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了姜国皇帝,崽崽的养父,实则是女子之后,白林初笑了半晌。
所以,她是如何能瞒过大臣与皇宫众人,在皇位上坐了多年的?
看来也是一位奇女子了。
白林初拍了拍崽崽的脑袋:“这件事,容后再说。我想,你父皇不是很想和娘亲在一起呢……”
倒也不是别的,主要是性取向不允许!
她憋笑,见白无痕有些茫然的神情,又道:“飞龙鱼做好了吗?殿下今日回来,恐怕很快就会发现。”
“早就放进去了,”白无痕哼道:“在你和你的殿下呆在一起的时候。”
她扶额,“我都说了我不……”
“我要睡了!”小家伙没有听她说话,跳下来,跑去了床上。
白林初瞧着床上小小的身影,再度扶额。
到底为什么,她这假儿子对殿下意见那么大啊?
※
次日清晨。
七月是雨季,淅淅沥沥的,又下起了小雨。
修竹院内的竹子被洗刷一新,雨滴打在湖中,泛起涟漪,偶尔有几条鱼游到湖面,吐着泡泡。
看到那些鱼,白林初就不可避免的心虚。
今晨小公主被荣春抱着来了修竹院,坐在一边的软榻上,看白林初给傅承渊检查伤口。
小奶包白白嫩嫩的一只,手中还捧着荣春给她的奶黄包,两颊的肉肉随着咬合的动作,一颤一颤。
她眨巴着大眼睛,“爹爹和娘亲在做什么呀?”
“殿下受伤了,珠珠在帮殿下看。”荣春在一边,小声道。
小奶包似懂非懂,“哦……”
她咬着肉肉的手指,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那娘亲是对爹爹有救命之恩啦?”
荣春一怔,“这么说……也没错。”
而那边的两人都没太在意这番对话。
下一刻,小公主奶声奶气,义正言辞的一拍桌子,“救命之恩大过天,娘亲救了爹爹,爹爹要以身相许才行呢!”
“……”
正在查看傅承渊伤口的白林初一激灵。
“公主说笑了……”
她颤了颤,“我如何敢要殿下的以身相许。”
傅承渊半靠着身子,闻言,眼底闪过笑意,瞧见姑娘那堂皇的神情,笑意更甚。
他懒洋洋地道,“小小年纪还知道以身相许,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知道啦!”小公主觉得她爹有点儿瞧不起她,气得大喊。
“以身相许,就是爹爹八抬大轿迎娶娘亲进门,然后拜天地,入洞房,生崽崽!永远在一起!死了都埋在一个坟里!”
“……”
白林初又是被吓得一激灵。
傅承渊饶有兴致地问小家伙:“傅言蹊,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我看话本子上都是这么说的呀!”
话本子……
傅承渊脸一板,“你整日都看点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荣春诚惶诚恐地急忙道:“殿下莫气,奴婢回去便将那些话本子收起来。”
“那些?”傅承渊很敏感的捕捉到了某点,“你们到底有多少那种东西?三字经背了吗?论语看了吗,什么都没读,看那些市井的无趣话本倒是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