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日这郡主府举办了夏清的生辰宴,盛京里各家夫人姐都不缺席。
夏清作为今的主角不用招呼客人,本来皇上请了嬷嬷来帮她装扮的,夏清想了想,最后选择了徐琼。
她和宋梅等人在后院都能听到前厅的吵闹,夏清问道:“今这么多人啊?”
钱华锦挺着大肚子,华榭怕她被人碰着,就把她安排在夏清这里躲清净。
她:“确实不少,那么多官家夫人姐,我路过都觉得吵,跟过年似的。”
秋染想来,但他腿部肌肉有点萎缩,不能长时间的站立,被夏清勒令在家休息。
及笄礼主要是对发型的改变,以此表示女子可以出嫁,改变幼年的发饰,将头发挽成髻,以簪子固定,也称上头礼。
不过挽髻并不是把所有的头发都挽起来,那是成婚的夫人发型,及笄只挽一半的头发,然后将前面的刘海也要梳起来。
来给夏清执行上头礼的是皇上的妹华景园,如今是明国公府的老夫人。
她一生顺遂,如今快五十了每喜笑颜开,儿孙满堂,华景成特意找来她,就是希望夏清也能有此福气。
其实及笄礼大不大不,但华景成还是亲自来了。
他坐在主位上,旁边座位放着华洁的牌位,看着明国公老夫人一点一点的给夏清挽髻,内心五味杂陈。
他的亲亲外孙女才回来没多久就已经能嫁人了,想到要便宜给程王府的臭子他就难受。
可盛京里也只有程王世子勉强能配得上他的乖乖,其他的都是歪瓜裂枣,这样一想又有点安慰。
封凌也来了,其实作为父亲他应该坐在华景成的位置上,不过谁让他是皇上呢?谁也不敢他不该坐。
华榭对女子挽发没什么兴趣,不过看到华景成泪光闪闪就忍不住和钱华锦咬耳朵:“你看,父皇坐在那都要哭了。”
钱华锦微微皱眉:“那是父皇,是你能随意议论的?你给我正经点。”
钱华锦对他也是无奈,初见时觉得他是翩翩公子稳得一批,真正嫁给他之后才发现他幼稚的要死,行为和年纪不成正比,很多时候就是个孩子,连皇上都敢打趣。
也是皇上大度,一般不和他计较,气急了就打他,打完就算过去了。
第一次看华榭顶嘴把她吓得半死,以为要被砍头,没想到这些就是他们父子的相处方式,渐渐她就习惯了,相处起来也没刚开始那么拘束。
华榭也听话得很:“好嘛!我不了。”
及笄礼完成就是大家吃饭的时间,夏清这会怎么也逃不了,她想着自己就坐着把这顿饭混过去,结果却一直在喝酒。
当然,这次来的大多都是女子,喝的也是皇家特制的果子酒,稍微有点度数却不醉人。
她一坐下就有人敬酒,先是她坐的那一桌,后来其他桌的过来,她想吃口叉吧垫吧都没时间,一晚上愣是惯了一肚子酒水。
华榭他们是男子,坐席的地方不一样,钱华锦有孕在身不能饮酒,晚秋晚冬她们又是下人,替夏清挡酒别人又不乐意,所以夏清只能自己上。
一圈下来饶是度数不高,等喝完夏清脑子也有点晕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