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亮回到房间,桌上已经摆了一封信,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主子最多还有三天就到赫连军营,你这是否准备就绪?”白亮立即跪了下来:“是,一切准备妥当,而且公孙家和皇甫家不可能再信任赫连家了,现在他们三家已经产生了矛盾,我一定会抓住机会。”
那个黑影如同风一样地飘了出去:“不要忘了主子的命令,赫连军……”等白亮抬起头的时候,那个黑影已经不见了。白亮立即来到书桌前,立即打开那封信看了起来,又是催自己动手,上次已经失手,现在他这么精明,如何寻找机会。
白亮看着桌上的那一小瓶毒药,笑了起来:“眼下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吗?让他们自己打起来,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白亮将那瓶药藏在了自己的怀中。此时房顶一个黑影消失不见了。
赫连靖鸿在书房听着徐达的汇报,将桌上的茶壶和杯子全部都撸到了地上:“白管家啊白管家,我们赫连家对他也不薄吧,这么多年对他就像是自己的家人一般,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居然做这样的事情。人抓到了吗?”
徐达:“抓到了,可他应该是一名死士,刚抓到就服毒自尽了。”赫连靖鸿:“好,他接下来肯定还有动作,你们盯好了,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过来向我汇报。”徐达接令后离开了。常远看着赫连靖鸿:“那赫连军的后勤还让他负责吗?”
“当然,把惯了权利的人怎么能没有权利呢?继续给他权利,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赫连靖鸿说。等常远等人离开,皇甫云婉从书房中走出来:“看样子这个白管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潜伏这么久,目标应该不是我,而是赫连军。”赫连靖鸿说道。
皇甫云婉:“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吗?如果真是这样……”赫连靖鸿:“三日之内一定要解决掉他,太子殿下最迟还有三天了。”皇甫云婉立即打开门准备离开:“那我去催催公孙明亮,这个人就是榆木脑袋,太呆了。”
赫连靖鸿:“不着急,不着急,是狐狸就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而且这一天应该很快了。”皇甫云婉:“我不放心,我先去了。最迟明晚收网。”赫连靖鸿看着皇甫云婉的样子笑了起来,皇甫云婉:“你笑什么?”赫连靖鸿:“嘴上犟着,可心里早就把自己当成赫连家的人了吧。”
皇甫云婉“啪”地一下关上了门,赫连靖鸿说的没错,她确实已经把自己代入了赫连家,但她更多的是想知道真相。莺儿听到关门声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皇甫云婉往西跨院走:“小姐,你这是又要去哪啊?”皇甫云婉:“找表哥去。”
莺儿无奈只能跟着皇甫云婉一起过去。公孙明亮看到皇甫云婉过来:“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这就去吧。”皇甫云婉:“好,只不过我们现在去牢房恐怕已经都收拾妥当了,不如先问问白管家?”公孙明亮:“好,我这就去找白管家。”
白亮正在屋子里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敲门声响起,白亮打开门就看到公孙明亮背手站在门口:“公孙公子。”公孙明亮直接走进屋子:“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昨夜青山的死,你和我说,这事和你们少将军到底有没有关系?”白亮不时注意着外面……不敢多言。
公孙明亮走过去将门关了起来:“现在你可以说了吗?赫连靖鸿平日里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吗?你看看你刚才害怕成什么样子?”白亮叹了一口气:“以前少将军性子温软,不喜欢暴力,可最近不知怎的,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的,不过也好,空隙岛已经收回来了。”
“白管家,我今天不是来听功绩的,说……青山的死……”公孙明亮问道:“太子殿下马上就应该到了,你放心大胆地说,太子殿下一定为你作主。”白亮看着公孙明亮,觉得自己演戏也已经演够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孙公子,你要为我们这些奴才作主啊。”
公孙明亮大喜:“怎么了?你慢慢说。”白亮想着昨日那人带的话说:“赫连将军身边没有小厮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都被他杀光了,而且听说他半夜还会上连山吃人肉。”公孙明亮看着白亮:“那这次青山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白亮从袖袋中拿出一瓶药:“这是我帮青山兄弟收殓的时候在牢房中发现的,后来找医师问了一下,剧毒啊。”公孙明亮:“你是说青山是被这毒死的?”白亮点了点头:“可怜的青山兄弟啊,家里还有老父母啊,可现在人说没就没了。”
公孙明亮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混账!如果赫连靖鸿在,你也敢指正他吗?”白亮哆哆嗦嗦地看着公孙明亮,公孙明亮说:“你不用害怕,有我们在,再不济,还有太子殿下呢,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白亮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点了点头:“是。”
皇甫云婉正在屋子里边看书,边等着,这马上可就到了午饭时间,这公孙明亮做事真的是……春花突然走了进来,莺儿看着春花:“主子不需要你们伺候,出去。”春花作揖道:“皇甫小姐,公孙公子让我来请你过去。”“公孙公子?”皇甫云婉斜着眼睛看着春花。
春花:“请皇甫小姐尽快过去,说有要事相商。”莺儿看着春花:“究竟你是小姐还是她是小姐。”皇甫云婉站了起来对莺儿说:“走吧,我们就走一趟。”春花也立即站了起来:“我给小姐带路。”莺儿气都不打一处来:“表少爷在哪我们比你清楚。”“现在奴婢比你们清楚。”春花的话也彻底暴露了她的身份,皇甫云婉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不愿意在京都用的心眼,现在在这被人算计到自己的头上了。皇甫云婉回头看了一眼赫连靖鸿的房间,窗户虚掩着:“春花,你是白管家特意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吧。”春花:“奴婢只想更好地伺候小姐。”皇甫云婉不再说话。莺儿也已经明白春花的身份……
赫连靖鸿从窗户看着皇甫云婉一行离开,徐达也打开门走了进来:“这老小子,以前可真是太看得起他了,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赫连靖鸿有些着急:“你回来了,那边怎么办?”徐达摇了摇头:“不要着急,常远在那,要不是怕耽误了大事,我真想上前将他大卸八块。”
“杀他很容易,但是要知道他背后的人却很难,我等一会和你一起过去。”赫连靖鸿说道。徐达:“可是现在您去那是百口莫辩啊。”赫连靖鸿笑了起来:“他有什么证据?亲眼看到我杀人了吗?难道我杀人还要用毒?刀、剑都行,实在不行还有拳头呢,用毒?不是我风格。”徐达满脸黑线,这少将军满脑子想得都是些什么啊。
赫连靖鸿看了看沙漏:“再过一刻钟就过去,他们应该也商量好了吧。对了,等会你换上夜行衣,我倒要看看他还怎么狡辩。”徐达也想到了原因,突然笑了起来:“好,我这就去准备。”赫连靖鸿从怀里掏出那个玉佩,仔细地看着。
公孙明亮将刚才白亮说的和皇甫云婉说了一遍,皇甫云婉“恩恩啊啊”地应付着,公孙明亮:“对了,白管家还在赫连将军的房间找到了毒药。”皇甫云婉一下子来了兴致:“毒药?拿给我瞧瞧?”白亮将袖子中的毒药递给了皇甫云婉。
皇甫云婉打开了瓶子,轻轻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果然是难得一见的毒药“乌头”,这种毒药很难炼制,且多生长在高山中,少量是极佳的祛风湿的良药,多了可就是剧毒的毒药了。传说中毒者就如这个药名一般,全身发黑中毒而亡。
真是吓了血本了,这么难得的药材就这么浪费了。皇甫云婉换了一个手,直接拿出了另外一瓶药出来,将乌头藏在了袖带之中。公孙明亮看着皇甫云婉:“怎么样?这是什么毒?”皇甫云婉笑了笑:“可能是我才疏学浅,这怎么是一种外伤的药,白管家你是不是拿错了。”
白亮接过毒药瓶,打开闻了一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这种药瓶有很多,那应该是这个。”说着从身上拿出了另外一个药瓶。皇甫云婉:“那现在准备怎么办?”公孙明亮:“一切等太子殿下到来吧,那个时候我要为青山报仇,也削一削他的锐气。”
皇甫云婉则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赫连靖鸿刚才看到自己过来,他也应该过来了吧……
就在这时,赫连靖鸿突然推门进来:“什么事情要等太子殿下来了才能说?”白亮整个人下一个哆嗦,手上的药瓶差点掉在了地上。赫连靖鸿说:“我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说着彭宴拎着已经鼻青脸肿的春花直接扔在了大堂。公孙明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