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地
地上感觉还咕嘟咕嘟冒着泡泡,仿佛是煮沸的开水
“再往前去,就不是我的领地了,公主就被囚禁在那里,二位一路小心,有缘再见”
“多谢!”
说完,柴木放下花小小,化成一匹巨狼,向来时的路跑去。
“可信么?”
夜司晨站在这荒草之前问道
似乎在问自己是否可以信的过花小小,也似乎在问花小小,柴木是否可信
“可信!”在那么多树木花草面前,想要骗过她是不可能的。
花小小偏过头,看着夜司晨刀锋一样的下颚线
“你信我么?”
“信,你刚才完全有机会杀了我,或者把我一起劫走,但是你没有,可能你不是你说的孤女,,但是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苦衷”
也不知道欢伯请没请来援兵
这荒草竟然不听我的话,看来这就是树伯说的将臣的地盘了,不过将臣到底为什么要劫持乐瑾。
为了吸她的血么?
要真是这样,乐瑾是不是已经变成一具干尸了。
花小小看了看身旁安静思考的夜司晨,有些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夜司晨看着这片荒草地陷入思考。
这里沼泽满是瘴气,走过去是万万不能的,用轻功飞过去,也是不可能的,这上方连一只鸟儿都没有。
该怎么过去呢?等欢伯带援军过来时来不及了。
这里这么危险,不知道乐瑾撑不撑得住。
就在进退两难的时候,沼泽地里出现一条蛇,通体黑色,独独头部泛着青光。
看着眼熟
夜司晨低头看着这条浑身是泥的蛇。
只见它似乎歪着头,打量着他们。
待确认之后很是兴奋。
此蛇忽然变大,越来越长,越来越长,长到大概有十个欢伯那么长。
是巴蛇
ps:(出自山海经)
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君子服之,无心腹之疾。其为蛇青赤黑。一曰黑蛇青首,在犀牛西
“小巴”夜司晨脱口而出,像是见到了儿时的玩伴一样开心。
巴蛇欢快的摇摇头,好像在说,是我是我。
“你是要带我去找乐瑾么?”
巴蛇点点头。
巴蛇弯曲起来,将自己凹出来两个刚好的座位。
用尾巴,扫了扫他俩的脸,示意他们捂住口鼻。
夜司晨立刻会意,扯下一个布条,仔仔细细的帮花小小围好。又扯下来一条,给自己围住。
巴蛇腾空而起,瞬间离地千里,腾云之上。
“……”
这么高,就不需要捂住口鼻了吧。夜司晨暗自想到
“小时候我和乐瑾贪玩,总是偷偷往刚刚我们放风筝的草坪上跑,有一次,你猜怎么着。”
夜司晨回忆起来笑出了声
巴蛇摇了摇身体,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蛇身上的夜司晨,好像在警告他,要是再胡说,就给他扔下去。
“我偏要讲”夜司晨用食指戳了戳巴蛇的头
“有个小笨蛇,把自己系上了,还是双扣,解不开了”
“那是我俩也是胆大,跑过去就解开了,小笨蛇什么表示都没有,转身就跑林里去了,后来我们再来的时候,这个笨蛇总是从树林里游出来,带着果子,带着野鸡,野鸭还有死耗子。”
花小小坐在夜司晨的后面,静静的听着。
真好,仿佛自己也参与到其中一样,那时候他们一个不是公主,一个不是将军,只是每天疯玩,疯闹的孩子,很快乐吧。
竟然连身下这条蛇也有些羡慕,夜司晨现在跟她的关系,估计都比不上这条蛇吧。
小小忽然觉得醋溜溜的。
巴蛇落地的地方,是一片花海,火红色的花海。
原来,巴蛇让他俩捂住口鼻的缘由在此
曼陀罗
用血灌溉的曼陀罗
浓浓的花香中带着腐烂的臭味
又是一个不听花小小话的植物。
得整顿整顿了。
这神君当的着实有些没面儿
短短三章内,两种植物都不听话。
夜司晨落地被这一片的花海惊呆了,也有点为这个异域的花香迷醉了。
甜甜的花香中又伴随着清冷的味道。像是九幽泉下盛开的桃花,又可爱又诡异。
夜司晨摇摇晃晃的,朝北方走着,花小小见推他推不醒,又远远的看见北方有个人影。
便干脆将计就计,也开始学着夜司晨的样子眯着眼睛,摇摇晃晃朝着北方走,她倒要看看,能搞出什么鬼。
那不是那个茶馆里打听事物的白面书生么?他怎么在这里。
花小小疑惑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这个白面书生并不简单。因为有个小厮一样的人小步跑到残阳面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说了些什么。
他不会就是将臣吧?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就开始对比,两张脸开始重叠,还真有那么八九分相似。
同样的白面斯文,消瘦骨干,连笑的时候,嘴歪的弧度都一样。不过不同的是:
将臣的眉宇之间有狠厉,霸气
这个白面书生,就是坏,并且坏的十分明显。
残阳看着跪在面前的夜司晨和花小小,问道:“怎么有个女的,不应该是夜司晨和欢伯么?”
“回大人,在迷障里只找到这两个人,并没有看到欢伯”
“哎呀,哎呀呀,快让我看看,这不是夜司晨大将军么?怎么跪着啊!你的气焰呢?你的嚣张呢?也不知道司南竹钰看见你跪在我面前是个什么反应。”残阳想到那个跳脚的女人嘴角亲噙起一丝笑。
别说,这两人黑的怪般配的。
“把夜大将军叫醒,这个女人,估计是夜将军的随身婢女吧,带下去吃了吧!”残阳挥挥手。
“你才是婢女,你全家都是婢女,你个臭干尸,瘪干尸,饿死你没血吃。”花小小在心里不断诅咒着。
“诺”
两个干尸听了命令,摩拳擦掌,将花小小拖了下去。
花小小也不反抗,抽出一丝魂魄留在堂内,看着夜司晨和“将臣”
自己则打算趁机逃跑,然后找找看公主是被藏在哪里了,还是已经被吃了。
“唉,哥哥,你先得着?”
“不了,弟弟,你看看你,饿成什么样了,你先来吧。”
“不不不,您年长些,理应您先来”
“不不不,你来”
“岂敢,岂敢!”
两个喽啰开始谦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