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间发生之事背后因由,告知我听!”
处理完威胁阿姊之人,秦忌却是径直来到武姬面前,抬腿一脚,将其踹醒,言语威严般开口。
“公子以为此举可迫妾身屈服?”
面对秦忌极具威胁之意言,武姬却也不恼,极为平淡地坐起身,整理裙衫,随后盘坐在地,双目紧闭,调整内力真气,丝毫不惧此番威胁。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在此此时代而言,性命在诸多人眼中并不居于首位,轻生重义,朝闻道,夕死可矣,如此种种,皆是这般。
是以,如若以性命相胁,迫使人屈服,往往迎来的则是士可杀不可辱,此乃名节重于性命之时代,至少对相当一部分士人和诸子百家之辈乃是如此。
这时代之人很轴,在诸多事情之上不知变通,此乃秦忌十数年来亲身经历之后得到的结论。
只是,这般风气,其却是无法做出评定,因为相比于其记忆之中在灾难之下的弱肉强食以及和平时代的利益至上,这般存在信仰之时代,某种意义上却亦颇为可爱。
正因如此,一言落下之间,武姬此种对武道痴狂之人,如若不曾有这般情态,秦忌甚至怀疑其有何其他目的。
“如何方能将其中原委告知?且言之。”
既然胁迫无用,那只能讲条件,毕竟凡人皆有信仰,只需触动其心,则可获取所需。
“今日败于公子之手,乃是妾身力有不及,无话可言。”
面对秦忌之言,武姬却并不开口,而是这般言道,至于其欲知之事,却丝毫未曾提及。
“妹子,你这就让我为难了啊!”
听闻武姬之言,秦忌却眉头挑了挑,
“吾虽不自诩君子,但亦不曾行小人之事,你这般不配合,实在逼迫我啊!”
只是,秦忌这般言语,武姬依旧自顾自盘坐原地,打坐调息,丝毫不曾在乎。
秦忌之表现其尽皆看在眼中,对方并无杀心,是以其亦有恃无恐,况且即便对方存有杀心,己身亦是不惧,性命而已,尽管拿去就是了!
我这人脾气很暴的,我跟你讲!
眼见武姬这般举动,秦忌一颗心却是变得有些暴躁,欲不管不顾,直接动手,诱导其告知自己所需之事,至于结果则未知了。
其亦受此时代影响了!
“阿弟可否让我来询问?”
感受到阿弟即将濒临界限的忍耐,眼观云淡风轻,丝毫不惧之武姬,秦轻心知,事情这般僵持下去,于事无补,并无进展之处。
是以,心念之间,这般开口,自身武力虽不足,但眼下之事,或许可以帮上一点小忙。
“自是无妨!”
此时秦忌心中正颇为恼火,欲用最为简单直接手段,听闻阿姊之言响起,却是立即答应下来。
“乖巧配合,莫要行自误之事!”
伸手在武姬头上拍了拍,秦忌这般威胁道,同时示意阿姊维持一定距离,可以立即开始,其则身在一旁守护,避免此女搞出事情来。
武姬:???
被秦忌拍头,武姬心中感觉极为怪异,颇有一种立即与其大战三百回合,将其狠狠蹂躏之冲动,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不待其发作,秦忌却已停手,倾城君出现在眼前。
“倾城君亦欲问其中原委吗?”
面对倾城君,武姬此时心中可谓颇为复杂,此行虽不曾令其失望,但却变故百出,生出诸多意外之事。
不过,那可恶之人得不到其中隐秘,倾城君亦不例外。
“自然不是,不知可愿告与轻阿姊身份来历?”
秦轻面色从容,大有一种成竹在胸之态,否决武姬猜测,随后这般言道。
“阿姊若有不便之处,轻再换个话题亦是无妨!”
一言落下,眼见武姬面色沉吟,一脸奇异之色,秦轻颇为善解人意般开口。
“不用,妾身来历并无需隐瞒之处。”
倾城君之名,武姬自是如雷贯耳,不止一次听闻,临江仙所售诸物,其更是日常使用,是以对其亦有了解。
眼前这人极为聪慧,极善言谈,其心中颇为警惕,是以并不欲顺其心意。
武姬之言落下,秦轻面色依旧从容,示意其继续,一旁之秦忌却有些意外,同时亦好奇此人来历。
“妾身乃武殿之人,听闻此事或有宗师强者现身,是以至此。”
面对秦轻以及秦忌两人目光注视,武姬稍作迟疑,这般言道。
“武殿?”
听闻武姬之言,秦忌却极为在意其中一言,却是其不曾听闻过。
“武殿乃武者聚集之地,更为确切言之,乃对武道痴狂之人聚集之地,传闻其中成员皆在宗师之上,志在武道之极!”
眼见阿弟不解,秦轻稍作解释。
“不过,听闻武殿存在时间不久,亦仅是近些年之事。”
“倾城君所言不错,武殿之中皆是志同道合之人,志在武道之极!”
秦轻这般言语,武姬神色之中亦生出几分骄傲,显然其以身在其中为荣。
“阿弟,此人来历,我已大致猜到一些。”
不理会武姬之言,秦轻此时却是看向秦忌,只是其面色却不甚好看。
“是何来历?关乎甚大么?”
见阿姊神色有变,秦忌略微头疼地问道,看来又有麻烦上身了。
听秦轻这般言语,有恃无恐,自认并无破绽之武姬亦是以颇为淡定地目光看向倾城君。
“此人恐是东晋王族。”
秦轻面色郑重,颇为肯定地开口。
“你怎么知道!”
此言一出,武姬心中大惊,顿时脱口而出。
“果真乃东晋王族!”
武姬之言响起,秦轻立即做出了准确判断。
“倾城君,你诈我!”
此时此刻,武姬怒意盈面,已不再谦虚地自称妾身,显然秦轻之言触及了其内心隐秘之处。
“不曾,轻仅是做出自身判断而已。”
面对武姬之言,秦轻却淡淡开口,神色平静,只是落在武姬眼中,其却欲打人,奈何一旁凶人虎视,再加身有重伤,是以,亦有心无力。
“何解?”
无视武姬之言,秦忌依旧未明阿姊之意。
“武殿中人,名讳皆已武为首,坠以姓、氏、名,而结合此地所属,其言谈举止,衫裙装饰以及武力境界,大致可作此成判断。”
秦轻知晓阿弟虽时有关注天下之事,但其身边却无多少音讯渠道,大多自书册典籍之中获知,是以其为其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