,偷偷将一枚戒指装进了口袋里。可惜,我全部看到了。你敢把口袋翻过来吗?”
有两三个路人好奇地看着热闹,鄙夷地看着宝歌儿。
宝歌儿一摸口袋里,果然有一枚戒指。
宝歌儿这才看明白爱德华的套路,原来爱德华假意热情相待,把珍珠手链戴在宝歌儿手上是为了让她分心,趁机将戒指放进宝歌儿的口袋里。
宝歌儿心道,我还以为你们信基督教的心性纯良呢,今天算是见识了,还有你这种奸诈的小人。敢跟老娘耍心眼,你还太嫩了,老娘耍人的时候,你的曾曾曾祖爷爷还没有出世呢!让你看看老娘的手段!
宝歌儿脸上一副慌张心虚的神色,心里冷笑着道:“我没偷什么戒指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有没有搞错,翻出你的口袋不就都清楚了吗?!”说着,爱德华竟亲自动手,粗鲁地抓住宝歌儿,翻出她的口袋,向看热闹的众人道:“诸位可都是人证!”
结果,口袋里空空如也,爱德华惊诧,不相信地仔细翻了三四遍,还检查口袋是否有洞,又将宝歌儿所有口袋翻了一个遍,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呼不可能。
宝歌儿讽刺道:“爱德华先生,我看您可能是老眼昏花了吧,或者是老年痴呆脑子不好用了吧。怪不得阿德拉夫人刚刚过世,您就迫不及待地找了一位年轻漂亮的情人,您是想趁着还没有老到不能动趁早享受生命吧。”
看热闹的和选购的大都是附近的邻居,在邻居面前丢了脸面尊严扫地,爱德华气得浑身颤抖。爱德华心想,此时必须死咬住不放,否则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在诬陷她。诚信和名誉在当地可是非常重要的,没有这两样东西,走到哪里都会被厌弃。
爱德华镇定心神,义正言辞道:“那请小姐跟我去警局吧,相信警察先生自有公断。”
宝歌儿本想就此作罢,没想到爱德华的老脸皮这么厚,那就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去警局,我如你所愿。
忽然站在爱德华身旁的一位女士叫起来:“我的上帝,我的耳坠掉了一只,快帮我找找,那可是镶嵌着珍贵的钻石的。”
众人帮忙四下寻找。
宝歌儿道:“我刚刚好像看到爱德华先生把一个耳坠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不知道是不是这位美丽的女士的?”
丢了耳坠的女士尴尬地看着爱德华,那表情和眼神是十足的怀疑。
爱德华讥讽道:“恐怕老眼昏花的是阁下吧。我的口袋里可是什么都没有。“说着爱德华翻出口袋,一只耳坠掉了出来。
丢了耳坠的女士惊喜地捡起来:“没错,这就是我的耳坠。”女士厌恶地看着爱德华。
爱德华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辈子都没有今天这么尴尬过。
“这……这不是我偷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爱德华愤怒地瞪着宝歌儿。
爱德华恼羞成怒,绅士的风度也顾不上了,抬起手就照着宝歌儿的脸打下去!
突然,一只手紧紧抓住了爱德华要打下去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