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小把自己藏起来了。
找了捧土
埋起来了。
这是做为上古花妖的她独有的沉静方式。唯有泥土能使她平静
她乱了,特别乱。
他不认识她了。那么宠爱她的沐阳不在了,不在了就是不在了。
为她挡劫,魂飞魄散了。
找到了第一世又有什么用呢?
那不是白沐阳,是夜司晨,不属于她。
“唉哟!什么东西!”夜司晨和欢伯正要去军营,巡视一圈,虽然现在没有战乱,但是训练是一刻都不能松懈的,今日纵容他们偷懒,明日,带着他们上战场,这就是谋杀。
“是……个人”欢伯颤巍巍的一把抱住夜司晨。
“上战场杀敌不见你害怕,怎么最近这么胆小。”
“这不是那天那个女鬼!”夜司晨忙跪下把土拨开来,将这个女人挖出来。
花小小封闭了自己五识,因而浑身冰冷,没有呼吸,与死人无异。只有感受到恶意的时候,或者自愿醒来的时候,才会清醒。
欢伯躲在夜司晨后面,颤巍巍的戳了戳花小小
“凉了!”
“他是不是有什么冤屈,才找到我们的?”夜司晨抱着花小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恨意。
“莫兰城内,竟也有冤死之人!”
“冤死,也应该找到衙门啊,找卫知县,找李知府,找咱们干什么?”欢伯依旧不敢看花小小。
“她竟然找到我们,就一定有她的缘由,是我莫兰城的人,死也是我莫兰城的鬼魂,带回去,招魂!我倒要看看,这城中有哪些见不得光的角落。”
欢伯,嘴巴紧闭,心中问候了一句在坐的母上大人。。
“那你回府招魂吧,我去军营了。”这个将军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死脑筋,见不得莫兰城内有任何的不妥当。
见到劫匪盗贼管一管也就罢了,老李家被邻居家被偷了只鸡,老朱家被邻居捉了只鸭,张家闺女年纪大了没有人家,都要问上一问。哪里是个将军,活脱一个老妈子。
“不过……”欢伯抬起头看了一下天,轻轻一笑:“这不就是他嘛”说罢叹了一口气,摇摇扇子,晃晃悠悠的走向军营。
夜司晨这头,抱着花小小一路飞奔回府。
一脚踹开府门,守门家丁吓得了一大跳心想:
“这年头这么不太平么?打劫都打到将军了????”
一看是将军,横抱着个女子!!!!直奔内堂!!!!!
有感伤的侍女此刻已泫然欲泣
“军师大人,怎么办?”
“这事儿军师大人知道么?”
“军师大人知道了,会不会特别伤心!”
“军师会不会辞官!”
“不行啊!”
侍女们叽叽喳喳讨论上了。
“阿~~嚏……啊~~嚏”
六月天,还是穿少了么?欢伯看着光膀子操练的夜家军。
又看看自己
“该锻炼了。”
夜司晨将花小小横躺在床上,将食指咬出血。
以指为笔,在花小小脸上写写画画,嘴中念念有词。
“天地之内,六界之中,
地府亡魂,听吾召唤,
速速归来!”
光芒大作,若不是白日,定是有人以为这屋内失火
“……”
光芒之后随之后,并没有夜司晨想象中的期期艾艾的亡魂,而是沉默,沉默中透露着一丝尴尬。
“怎么会呢?”
夜司晨挠了挠脑袋
“要换只手么?”
正当夜司晨犹豫的时候。
“司晨哥哥!司晨哥哥!”柳月瑾一路小跑,直冲内室。
啪啪敲门。
“夜司晨,你快出来啊。”
若是外人看来,一位公主如此慌张,那定是出大事儿了啊!
但是夜将军府的家仆们都摇摇头。纷纷表示小场面。
“怎么啦?”夜司晨将床帘拉上,转身前去开门,这一开门,差点晃瞎自己明亮的桃花眼。并不是太阳太刺眼,而是这颗大漠的明珠,莫兰城的公主,今日着实有些……刺眼。
头顶一堆珠钗,多姿多彩,好像把花园搬到头上了!
身着金丝软线缝制凤袍,明目皓齿,黛眉粉面,干净清澈。
“你知道么?我父王疯了!!!”公主一把推开夜司晨,坐在桌子旁边,开始一根一根的拆卸自己满头的珠钗。
“公主,微臣知道了!国王要给您选驸马,公主您也已经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何不妥。”
“哎呀!你懂什么?我也不是不想嫁,但是要嫁,不也得嫁一个自己喜欢的如意郎君么?”
“我今年才一十八岁,你知道,我父王,都让我见些什么人?不对,他们都不是人!”
拆完所有珠拆之后,随便拿起桌子上两根筷子,将头发挽了起来。
“什么人?”夜司晨拉出个凳子坐在公主旁边
“这第一位,巨人国二王子,荆斐虎,呵!我的天!他有……他有那么高!三个我!我仅代表个人观点,没有歧视高个子的意思,就是这种情况,我俩接吻是不是都得有两个人在下面抬着啊!”
夜司晨忍住笑不出声儿,“第二位,狼人国大皇子,半兽人,长的倒是相当的帅气,但是啊,他不是嫡出,血统不纯正,我没有嫌弃他嫡出不嫡出的问题,关键他的母亲,是个铁甲将军,你知道么?屎壳郎唉!我的天唉,未来我要生个屎壳郎么?来啊!孩子!爸爸教你推粪球,这可是咱们家祖传的手艺”
“这第三位……”
夜司晨已经要笑出眼泪了!
花小小此时也醒了。
一歪头,看见了坐在那里说说笑笑的一男一女。定睛一看那男子竟是白沐阳!当时火气就上来了!
“白沐阳!你在干什么!”
翻身下床,生气的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