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星向家族地边缘,三青酒馆的地下,当鸿三青不急不忙地沿着深井回到洞穴门口时,羽堂堂几乎已将整个洞穴都拓高了整整一指宽。
鸿三青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以及随处可见的碎土块,不由笑了起来,“我正觉得这里太矮了,没想到你们就给我来义工了?”
“酒鬼,你怎么才回来?你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出不去了?你该不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一辈子吧?”格鲁看了一眼蹲在墙角的羽堂堂,不得不上前一步,亦真亦假地抱怨道。
“一辈子?我可没那个本事留你们一辈子!”鸿三青指着地上的碎土块,白了他一眼,“我要是再不回来,你们是打算把这里挖通吧?”
“你这里有这么容易挖通?”羽堂堂蹲坐在墙角里,双手抱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连土系法术都用上了,也没能把这里刨了!”
“法术?你是说精神力的属性使用方法吧?”鸿三青捻着胡子,得意道,“我难道忘了告诉你们,在这里,任何精神力都是不起作用的吗?”
“但是,下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这里有屏蔽精神力的仪器或装置。”羽堂堂狐疑地看着这个始终佝偻着腰的老头,“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秘密!小老儿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总得有点儿压箱底的手段吧?”鸿三青笑眯眯地朝众人招了招手,“走吧,我这就送你们离开。”
羽堂堂皱起了眉头,身体却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飞快跟上!
她在这洞里真是呆够了!
一行人从三青酒馆的后门出来,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白天异常喧嚣的街道此时变得异常安静。
羽堂堂疑惑地四处看了看,“嗯?向家的人呢?他们不想抓我了?”
“向家的私军,连同5名从未在外界露过脸的精神力宗师已经全部离开首都星,往边境去了。”鸿三青双手背在身后,慢慢悠悠地往位于向家族地外的私人空港走去。
羽堂堂连走两步,和他并肩而行,然后低声追问道:“向家人怎么会突然去了边境?”
“这个嘛,你看星新闻就知道了。”鸿三青懒得解释,只脚步不停地继续走着。
不过十多分钟,众人便走出了向家族地的范围,一座占地数百平米的袖珍空港便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还没进入空港,羽堂堂便看见米娜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自己奔了过来
“堂堂!你总算回来了!我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
“停!停!”羽堂堂满头黑线,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米娜,她总有一种看见了年轻版老妈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她和自家老妈久别重逢之后,顿时更加强烈了!
她总觉得也许米娜和自家老妈才应该是亲母女吧?!
“我知道你们担心,这不是已经尽快回来了吗?”羽堂堂抢先一步,一把握住米娜的双手,成功阻止了她抱住自己的势头!
没抱上想抱的人,米娜也不沮丧,任由羽堂堂抓着自己的手,然后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堂堂,你不知道,向家的人差一点就要发现杜家那几个俘虏啦!我都准备毁尸灭迹啦!还好他们好像突然接到了什么命令,又撤走了!”
“向家的人搜查了空港?!”羽堂堂顿时瞪圆了眼睛,不由心头火起,“王显明明拍着胸脯向我保证,空港不在向家族地境内,飞船一定没有危险的!”
姗姗来迟的王显,忍不住苦笑起来,隔着三米远就大声解释起来,“堂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向家人只是在空港附近徘徊了一会儿,连空港的大门都没有进来!”
羽堂堂狐疑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倒是一旁的鸿三青重重地哼了一声,“丫头,你当我的私人空港是这么好进的?向家还不敢背着我,私自闯进去搜查!”
米娜撅了撅嘴,低下脑袋在羽堂堂的肩膀上蹭了蹭,撒娇道:“堂堂堂堂,你相信我嘛!当时就是很危险很危险的嘛!我真的把刀都架到那几个杜少爷的脖子上了嘛!”
王显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这个倒是真的杜三少爷和杜四少爷被吓得到现在还没缓过气来。就连杜二少爷都躲在机甲维修间里,不肯出来了。”
羽堂堂脸色发黑,默默伸出手,将米娜的脑袋从自己的肩膀上推开,强忍着抽搐的额角,沉声道:“米娜,身为我的人,以后遇到这种小场面,一定要镇定。明白了吗?”
“嗯!明白啦!”米娜一口便答应下来,随即便双眼闪闪发亮道,“堂堂,堂堂,那我这次做得是不是很好?”
“很好!”羽堂堂深吸一口气,努力转过头不看她,却牢牢攥着她的手,大踏步向“海铭”号走去,“趁向家人还没反应过来,我们立刻离开首都星!”
“好!”米娜欢快地走在羽堂堂身边。
所有人都仿佛在她屁股后面,看见了一条隐形的小尾巴,扑闪扑闪地摇晃个不停!
鸿三青笑眯眯地目送“海铭”号离开,然后对着星空,仿佛是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道:“她已经离开了不必跟随,那个小家伙就是我们最好的眼睛这一次?这一次她身边的人可比上一次强多了她一定会想起我们!”
直到“海铭”号驶出首都星,饿了一天的羽堂堂终于填饱肚子后,她才突然愣住了。
“不对啊!那个老头明知道我们来首都星是为了接我妈,可是我妈明明没有还没有接出来,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已经打算离开的呢?”
同在餐桌旁坐着的格鲁和黄霑等人闻言,也齐齐愣住了。
“酒鬼不是半个野人海盗团的成员吗?你们怎么会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羽堂堂瞪着满脸迷茫的格鲁和黄霑,神色有些不善。
“也许是从陆元帅那里听说的吧?酒鬼是大医师,和陆家还算关系不错。他要是知道虞夫人现在很安全,也不难猜出我们要走吧?”黄霑迟疑道。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