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氏并不打算放弃,又腆着脸问:“将军府的东西确实寒酸零,不过皇上给的绝对都是好东西,我想……”
“娘,救命啊!”不远处传来惨叫:“救命啊!娘!”
“这是怎么了?郡主这院子里的下人不懂事啊!”
陈氏被打断,心情不好。
阮琴比陈氏机灵,:“娘,好像是三哥的声音。”
“救命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陈氏这才反应过来:“哎呦!我的儿,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夏清看了眼惨叫声的来源,好像是秋染的练功房。
陈氏寻着声音赶到练功房,还没进去就看到阮兴一张脸上青青紫紫,就着鼻涕眼泪,惨兮兮的爬了出来。
一见到陈氏他哭的更惨了:“娘,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这…这是谁打的?”
练功房在染园的一角,属于夏清和秋染的管辖范围,陈氏正要对夏清兴师问罪。
秋染从里面走了出来,坦然道:“我打的。”
看到他陈氏的怒火就熄了一般,问道:“兴儿是你表弟,你打他作甚?这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是好?”
秋染不紧不慢道:“我和他切磋武艺,他技不如人被我打了,而且这都是皮外伤,休息两就没事了,舅母,男子汉还是不要养的太娇气。”
陈氏恼怒,明明是兴儿被打了,他不仅不道歉反而把她教育一顿,这是什么理?
不过他不敢对着秋染撒泼,秋染上过战场杀过人,她怕激怒秋染,然后对方一怒之下砍了她的脑袋。
陈氏讪讪道:“切磋不是讲究点到为止吗?你作为表哥不应该让着些吗?”
秋染情绪无甚波澜,他依旧站在有理一方:“我已经点到为止了,否则他早就归西了,我现在让他,在战场上遇到敌人别人可不会管你什么年纪,他们都一视同仁。”
陈氏固执道:“这又不是战场,反正又不去战场,你这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他又不是你的兵。”
阮兴一直在旁边痛苦的呻吟,表哥下手太重了,他再也不想和表哥切磋了,根本就是碾压他,他毫无还手之力。
秋染正色道:“舅母,护国公府是曾祖父上战场打拼出来的,祖父那一代没有继承,舅舅也守着家,现在几个表哥表弟还是在家,您觉得护国公府还能守多少年?”
毕竟是秋娘的母家,秋染还做不到绝情,这话也是在给他们敲警钟。
从秋染的曾外祖父第一代护国公开始,以后的两代都守着老本,到如今阮兴他们第四代还是如此,护国公府已经在衰落了,他们却还是不上进,老本也有啃完的时候,再这样下去,以后哪里还有护国公府的位置?
陈氏吼道:“战场那么危险,怎么能让他们去?万一回不来怎么办?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国家总要有人保卫,别人去得他们去不得吗?若每个人都做你这般想,那国将不国,只有被别人欺辱的份。”
秋染听过不少曾外祖父的事迹,他那般英勇的人怎么就走了如此贪生怕死的后人?
陈氏一意孤行,一点不听劝,“谁爱去谁去,我家没那个能力,我也舍不得我儿去受累,他们都是要当大官的,到时候照样保护国公府的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