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祖母对自己的态度,和自己说的那些话,皇甫云婉无奈地笑了笑:“原来如此。”公孙明亮:“嘀咕什么呢,听说今天太子来了,不过你没机会了,已经被定下了,大嫂。”“八字还没一撇呢。”皇甫云婉笑着:“你这是在提醒我你要去争取吗?”
公孙明亮满脸通红:“说什么呢?婉儿,你这张嘴我是说不过你。”皇甫云婉和公孙明亮过去的时候,陈尚书家的大小姐陈敏芝正在抚琴,顾侍郎家的二女儿顾香香一袭粉衣正在跳舞,d动作优雅柔动,一曲蝶恋花,跳的人心神向往……
一曲终了,大家都鼓起掌来。公孙清雅:“好,好,要是我的孙女有你们几个这么伶俐就好了。”陈敏芝和顾香香立即作揖回礼:“谢公孙夫人。”这时,一个男声响起:“好热闹啊。”带头的人正是太子独孤鼎言,东方悦、公孙明朗、皇甫云涌也跟在一旁。
京都四大家族只剩下在东南镇守的赫连家未到场了,可见皇家对皇甫家有多重视。独孤鼎言:“老妇人,父皇特命我送来贺礼。”公孙清雅在唐慧的搀扶下跪了下来,其他人都跪了下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封皇甫老妇人一品诰命,赏玉如意一柄。”
公孙清雅接过圣旨,那些夫人互相道贺。公孙清雅:“太子殿下,请坐,我去更衣。”顾慧和嬷嬷扶着公孙清雅离开,那些大家小姐们再次热闹了起来。
下人们很快重新摆了局,公子们围坐在一起,小姐们抚琴、弄诗、吟诗作对倒也挺和谐。可是皇甫云婉的心却一直惦记着那棵树下的天麻,东方悦就坐在那,要怎么去拿呢。随着李梦一曲萧声终了,独孤鼎言大吼着:“好,赏。”
皇甫云清、是皇甫家的长女,她早已将自己定位好,虽然朗哥哥也挺好,可是她云清本就是人中凤,当然要挑选人中之龙了。皇甫云清慢慢上前:“臣女皇甫云清感谢太子殿下为祖母贺寿,特送上一曲琵琶春江花月夜。”独孤鼎言看着她,:“云清小姐,请把。”
侍女小月已经准备好了椅子和琵琶。乐曲通过委婉质朴的旋律,流畅多变的节奏,丝丝入扣,形象地描绘出了月夜春江的迷人景色。琵琶声和古筝声不同,虽缺少了一丝细腻,看铿锵的声音更增添了一分气势磅礴。让人沉迷其中,流连忘返。
公孙明朗看向皇甫云清,清雅淡卓,一袭白衣坐在那仿佛就如同那江南的女子一般,温婉、柔弱,又充满了风情。独孤鼎言也看呆了,倒了一杯水酒一饮而尽。一曲终了,大家仿佛在沉浸在这江南的月色一般,都没有反应过来。
皇甫云婉最先反应过来,鼓起掌来。独孤鼎言看向皇甫云清:“好,好,果然好琴技,赏。”这时,皇甫仁郜从外院进来:“太子殿下,原来你在这。”独孤鼎言:“皇甫大人,不仅医术好,生的女儿也是如此多才多艺,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
皇甫仁郜看向皇甫云清:“多谢太子殿下抬爱。”皇甫云彩和公孙明玉上前:“太子殿下,你可不能偏爱啊,我和明玉姐姐,最近学了一支新的舞蹈。”独孤鼎言:“您是?”皇甫云彩:“我是皇甫家的三女儿,皇甫云彩。”
皇甫云婉看着公孙明玉和皇甫云彩的阵势,忙拉着公孙明亮:“这里是是非之地,我们快点离开。”这时皇甫云婉看到了那株天麻:“你先走,我马上来。”东方悦已经来到了独孤鼎言的身旁,此时正是一个好时机。
不得不说,皇甫云彩的身段柔软,舞姿优雅,一人蓝色,一人粉色,就如同树林中的蓝孔雀和粉孔雀一般张开了自己巨大的翅膀一般,在陈敏芝的伴奏下跟随节奏翩翩起舞,很是好看。独孤鼎言率先鼓掌:“好美,好美,赏。”
皇甫云婉挖好了天麻刚站起来,东方悦回头看到:“你是谁?在这鬼鬼祟祟的干嘛?”巨大的声音打断了独孤鼎言的赞美之词,大家的目光都看向皇甫云婉。皇甫云婉作揖小声说:“我是皇甫家的二女儿,名唤云婉。”
皇甫云彩和公孙明玉看向皇甫云婉,心里真是恨透了她,又是她,好好的事情居然被他打断了。公孙明玉立即走过来拉着皇甫云婉来到独孤鼎言面前:“禀太子殿下,这是我的云婉姐姐,皇甫家二小姐,她可是个医痴呢,医术深得皇甫大人的真传。”
“哦?果真如此?”独孤鼎言看向眼前的皇甫云婉。皇甫云彩已经看到了皇甫云婉手中握着的那株药材,冷笑一声:“当然了,你看,我这二姐现在手里还拿着药材呢。”皇甫云清本来有点担心,可现在看到皇甫云彩和公孙明玉这样做,心里倒是放心一点了。
皇甫云婉顶住外人的目光,将手中的那一株天麻拿了出来:“太子殿下,这叫天麻。”独孤鼎言:“天麻?做什么的?”“主治头风、头晕症。是一味极其难得的药材,臣女失礼了。”自己双手肮脏,也许在这些人眼中那就是对太子殿下不敬吧。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很突兀,手上都是泥土,皇甫云婉稍稍抬起头,独孤鼎言一副嫌弃的表情,连公孙明朗也是,大家仿佛看到一个异类一般。场面有些僵持了起来,公孙明亮站在一旁看着皇甫云婉,心里“咚咚咚”跟打鼓一样,不知道怎么处理。
皇甫仁郜:“太子殿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到前厅用饭吧。”独孤鼎言脸色才慢慢缓和了下来:“好,皇甫大人请。”一行人离开了,只剩下一些女眷,东方怀英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冷笑着:“各位夫人、小姐,我们去内院用餐吧。”
“女儿家家的,怎么能这么不自重。”“我看那,皇甫家今天丢脸真是丢大了。”皇甫云彩走过来:“二姐,真不好意思啊,以为太子会喜欢你这口呢。”公孙明玉用手帕捂着嘴:“别出心裁想上位?”公孙明亮:“明玉,不得无礼,找母亲去。”
等大家都离开了,公孙明亮握着皇甫云婉的手:“我和你一起回去。”皇甫云婉突然一改刚才的颓废之情,笑着说:“我们快回去吧,不然这天麻可就要死了,很珍贵的。”公孙明亮叹了一口气:“婉儿,我说你什么好呢?今日你可算是出名了。”
皇甫云婉将天麻重新种在自己的院子里:“我无所谓,反正这辈子只要能让我学有所医,那我一辈子不嫁都行。”公孙明亮看着皇甫云婉那双沾满土壤的手:“快去净手吧,就用饭了。”皇甫云婉:“在我半夏院用饭如何?你不会真的以为她们会等我们吧。”
独孤鼎言坐在上座,京都四少集合了,加上皇甫仁郜,大家围坐在一起。皇甫仁郜端起了酒杯说:“今日除了赫连家驻守边疆之外,大家能都到我这聚聚,真是多谢多谢。”大家举起酒杯:“皇甫大人,不用客气。”
“说起赫连家,赫连靖鸿也好久没有见了哦。”独孤鼎言率先提出。东方悦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可不是嘛,小时候也就见过几次,跟个女子一般,文文弱弱的。”“不是吧,赫连军那么厉害,赫连靖鸿怎么会?”皇甫云涌反问道。
独孤鼎言看着他们笑着问道:“你们想不想去看看赫连靖鸿啊?”大家都看着独孤鼎言。独孤鼎言:“近期父皇派我去东南一带嘉奖赫连军,如果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公孙明朗:“真的?”独孤鼎言端起酒杯“当然,这次去不仅仅是嘉奖,还要送点药材过去。”
“皇甫大人,这方面还请你多多帮忙啊。”独孤鼎言看向皇甫仁郜。皇甫仁郜立即站起来作揖:“义不容辞。”独孤鼎言:“皇甫大人,你这是干什么。”皇甫仁郜:“我去外面看看,云涌,这边就交给你了。”
皇甫仁郜一离开,独孤鼎言也轻松多了:“听说现在赫连靖鸿每天都在家躲着哭鼻子呢,就怕海匪来犯。”东方悦:“原来只是一个没用的阿斗啊?”皇甫云涌:“可是我听说,以前赫连军在西北那可是……”独孤鼎言笑了一下:“要不要打赌,我们一起去连岛见证。”
公孙明朗:“不知太子何时出发?”独孤鼎言:“半个月之后出发,今天回去后大家都收拾一下,等明天把行程发给你们,然后我们一起杀到连岛去。”公孙明朗摇了摇头:“可是我没办法去了,两个月后我要去西北,最近要再收拾一下。”
独孤鼎言:“听说你家已经为你定了亲了?”公孙明朗:“是我母亲,但我也无所谓,反正都是在家里养着,他们不烦就行。”独孤鼎言:“可是我听说是皇甫家的二小姐。”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尤其是皇甫云涌:“什么?是她?”
“你可有的受了,看上去可不像她的姐姐、妹妹那般温婉。”东方悦笑着说。皇甫云涌:“苏安然云婉是我二妹,可是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她喜欢喝父亲学医术。”公孙明朗:“我和云婉、云清她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云婉只是喜欢医术而已,况且这还是未知数呢。”
独孤鼎言笑了笑:“可不是未知数哦,公孙将军已经请旨,恐怕就在这两天了。”公孙明朗虽然有些失落,可并没有表现出来,环顾了桌子一周:“今日,三皇子怎么没来?”东方悦:“他那个闷葫芦最好不要来,来了也是扫兴,哪有我们兄弟这样畅快。”
“来,来,我们喝酒。”东方悦给了独孤鼎言一个眼神,独孤鼎言笑了起来:“好,我不管你们以后有没有事情,明天我都把半个月之后连岛执行的行程发给你们,大家尽量都去。开开心心地玩几天,也感受感受独孤夜阑那小子的闲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