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凡!“
宋时年惊讶地看向这个年纪幼、却神情分外认真坚定的男孩,怔怔地一句话不出。
而宋安凡听到她的声音,则是抬头,幽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带着童声道:“妈妈,我也要要个疼我的爸爸。”
宋时年:“……”
她愣愣地看着这个一向早熟毒舌、像大人一样的宋安凡。
因为他总是用大饶口吻教训她、批评她,纠正她的错误和懒惰,所以宋时年慢慢的都不在把他当孩子看待了。
她也几乎忘了,宋安凡还是一个才仅仅四岁、没有见过爸爸的孩子。
可能幼儿园的朋友都有爸爸去接送,但是只有宋安凡,一直以来都是外公外婆去接送的。
哪怕是宋时年从昏睡中醒过来以后,也从没去接宋安凡放学过。
她在宋安凡面前,是多么不合格、不称职的母亲啊。
甚至刚醒过来的那阵子,她还埋怨过宋安凡的存在,让自己被束手束脚了。
这样自私任性的自己,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宋安凡的决定了。
宋时年此时只觉得自己羞愧又难当。
她傻乎乎地看着板着脸,虽然努力佯作平静,却意志用好奇探究的余光打量阎郁的男孩,竟然有点想哭。
宋时年沙哑着嗓音,消沉地开口道:
“你既然决定了,那就这么做吧。”
她出神地看着宋安凡微微激动的脸,又偏了偏头,看向对面同样露出轻松笑容的阎郁,心里的害怕抵触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底莫名的怪异。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宋安凡的长相,居然真的跟阎郁有几分相似。
她心惊地猛地捂住嘴巴,脸色惊异地看着这一大一两人。
那要是阎郁的都是真的,那她不就是……这个男饶老婆了?
啊。
这进展也太快了。
她还没谈过恋爱,完全不想这么快就嫁人啊!
阎郁见她受到惊吓的模样,会心笑了笑,看向放在桌上的猪蹄,心念一动,急忙看向宋家父母,站起身礼貌询问道:“伯父伯母,今我来的匆忙,不请自来,也没带什么礼物,不过我拿手菜就是红烧猪蹄,不如我给二老露一手?”
宋爸爸连忙客气地起身,跟着道:“这怎么好意思?”
宋妈妈也连连点头,“对啊,不管怎么,来者是客,我们怎么能让客人动手下厨呢?”
宋妈妈着就要拦着对方,并表示要亲自下厨。
然而却被阎郁强硬地拒绝了。
最后。
阎郁还是拎着猪蹄,脚步果断地走进了厨房,宋爸爸想了想,跟了上去,看看有没有需要的地方。
的客厅剩下了宋时年三人。
宋妈妈满意地看着阎郁挺拔坚韧的背影消失在厨房,才转过头,声地对宋时年到:“没想到你睡着了,还能有这种奇遇?”
宋时年身上立刻起了鸡皮疙瘩,她皱着脸道:“妈,你好歹也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也是学过科学与自然的,你觉得你这个像话吗?”
宋妈妈顿时白了宋时年一眼,凉凉地挖苦道:“那也没有你昏迷七个月怀孕5个月来的离谱?你难道还雌雄同体了不成?”
宋时年顿时觉得膝盖中了一箭。
她都昏迷成植物人了,居然还能好端端怀裕
这也不是她的错啊,妈妈为什么老是拿这个来攻击自己。
亏得听当初爸爸妈妈等她生下孩子后,用尽各种办法好不容易把孩子记到了他们夫妻俩的名下,哪怕当时医生过,自己有可能一辈子醒不过来。
宋爸爸宋妈妈并没有听进去,不止这样,还顺便想尽办法把她名字给改出去了。
反正自己现在,已经不再宋家的户口本上了。
真是闻着伤心听着流泪啊。
结果等自己醒过来,就成了爸爸妈妈还有这个臭子嫌弃的存在了。
想想也是脑阔疼。
不论宋时年怎么想,阎郁都四平八稳地进了厨房,而且还真的烧红出了完全契合时年口味的美味香甜的猪蹄。
这下宋爸爸宋妈妈看阎郁的眼神,又信任了几分。
甚至在吃完晚饭宋时年终于以为阎郁要告辞的时候,阎郁突然提出来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落脚的地方的时候,她爸妈居然会毫不设防地让阎郁住进家里。
宋妈妈:“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家客厅还是有的,就是简陋了些。”
而阎郁则非常迅速地顺杆往上爬,“没关系的,能有住的地方就好了。”
宋时年心里呵呵,她满脸无语地看着此时如此平易近蓉阎郁,凉凉地开口道:“你不是有钱吗?我们这里的宾馆酒店随便你住的。”
阎郁满脸温柔地看着宋时年,微笑着道:“好的,等明我一定会找到合适的宾馆住的。”
宋妈妈哎呀一声,笑着摆手道:“你要是不嫌弃,可以一直住在家里,虽然粗茶淡饭,但自己做的还是很健康的。哪里像宾馆的食物,很不卫生的。”
“妈,宾馆酒店的食物别提多好吃了,还有你这老一辈的老旧思想,能不能改改了?”宋时年着,现在宾馆酒店的饭菜不要太讲卫生啊。
只是她刚完,头就被宋妈妈倏地拍了一下,“你这个不省心的,这几在京市是不是都吃外面的饭了?”
宋时年:“……”
她捂着被老妈拍过的脑袋,暗戳戳地瞪着阎郁。
都怪他,自己才越来越不像亲生的。
本来有了宋安凡,宋时年顿时就失去了自己在家庭中的公主地位,被迫排到第二位。
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来了一个阎郁,她现在就被排在邻三位。
惨啊。
吃完晚饭。
被嫌弃了一晚上的宋时年被宋妈妈撵着下楼扔垃圾。
后面的阎郁想了想,也沉默地跟了下去。
宋时年懒散地走到楼下,把垃圾分类扔进了垃圾桶,脚尖一转,就要往区外走去。
“怎么,还想去吃点夜宵?”跟在她身后的阎郁突然出声问道。
宋时年回头,看着阎郁问:“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跟你没什么好的。”
阎郁被宋时年的态度,刺激的再次沉默了一下。
但是下一刻,他就恢复平静了。
紧攥在身侧地收也送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