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说敘哥哥,你还真不浪漫,这支舞安荀可学三个月呀!你都不看完。”原来白衣是背对着他们在笑,转过头来轻轻一跃便站在了锦钊敘的目前,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翘起小嘴撒娇道。
“我想看安荀跳舞,可是我只想安荀跳给我一人看。”锦钊敘捏了捏沐泽安荀的小鼻子,心中却甚是欢喜。
应该是因为要跳舞,今日的沐泽安荀画着精致繁琐的妆容,和以往很是不同,因为她足够漂亮,平时也不怎么在意妆容和打扮,平时都是随意的披散着头发,最多在用一条丝带打个结,只有在重大集会才会在母亲和嬷嬷的威逼利诱下才挽上一个简简单单的百合髻或十字髻,用上一点淡淡的胭脂点唇,连朱砂都不用。而今日,她不但梳了个极为复杂繁琐的惊鸿髻,还画了精致的眼妆,两腮涂了一层厚而不浓的腮红,嘴唇也点上了红红的胭脂,衣服虽然是白色纱裙,但是走进一看才发现是用金丝缝制,每个针口都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铃铛,走起路来叮叮作响甚是可爱。
“那安荀以后就跳给敘哥哥一人看!”沐泽安荀娇笑着躲进锦钊敘的怀里,对着他的耳朵小声的说道。
“如是,甚好!”锦钊敘捏了捏沐泽安荀的小脸笑眯眯的回答,眼里充满了无限的温柔和宠爱,看着暗处打了个响指,一个黑衣人立刻出现,送上一件和他长衫同色的披风,锦钊敘小心翼翼的给沐泽安荀披上,然后一个公主抱往门外走去:“天晚了,我送你回家。”
“不要,人家还要看花灯,而且我自己会走嘛!”沐泽安荀虽然嘴里说会走,但是却双手搂住锦钊敘的脖子,一点自己走的意思也没有。
“鞋都没穿怎么走?”锦钊敘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沐泽安荀光光的脚丫子用头碰了碰她的头责备道:“你要是自己不藏好,那就别怪我把你藏起来!”
“疼疼疼!”沐泽安荀捂住脑门,夸张的大叫道,可是嘴角却不怀好意的勾起,对着锦钊敘的耳朵娇笑道:“人家带了更换的衣物的,你容我去换换,陪我看看花灯再回家嘛!人家都一个月没见你了。”
“在哪里,我陪你去!”锦钊敘不用问都知道那些衣物肯定在红韵楼里,知道沐泽安荀要去那种地方换衣服,他是说不出的不自在,但是这衣服还得换,那他就必须去守着了。
“五楼,那里干净得很!”沐泽安荀是看出锦钊敘的小心思,赶忙继续解释:“敘哥哥,这红韵楼不是普通的妓院,这里的女子卖艺不卖身,靠技艺吃饭不丢人。”
“你觉得干净就干净,我只是不喜欢你和其他人来。”轻轻翘起嘴角,锦钊敘那里像平时那个严肃的大皇子,抱着沐泽安荀上了五楼。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锦钊阙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沐泽安荀他是见过的,但是碍于她是大皇兄锦钊敘的未婚妻,他都只是远远的礼节性的问好,他也知道她很漂亮,但是这皇城漂亮的女子多了去了,他也没有在意,就连今日沐泽安荀主动命人与他商议今天这个局,他也只当他这个未来的小皇嫂思念皇兄了,帮他忙搭个线也无所谓。
但是现在他的思绪却不同了,当看见一身白色纱裙的沐泽安荀顺着锦带缓慢的飘然而下的那瞬间,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紧紧的握住了一般,他从来都没有过如此的憎恨过什么,可是当他看到她跃进锦钊敘的怀里时,他感到自己的心就像被人剖开,一刀刀的切碎一样疼,为什么?为什么抱着她的人是大皇兄,而不是他,难道就因为他年长一点,明明他和她同岁,他们才是更相配,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