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靖鸿紧紧地抱着树杈,现在天也黑了,想要逃跑也看不见,只能够感受到树一颤一颤的震动。天上的月儿应该很圆,整个树顶上笼罩着一层白色的月光,可是并不注意照明。赫连靖鸿看着天空,此时心中已经万念俱灰:恐怕自己就要牺牲在这片树林了
突然赫连靖鸿听到了马蹄声,难道是黑风?赫连靖鸿很高兴,突然大喊起来:“黑风,快跑,快跑”可马蹄声越来越近,突然一个亮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定睛一看那是一个火把,有人来救自己了。赫连靖鸿喊着:“我在这,我在这。”
人看不清是谁,看那个火把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赫连靖鸿终于舒了一口气。
在树林深处,东方俊抓了几只野兔正在烤肉,独孤鼎言骑马而来:“都做好了?”东方俊点了点头:“放心,一点破绽都没有,这头熊瞎子我们关养了这么久,终于派上了用偿。”独孤鼎言笑了起来:“是啊,不过倒是可惜了她那一身的好医术。”
赫连靖鸿看着这个搂着自己在树林顶端飞行的人,是独孤夜阑,他怎么来了?难道是黑风去把他找回来了?不过,这个样子出现好帅啊。独孤夜阑:“专心一些,熊瞎子还在下面跟踪我们呢。”赫连靖鸿立即回过神来:“什么?还跟我衣服都快脱光了”
独孤夜阑在一棵树上停了下来,仔细看着赫连靖鸿,赫连靖鸿突然双手抱胸:“你想干什么?可不要乱来啊?”独孤夜阑:“你身上怎么有一股香味?”赫连靖鸿四处闻着:“有吗?”突然独孤夜阑伸手,赫连靖鸿低下了头,独孤夜阑看着箭筒和弓箭,然后扔了下去。
接着就听到树下传来了熊瞎子的撕咬声,独孤夜阑带着赫连靖鸿来到了树下,那熊瞎子正在撕咬着箭筒,显然那箭筒上被做了手脚。赫连靖鸿光着脚,有些局促不安:“居然是箭筒”独孤夜阑这时从黑风身上取出了箭朝着熊瞎子射了出去,熊瞎子应声倒地。
独孤夜阑慢慢靠近,赫连靖鸿紧跟其后,没想到那熊瞎子突然站了起来,独孤夜阑立即拔出了自己的剑,一剑刺了过去,赫连靖鸿则抓起地上弓和箭,朝黑瞎子射了过去。独孤夜阑看着赫连靖鸿在一旁不停地射箭:“好了,它已经死了。”
赫连靖鸿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弓箭:“真是吓死我了。”独孤夜阑捡起了地上已经被黑瞎子撕成粉碎的箭筒残渣看着:“原来是百花蜜。”赫连靖鸿:“什么百花蜜啊?”独孤夜阑:“这应该是你最擅长的领域啊,皇甫小姐?”赫连靖鸿跟在独孤夜阑身后走着
独孤夜阑突然回头看着赫连靖鸿:“你走路声音怎么这么大?”低头看着赫连靖鸿的脚,赫连靖鸿那一双雪白的脚有些局促不安地搓着脚,脸上挂着不好意思的笑容:“刚才在树上,我以为是衣物上被人下了毒,所以就把它们都扔到树下了。”独孤夜阑上了黑风,朝赫连靖鸿伸出手:“你还记得在哪吗?”赫连靖鸿连忙摆手:“不用了”
独孤夜阑直接将赫连靖鸿拉上了马:“先去找衣物,然后再找个湖你好好收拾一下自己。”赫连靖鸿坐在独孤夜阑的前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是一直跟踪我吗?”独孤夜阑一脸傲娇:“本王可没这么闲。”赫连靖鸿突然趴下对着黑风的耳朵说:“我就知道是你找人来救我的。”独孤夜阑满脸黑线,黑风能救你,还要去找我干嘛?
在一片安静的湖面,一个身影在湖中游泳,独孤夜阑背过身去:“你先沐浴,我去打一些野兔来。”赫连靖鸿:“不要麻烦了,我来抓鱼”说完,一个猛子再次扎了进去。独孤夜阑看着站在一旁的黑风:“你也不许看。”说完牵着黑风离开了
赫连靖鸿抓了两条鱼直接扔上了岸,以为独孤夜阑接到了,自己再次游向了另一边。独孤夜阑打了野鸡和野兔回来就看到了地面上的鱼,看着湖面上一片宁静:“赫连靖鸿,赫连靖鸿?”没有任何回应,难道是?
独孤夜阑直接跳下了湖,赫连靖鸿从一边披头散地出来,看着在湖面上扑腾的独孤夜阑:“三殿下,您这是要沐浴?”独孤夜阑看向赫连靖鸿:“你没事?”赫连靖鸿点了点头:“游泳而已,能有什么事,我还去采了一些野果回来。”说完就要走
独孤夜阑上了岸:“我说你能不能好好看看自己,哪还有什么女人的样子,头凌乱、鞋子也不穿,你这样”赫连靖鸿转过身子,将头卡在耳边:“你说什么?”赫连靖鸿虽然不是什么美人,可是这一眼胜过千年万年独孤夜阑整个人都惊呆了
赫连靖鸿看着独孤夜阑,自己动了动,随手扔了一个果子给他:“要吃你不会自己拿啊。”说着又转过了身子,独孤夜阑拿着手中的果子:“那你生火,我把他们弄干净了,也吃点东西吧。”赫连靖鸿连忙走过来,一把抓住独孤夜阑的手:“不用,你点火,我来洗。”
独孤夜阑看着眼前的火,突然仿佛又看到了刚才赫连靖鸿看向自己的那一幕,眼里面都是笑意,单纯又不失风情。赫连靖鸿用树枝叉着野兔、野鸡还有鱼过来了:“你在想什么呢?喊你那么长时间。”独孤夜阑拿着东西在烤:“没,没什么。”
赫连靖鸿:“这烤肉的活还是我来吧,你这种官少爷平日里肯定都是有人来伺候你把,你去那边烤烤衣服。”独孤夜阑:“可是刚才是我救了你,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救你了。”赫连靖鸿:“是黑风救的我,不是你,所以你也别邀功不过今晚你可有口福了。”
赫连靖鸿来到了一边衣服,找了找,摸到了一个瓷瓶,独孤夜阑:“这是什么?难道你堂堂赫连将军要过河拆桥?”赫连靖鸿笑着说:“这是盐巴啊,我早就准备好了。至于你说的过河拆桥嘛,反正这河我已经过了,拆不拆桥也无所谓了”
独孤夜阑看向赫连靖鸿:“你”他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再外游历,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人,说这么厚颜无耻的话