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王府
“你是在警告钦筠擎。”锦慕宸真是佩服了,墨瑾逾公然抱着她跑了半个皇城,还心不跳气不喘。一到逾王府她就赶紧跳了下来,生怕把他累出个闪失。
“钦筠擎素来放诞不羁,对权势也不眷恋,但那钦筠桓却不同,我看他绝不满足于北钦,而是志在四国。”抱着锦慕宸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她下来后却感觉怀里空荡荡,轻轻的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四国要是能够统一就免去了诸多的战事,于国于民都是好事,但是本王担心的就是钦筠桓是否有将四国子民一视同仁的气魄。如果只是当亡国奴,那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护我大锦周全。”
“如若是王爷您呢?如若王爷您来统一这四国,是否能够将四国子民一视同仁?”锦慕宸抬起头看着墨瑾逾,她对他并不了解,但是今天的话却让她明白,对于天下他应该是个好人。
“孙乐!”低下头看着锦慕宸半响,墨瑾逾微微皱眉,却没有回答她,抬起头看向孙乐道:“你去告诉锦明奇好好盯着钦筠擎,一举一动都记着。”
“主子,锦明奇盯得住钦筠擎?”孙乐对墨瑾逾的安排表示非常的怀疑,锦明奇那种自负聪明却没什么本事的蠢材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钦筠擎那种扮猪吃老虎的混球。
“本王给你说过什么,一物克一物,有的人就怕蠢材。”牵着锦慕宸的手走到小几旁坐下,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才抬起头冷冰冰的看向孙乐。
“主子,您……”孙乐不明白为什么墨瑾逾看向锦慕宸的时候柔情如水,看向他就像盯一个死人。
“滚!”终于受不了孙乐的木鱼脑袋,墨瑾逾难得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主……”
“主什么主啊!走啦!”也不知道孙庆从那里冒出来,一把拉住孙乐的衣领,也不待他说其他,赶紧推出花厅。
“天色已晚,王妃早些歇息。”待孙乐二人走远,墨瑾逾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花厅不远处的阁楼,转身看向锦慕宸皱了皱眉,冷冰冰的说道。
“王爷有话对我说?”看到墨瑾逾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锦慕宸觉得有点好笑,这五洲四海的大将军王也有开不了口的时候?
“王妃,可曾想过,如若大锦亡了你该怎么办?”这次见过钦筠擎之后,墨瑾逾感到非常不安,钦筠桓必定是有预谋,但是他却猜不透。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啦。”看着墨瑾逾紧蹙的眉头,锦慕宸觉得甚是好笑,一脸天真的望着他,轻笑着回答道。
“诶!”对于锦慕宸调皮的回答墨瑾逾有那么一瞬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了看锦慕宸,突然开心的勾起嘴角道:“如是,甚好。”
“王爷,这锦家的大锦从来都不是我们的家,借住的人没有留念的心。但是百姓的大锦却是我们的根,就像王爷所说,无论钦筠桓怎么做,要是他不能一视同仁,那就是拔我们的根,慕宸和王爷一样将誓死保卫。”锦慕宸轻轻的握住墨瑾逾的手,对着他安抚的笑着,美人如玉,不过如此。
“天色已晚,王妃早些歇息。”看着锦慕宸沉静安然的笑,墨瑾逾觉得自己的心跳从来没有怎么快过,赶紧收回自己的手退出花厅,急匆匆的重复刚才的话。
“王爷也早些歇息。”看着仿佛是落荒而逃的墨瑾逾,锦慕宸很是疑惑,但是却没有多想,只是微微勾起嘴角,转身向内室走去。
次日,红韵楼。
“二皇子,今儿个妈妈这小店已经被北钦的二皇子包了,他老人家可是千叮万嘱不能接待外客的,您看您是不是……去去别家?”老鸨那张调色盘一样的老脸配上眉飞色舞的讲话,应是让从来没有进过妓院的锦明奇一阵阵的犯恶心,他就不明白这逾王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这样一个纨绔子弟也要劳烦的堂堂大锦的二皇子监视。
“本皇子去那里什么时候得你一个小小的老鸨可以安排的,今天本皇子就要在你这红韵楼住下了,还不好酒好菜的伺候着。”眯着眼睛看了看钦筠擎住的二楼,锦明奇撩起衣摆大咧咧的坐到了大堂中央,对着老鸨生气的吼道。
“哎哟喂!我当是谁在这里大声喧哗呀!原来是东锦二皇子啊!看来各国的二皇子都一个货色,都喜欢逛窑子,甚好、甚好!本皇子回去终于可以和父皇名正言顺的理论了,不是我混蛋,是所有的二皇子都混蛋。”钦筠擎穿了一件特别刺眼且尤为风骚的枚红色长衫,头上还插着一支同样颜色的枚红色发簪,加上他阴阳怪气的声音和摇摇摆摆的走姿,硬生生的在锦明奇额头上画了三条黑线。
“二皇子误会了,本皇子来这里的目的可和您不一样,是母舅好酒,而这红韵楼的清风酿可就此一家,本皇子是来买酒的。”看着一身风骚摆手弄姿的钦筠擎,锦明奇是越看越犯恶心,实在觉得监视这样的人是很掉价的事情,也不管墨瑾逾的吩咐,正要起身离开,确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后的钦筠擎一只手搭在右肩上,按住动不了了。
“二皇子,您可真是应了‘玉树临风美少年,揽镜自顾夜不眠’这句诗啊!”钦筠擎弯下腰,嘴挨着锦明奇的耳朵,悠悠的说道,还浅浅的吹了口气。
“你起开!”一把推开钦筠擎,锦明奇的面色红里发黑,这北钦二皇子男女通吃可是传遍四国,想着他趴在自己身后吹气,锦明奇终于彻底的被激怒了,狠狠的瞪了一眼钦筠擎,拍了拍被他按过的右肩,想了想又狠狠的拍了几下,生怕沾染了什么怪东西,猛地一起身,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哎哟喂!我说二皇子,干嘛怎么激动,人家又不会吃了你!”看着锦明奇迅速消失的背影,钦筠擎还不死心的摇着手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