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6铭和羽堂堂这顿有肉有饭的丰盛晚餐相比,嗥月一行人自然只有整个星际联盟都通用的营养液可以饱腹。
甚至羽堂堂还能看清营养液管壁上的商标,正是来自已经被淘汰的青石学院“友情赞助”。
她还在美美地啃着红烧肉,那边嗥月几人已经喝完了营养液,开始了一天的战术总结。
羽堂堂用胳膊肘戳了戳6铭,“哎,看看他们在说什么。空明不是说已经将船上的监控升级过了吗?怎么还是只有图像没有声音?”
6铭端着碗,走到操作台前,摆弄了两下,原本还有些模糊的画面顿时变得清晰了许多。
“依靠船上现有的监控装置想要看这么远,也只能是在理想环境中。现在这个应该是空明偷偷盗用了矿奴星上原本就有的两颗卫星拍到的画面,怎么可能连声音都收集到?”
6铭看了一眼信号来源,果然是从“海棠”号上中转而来的。
他端着碗,又走了回来,坐在羽堂堂身边继续说道:“从向狸他们的唇形来看,他们在讨论的也不过是今天比赛的情况。嗥月在质疑整个白天都没有队伍再被淘汰,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向狸则推测说,可能是其他强队想借弱队的手,先抓捕一些村民,到时候就可以在终点坐收渔翁之利。”
“剩下的2支队伍都没有退赛?”羽堂堂有些不信,星兽出没,这些新兵蛋子都算不上的少年们难道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6铭摇了摇头,“恐怕是负责大赛安全的联盟军团根本就没有将星兽的消息告知大家。”
羽堂堂不由皱起了眉头,“6承礼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就算他不打算终止比赛,起码也应该知会所有队伍收敛行径,谨言慎行吧?他就不怕剩下的2支队伍也全被星兽给灭了?”
6铭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我这个养父,外人只以为他是深沉稳重,可实际上,不要说我,就算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6平6安两兄弟有时候也摸不透他的想法。”
新空港的号仓库内,正如6铭所料的那样,6平和6安确实再一次感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元帅,您真的确定要对所有人隐瞒星兽来袭的消息吗?”6平担忧不已地劝说道,“可如果事后被那些大小家族知道了,您一定又会被所有人诘问的。”
“隐瞒?不。”6承礼摇了摇头,看向窗外的那面双头蛟旗,淡淡道,“我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我只是没有主动提醒而已。那面印有猿的双头蛟旗一直就在那里,这一天过去,几乎所有家族都在那面旗帜下走过了,现的人,自然会知会本家子弟,没有现的人,那就是他们的命。”
“可是就凭那些整天缩在都星域附近养尊处优的老爷夫人们,怎么可能认得出那蛟旗上的猿嘛!”6安嘟囔道,“这不是等于让那些参赛的小娃娃去送死?”
6承礼回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6安,“那你为什么认得那猿?难道只是因为我6家的画册图鉴上有吗?”
6安一愣,下意识地回答道:“那当然不是啦!我和大哥就是6家的家奴,怎么可能随意翻阅6家的藏书?那黄金巨猿一族麾下的星兽军团时不时就来联盟边境晃悠上一圈,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它们的标识?”
“黄金巨猿与人类对战了数百年,可却有人连它们的标识都不认识,这难道还要怪罪于别人吗?”6承礼微微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况且,执意要求星战杯决赛改为实战的人也是他们。既然是实战,有星兽在旁窥伺,不才是真正的实战吗?”
“可是,这对那些参加比赛的少年们是不是太残酷了?毕竟要求实战的,并非他们本人啊!”6平有些于心不忍道。
6承礼看着他,却对6安说道:“6安,人是你押送回来的,不如你将调查结果再对你大哥重复一遍。”
6平急忙低下头,单膝跪地,“元帅,我错了。红叶学院的4名死者都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如果剩下的队伍中,还有这种轻浮的畜生,那就算被星兽所杀,也怨不得别人。”
“你能明白就好。”6承礼沉声道,“星兽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6安,巴图和格鲁的行踪,你都调查清楚了吗?”
6安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自家大哥,有心求情却被6平一眼瞪了回来,只能假装没看见,大声回禀道:“报告元帅,所有停靠在临时补给星的商船,我都亲自检查过了。现了一艘由海盗船伪装成的商船,名为野人号,应该就是格鲁骗过关卡时乘坐的飞船。”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野人”号的资料传送给了6承礼,“虽然这艘船与历年来生的十多起捕奴船劫案看似毫无关系,但对比船只大小和航行路线,应该就是它没错了。”
“元帅,你看这里,我调取了野人号最近的航线,虽然途中绕了或大或小的几个圈子,但总体方向却是从矿奴星附近出,先去了都星域,然后又回了红海星域,基本与格鲁的行程吻合。”
“那巴图呢?他是怎样通过关卡的?”6承礼仔细看了看“野人”号的航线图,然后皱眉问道。
“巴图?”6安有些奇怪道,“巴图难道不是藏身在野人号上进来的?虽然巴图被人劫走在前,格鲁离开我们前往红豚星在后,可是未必不是这艘野人号得了格鲁的命令,偷偷先去红豚星将人救出来的吧?”
“时间不够。”6承礼摇头道,“野人号确实有嫌疑,中途也确实在红豚星附近出没过。但是你不要忘了,格鲁得到巴图被劫的消息后,就立刻动身出了。如果是野人号在红豚星救的人,它又怎么可能及时赶回,接走格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