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堂堂没好气地反问道:“难道我们将这3根尾毛全部拍回来,豹爸的尾毛就能全部收回了?那个大方的家伙可是差点把自己的尾巴为撸秃了呢!”
“可是红豚星的守军团长黄霑既然只拿出3根来拍卖,一定是猜到了这些尾毛的真正价值所在。如果被有心人顺藤摸瓜,研究出这些尾毛的使用方法,豹爸以及我们,恐怕就要永无宁日了。”6铭从不敢低估人类的智慧,别的不说,如果空间器具能够研制成功,那么机甲就可以随身携带,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类在对抗星兽的战场上力挽狂澜。
羽堂堂摇了摇头,“那个黄霑要是看出来这些尾毛真正的作用,就不会只拿出3根来拍卖。这3根尾毛加起来,能够使用的空间也只比一个拳头大一点。更何况,单独抽出3根,就等于是将整片的空间支离,不管是拍卖掉的,还是他留在手中的,都会变成空间碎片,再也放不了什么了。”
“那真是可惜了”6铭虽然说着可惜,然而神色却放松了许多。不能加以使用,那么豹爸的危险就会大大降低。
羽堂堂撇撇嘴,心中对那个自作聪明的黄霑不由鄙夷万分,那头大方的傻豹子还特地将那一撮毛打了个蝴蝶结,以防散落,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领情,硬是拆开,抽了3根拿来卖!
因为突然将目的地由红海星改为了矿奴星,不管是先走一步的格鲁,还是留在星虚空中忙碌准备的羽堂堂和6铭,都将一个小时后即将举行的拍卖会飞快地抛诸脑后。
谁也没有想到,这场拍卖会在一天后便上了星头条!
上午9点整,经过一夜痛苦“挣扎”才得以解脱的向狸4人,刚刚离开星虚空不足5个小时,便再次疲惫不堪地回到了这里。
向狸打着哈欠,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只凭着本能紧紧跟在前面一人身后。
那人穿着一件将全身都包裹起来的连帽斗篷,看不清体态样貌,只能看出身量不高,从走路姿态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向狸跟在后面,同样披着一件这样的斗篷,只是由于身体的摇晃,头上的兜帽看起来摇摇欲坠,时不时便露出他的大半个脸。
在他身后还有3个穿着斗篷的人,正是嗥月,祁连毕朱与方石3人。
只不过这一行5人之间弥漫着肉眼可见的不睦,即便是时不时就要吵吵嚷嚷的嗥月和祁连毕朱也默契地闭了嘴,一言不,只是神色冷漠地跟在向狸身后。
在被前面那女人甩开第次的时候,向狸终于忍不住伸手拽住了她的斗篷,“小嫣,你走慢点儿行不行?!老师特地让我们几个跟着,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你走这么快,赶着去”
被他叫做“小嫣”的女人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们本应该点钟就起床,准备早餐,打扫船舱。结果你们却磨磨蹭蹭,硬是等到老师大雷霆才出现。拍卖会9点开始,现在已经过分钟!”
“才9点而已!”向狸哀嚎道,“你要拍的宝贝可是压轴的!至少也得中午才能轮到呢!”
“向狸!你惫懒成性!我根本就不屑与你为伍!出了向家,你和我就没有半点关系!如果这次不是你使了下作手段,老师又怎么会让你们这些低贱的平民来保护我!”小嫣语气冷漠,可说出的话却句句如刀。
向狸撇了撇嘴,这样的话,在向家大宅里,他听得多了。如果每一句都放在心上,他又如何能养成现在这样心宽体胖的美好身姿?
但走在后面的嗥月却忍不住怒道:“你说谁是低贱的平民?向紫嫣,你这个向家大小姐很高贵吗?不过是我家少爷不要的废物!”
向紫嫣脚步骤停,猛地回过头,尖利的目光直视嗥月,“区区一个奴隶,连低贱的平民都算不上,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难道就凭那个短命的小战神?”
“你敢说我家少爷短命!我跟你拼了!”嗥月顿时急怒攻心,森白的狼牙闪着寒光,双手的利爪更是蓄势待。
又来了!
向狸忍不住扶额,脚下却飞快挪步,微胖的身躯严严实实地挡在了两人中间。
“嗥月,这里是星虚空,你精神力不足,徒手打不过她!紫嫣,拍卖会已经迟到了,你再耽搁,赶不上那件宝贝,可不能怪我们!”
“哼!”
“哼!”
两个女人同时重重一哼,向紫嫣毫不犹豫地转过头去,“驾驶机甲,这个奴隶更加不是我的对手!快走!要是不能拍下那件宝贝,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待她大步走远后,向狸才万分无奈地看向嗥月,“你不是答应过我们,不管她说什么,都当做听不见的吗?你明知道,当初我们那位小战神选副官的时候,她被羽家父女摆了一道,现在又要被迫嫁给何家那个傻儿子联姻,她能不恨吗?”
嗥月眼眶泛红,双手捏成拳头,爪子将手下扎出了血也没有察觉,“可是我家少爷是无辜的啊!她委屈?!那她难道就不知道,少爷选了羽家那个不学无术的大小姐也是被迫的吗?!”
“这女人啊,心里知道是一回事,感情上能够接受就是另一回事儿了。”祁连毕朱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没正行地一把搭在嗥月的肩膀上,目光却看向愁容不展的向狸,“我说银狐,你看看她们两个这样子,真的一定要和向紫嫣组队,参加这次星战杯吗?我觉得方石的那个弟弟,看着倒是更可爱些。”
向狸揉了揉生疼的额角,“我都和紫嫣说好了,如果临时变卦,你就不怕我们比赛结束,回到飞船就是回到了修罗场?就算她是我二叔已经准备用来联姻的女儿,可现在,她还是向家嫡出的大小姐,学院里的那些老师都巴着她呢!不然你以为这次我放倒了一船人,能这么轻轻揭过?”
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最宝贝的向家大小姐安然无恙,那些见风使舵的师长们才不好多加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