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安脸色阴沉,听到自家元帅问话,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元帅!小槐刚刚来报,说说第3军团在军团长的带领下血洗了混血半兽人的村落!”
“你说什么!”6承礼猛地一回头,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
他身后的6平急忙扶住他,心疼道:“元帅!您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这样下去”
“我没事!搬张椅子给我!”6承礼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撑着窗台,面色有些痛苦。
可6平看在眼里,却只能照做。他搬来一张椅子,小心翼翼地扶着6承礼坐下,这才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自家弟弟,“你说的小槐,就是总跟在赫子楚身后的那个鬼影?”
6安咬着牙,点了一下头。
6元帅从不肯在外人面前示弱,哪怕是面对他们兄弟俩也是如此,可刚刚元帅他竟然主动要了一张椅子!
可见,他的身体是真的吃不消了!
然而,该汇报的紧急军情,他却不得不汇报!
“元帅,小槐的天生异能是潜行。您命令我放出那些异能者,填补防卫空缺时,我就不放心异动的第3军团,于是让小槐连夜追了上去。谁知道,等他追上的时候,第3军团已经将混血们的村子给”
“人在哪里?”6承礼怒不可遏,却死死压抑住内心的愤怒,瞪着6安,低吼道:“那群混账藏在哪里!”
6安跟了6承礼几十年,从没见过他如此激动,不由颤抖了一下,按了3次通讯仪,才将地图投射出来,然后结结巴巴地说道:“就在这处绿洲!小槐也是为了查明他们的落脚点,才会刚来报告的!”
“黄金军团全员集合!将所有擅离职守的第3军团成员抓捕归案!如有阻拦,全部同罪并处!”6承礼几乎是咆哮着,出了命令。
6安顿时愣住了,“元帅?”
“还不快去!”6平瞪了自家弟弟一眼,没见元帅已经被气成这样了吗?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可是”在6安心中,无论如何都是不愿意将保护元帅的黄金军团全部调离的。
他咬了咬牙,没有离开,反而将头低得更低了,“禀报元帅!据小槐所说,第3军团的军团长在回绿洲之前吃了一个大亏,又两架涂装奇怪的机甲救下了部分俘虏,而且还替那个巴图解了围。”
“有人已经出手救人了?”6承礼双眼猛地眯了起来。
6安却低着头,丝毫未曾察觉,只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据小槐观察,那个巴图只有一只脚还有些坡,看着倒是伤势已经痊愈了大半。刚刚格鲁也偷偷摸摸地回去了,有他们两个坐镇,想来第3军团那些人也伤害不了那些俘虏的!”
6承礼的怒气慢慢消散了一些,他沉思片刻,对着6安吩咐道:“让黄金军团所有异能者全部出动,务必保证人质安全。6安,你亲自带队。”
“只有异能者吗?”6安忍不住抬起头,想窥探一下6承礼的神色,却现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不苟言笑。
“只有异能者。”6承礼肯定道,“剩下的人继续接替第3军团的守卫任务!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生,你明白了吗?”
“是!”6安飞快地转身就走,仿佛是生怕自家元帅再改变命令一般。
待他走后,6平才低声道:“元帅,那两个出手救人的人?”
“不用查了。”6承礼微微摇了摇头,“他们必定就是在红豚星救走巴图的人。”
“可是,救走巴图的是谁,我们现在也还不能确定”6平有些迟疑。
6承礼慢慢向后靠了过去,将整个后背一寸一寸地与椅背贴合在一起,然后仰起头看向窗外的夜空,神色有些迷离,“不用确定他们是谁,我们迟早都会相见的。”
“元帅?”6平微一皱眉,还想再追问,却现自家元帅竟已沉沉睡去。
他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轻手轻脚地取来一床毛毯,盖在6承礼的身上。
自从少爷出事后,这恐怕是元帅睡得最沉的一次了。
6平不由露出一丝苦笑,眼睛突然觉得有些涩,至少这次元帅没有再因为他的动作而突然惊醒,不是吗?
也许是自己也习惯了,动作变得更轻柔了吧?
6承礼沉沉睡去,可这一夜却有更多的人注定一夜无眠。
羽堂堂驾驶着“女神”号一路疾驰,很快便来到了绿洲附近。
远远地就看到绿洲那里灯火通明,如果不知道那里都是怎样一群恃强凌弱的卑鄙小人,看着倒像是沙漠中的一颗明珠。
羽堂堂想了想,将“女神”号降落在一座沙丘后方,然后便弃了机甲,慢慢徒步而行。
绿洲方圆5公里,无论天上还是地下,都分布着数不清的机甲来回巡弋着。
羽堂堂隐了身,小心翼翼地穿过机甲防卫,慢慢靠近绿洲。
绿洲正中央停靠着曾经差点就被羽堂堂和6铭攻下的那艘战船,只是此时控制室里只有数十个飞船驾驶员,却不见杜团长的身影。
也许是白天受到的惊吓太大,尽管明知道外围有大批机甲士正在巡逻,可依旧没有一个人敢放松警惕。
“报告!刚刚东北方向有不明能量体出现!现在额消失了?”一名驾驶员仿佛是神经过敏一般,跳了起来,转瞬却揉着自己的眼睛,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杜团长的副官只觉得背后一凉,随即现是虚惊一场,下意识地便瞪了那人一眼,“看清楚再说!”
“是!”
他话音刚落,又有另一人跳了起来,“报告!营地北方的沙地上有莫名的脚印出现!没没看见人!”
“脚印?”副官愣了一下,“是不是我们自己人留下的?”
“不不确定哎?脚印没有了!”那人一下子就软了腿,“不会是有有鬼吧?”
副官眉头紧皱,快步走到那人的屏幕后,将画面放大,果然不见脚印,但沙地上却有一个奇怪的浅浅痕迹,就像是被人刻意抚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