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洛。”
“我挺欣赏你的,可惜…”
秦洛微微摇头,稍稍用力,驱使着秋水刺穿伊拉斯的心脏。
伊拉斯身体一震,眼中的光泽缓缓褪去。
秦洛拔出秋水,甩掉血迹,然后归鞘。
这是一个够资格被他收入麾下的男人。
但伊拉斯此前所犯下的一些劣迹,是秦洛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哪怕秦洛很欣赏伊拉斯的气魄,也没有将他收到麾下的心思。
嗒嗒——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脚步声来到近处。
却是原本驻守在拍卖场正门处的十几个身披铁甲的卫兵,穿过走道和人流,来到拍卖台下方。
他们神情凝重,高举着冷兵器长枪,将枪尖隔空对准秦洛。
那阵势,多少称得是半个包围圈。
而他们的到来,让迪洛斯有底气做出连滚带爬的动作,先是狼狈翻身到拍卖台下,然后直接缩到卫兵身后。
“动手啊你们!”
眼看着卫兵们没有下一步动作,迪洛斯颤抖着声音喊道。
“……”
卫兵们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向前挪了半步。
“?”
迪洛斯见状,差点被一口老血憋死。
身后的坐席和走道,人头耸动,都是在逃窜推挤。
落在后面的客人们回头看了眼拍卖台的情况。
哪怕有十几个卫兵横在秦洛面前,也是无法让他们安心。
会场内的客人几乎都想着尽快跑出拍卖场,唯独几个不怕死的记者,躲在暗处,目光炯炯看着拍卖台的秦洛。
业界内的同行们都很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自带光芒的秦洛,此时成了焦点,意味着报导题材不用愁了。
“这趟真是来对了!”
几名记者激动得差点拿不稳相机。
拍卖台。
秦洛一眼扫向那围拢到台下的十几个卫兵。
在这些卫兵小心翼翼挪出第二步的瞬间,那倒映在秦洛身后的影子,突然如漆黑长蛇贴地而行,悄无声息穿过一个个卫兵的影子。
“咔嚓!”
毫无征兆间,站在最右边的卫兵被凭空扭断了脖子。
旁边的另一个卫兵才刚刚流露出疑惑之色,便是步后尘,也是被扭断了脖子。
“咔嚓。”
“咔嚓。”
“咔嚓。”
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不到三秒的时间,这些卫兵全被凭空扭断脖子,如多米诺骨牌一样,从右到左相继倒地,变成一具具尸体。
“发生了什么?!”
迪洛斯目光呆滞看着一地的尸体。
在他的视角里,秦洛明明什么也没做…
硬要说的话,也就一眼望过来而已。
然后,这些站在前面的卫兵就突然暴毙了?
迪洛斯自诩见多识广,却也不知道秦洛是用了怎样的能力。
莫非是鬼魂索命?
迪洛斯直冒冷汗,脊背发凉。
秦洛偏头看着迪洛斯,缓缓抬起左手,冷冷道:“你的武装部队太弱了,不够看啊。”
说完。
嗜魂之手【狂战士形态】
那仍在外面的影子悄无声息来到迪洛斯身后,旋即化作魔爪状,如波浪般拍在迪洛斯的后背。
迪洛斯闷哼一声,身体腾空朝着秦洛飞过去。
秦洛那向前探出的左手,正好掐住飞过来的迪洛斯的下巴,将他举在半空中。
“死吧。”
秦洛杀机四起。
“你不能杀我!”
察觉到强烈危机感的迪洛斯眼眸剧颤着,沙哑着声音喊道:“我、我可是多弗朗明哥的人…”
“哦。”
秦洛松开了手。
迪洛斯的身体随之落向地面。
怕了吧,混账东西!
迪洛斯暗自松了一口气。
正当他以为秦洛不敢杀自己时,却突然听到一道凌厉破空声。
秦洛飞快收手,又飞快出拳。
在迪洛斯落地之前,一拳打在迪洛斯的胸膛。
嘭——!
这一拳,并没有将迪洛斯打飞出去,但是在迪洛斯的胸膛留下了一个脸盆大小的血洞。
“呃…”
迪洛斯低头茫然看着自己那空洞的胸膛,嘴唇一动,便是倒地而亡。
从那十几个卫兵被凭空扭断脖子,到现在迪洛斯被一拳穿胸而死。
整个过程,都是被那几个记者,以及落在人群后的一撮客人看到。
他们皆是一脸惊悚看着站在拍卖台的秦洛。
秦洛没有搭理他们,转身走向幕布破洞,回到牢笼所在的房间。
地,西蒙等海贼船长躺着不动,已经死去多时。
在将伊拉斯打飞到拍卖台之前,另外这几个海贼船长,都是被秦洛一个照面杀掉。
可以说,战斗是在三秒内结束的。
秦洛越过西蒙他们的尸体,来到牢笼围栏前。
“你们怎么还没走?”
看着蜷缩在墙角处的奴隶们,秦洛有些意外。
“啊?”
听到秦洛的话,奴隶们皆是怯怯看向秦洛。
其中一个男奴隶抬手摸着脖子的项圈,悲哀道:“如果不能解下这个项圈,就算我们能跑出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听着男奴隶的话,其他奴隶皆是一脸悲哀绝望。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镶嵌着炸药的项圈,在秦洛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他们能跑早就跑了。
“钥匙应该在这些尸体中的其中一具身吧,你们就没想过去搜搜看?”
秦洛指了指地的尸体。
“……”
“……”
奴隶们愣了一下。
空气突然凝固…
奴隶渴望自由,但他们与囚禁在海底推进城内遭受折磨的犯人仍是有所不同。
如果是推进城内的犯人,一逮到机会,肯定会绞尽脑汁想着如何逃跑。
但奴隶却会瞻前顾后。
这就是他们与推进城犯人本质的不同。
秦洛扫了一眼静默不语的奴隶们,没有再多说什么,跨过铁栏缺口,径直走向囚禁着人鱼少女的透明玻璃水缸。
奴隶们迟疑看着走向水缸的秦洛。
“那我们…可以去找钥匙吗?”
说话的人,仍是刚才那个男奴隶。
他所说的话,自是其他奴隶的心声。
“想怎么做是你们的自由,不需要问我。”
秦洛来到透明水缸前,偏头看了看那群畏畏缩缩的奴隶。
连这种事情都要如履薄冰般的询问。
有些人打从心底厌恶奴隶现象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